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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家大人如今病著,喜歡清靜,您這……”
他看了看海默,以及身後數名神鷹軍士官。
亞伯特皺了皺眉,遞過一個眼色:“在這裡等著。”
說完,按了按劍,隨便著安諾德往內院而去。
這公爵府格局錯落,一晃眼已經穿過兩條迴廊,進了第三條長廊,面前已經隱隱可見對面的小樓。
“前面就是了。”
安諾德指了指前方,引著亞伯特往前走,正是傍晚時分,暮色已經降臨,深藍色夜空如海,庭院周遭鬱鬱蔥蔥的草木僅剩了模糊朦朧的影子。
空氣裡卻有什麼在蠢蠢欲動。
亞伯特驟然停住腳步。
半空寒光一閃,一枚暗器飛鏢已經擦著他的胸口略過。
金銀妖瞳迸出警惕的寒光,卻見晚來風急,灌木叢中一陣悸動,飛剪流矢已經如雨而下。
亞伯特身形展動,避開密不透風的箭羽,奢華的金髮在夜色如同火焰跳躍。
無數黑影悄然躍起,風馳電掣殺入迴廊。
索羅家族精心訓練的頂級殺手,詭秘,陰森,步履如風。
亞伯特心知不妙。
他所有提防,卻始終未曾料到,這位索羅公爵竟然已經連表面上的客氣都不願維持,竟然如此粗暴簡單,痛下殺手?
只是他眼下已經來不及去思考對方的目的,只使出渾身解數與這些死士周旋,思索著脫身之法。
他眸中流出狠意,奪過對方的劍來,迴廊深處,血光四濺。
黑影仍然愈來愈多。
一個不慎,一枚飛劍扎中他的腳踝,劇烈的疼痛襲遍全身。
亞伯特抽搐了下嘴角,步伐微微一滯,牛筋套索已經纏上他的小腿。
他暗道不好,只一掙扎,那套索卻越收越緊,彷彿有刺激的液體順著套索滲進肌膚,宛如刀割般得疼痛。
下一刻,同樣的套索從四方橫空飛來,將他的四肢牢牢綁縛,整個人被懸吊在半空,動彈不得。
“亞伯特大人!”
海默?奎恩大概是覺察出不妙,帶著人飛奔過來,卻很快被影衛圍在中央,只恨恨不已地望著坐壁上觀的安諾德副官。
遠處傳來從容的腳步聲,一抹石青色的身影出現在迴廊的盡頭,海因希裡看了看腳下橫陳的屍體,抬頭望著已經被縛的金髮青年,神情肅然,不見一絲病容。
“不愧是近年來帝國軍中異軍突起的後起之秀,折損了我家族中大半的精英殺手。”他緩緩地道,“亞伯特中將,你最好不要試圖掙扎,這牛筋套索是由我家族秘製的藥水浸泡煉製,又有獨特的機關設計,刀劍砍不斷,越掙扎便越緊,且藥汁會隨之滲透到肌膚,讓你四肢乏力,意識渙散。”
亞伯特恨恨的抽搐了下唇角。
“海因希裡?索羅公爵,你私自扣押帝國軍官,究竟意欲何為!”
海默?奎恩隔著老遠喊,海因希裡卻是笑了下:“海默?奎恩副官是嗎?你們的上司已經落在我手裡,你們再往前一步,我有辦法叫他立時斃命!想要人的話,叫你們的公主殿下親自來!”
他話音剛落,亞伯特驀地警醒,好似明白了什麼,不甘地皺了皺眉,掙扎之下想說什麼,刀割地劇痛襲遍全身,急劇叫他痛昏過去。
海因希裡看他一眼,不動聲色,繼續道:“記住,要她隻身一人前來,但凡我發現有任何軍隊和暗諜調動的跡象,就別怪我對她的得力干將不客氣!要知道,我索羅家在西南經營多年,用毒之術無人能及,我有的是辦法要他的命,也有的是辦法叫他生不如死!”
他的聲音不大,卻寒意滲骨。
海默?奎恩禁不住微微顫抖。
亞伯特卻在劇痛中竭力維持著自己的意識:“海默!別聽他的,回去告訴公主殿下,馬上調兵端了他的窩!”
海因希裡置若罔聞,只看著那神色慘白的副官道:“海默副官,我相信你會將我的話帶到。”
他收回眼神:“放他們走。”
影衛讓出一條路來,海默焦灼地看著被縛叫的主官,卻是心知無力搭救,剁了跺腳狠下心,帶著手下匆匆離去。
海因希裡滿意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冰藍色的眼底晦暗不明。
他低下頭,卻見那藍黑異色的雙瞳死死盯住他,蓄滿怒意。
他微笑了一下:“我理解你的心情,年輕人,但若不是情非得已,我也不願初次下策。”
“你不會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