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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特冷冷道,“我不過一個神鷹軍的普通將官,怎可能勞動公主殿下不顧安危親自來赴你的陷阱!你所做的不過是打草驚蛇而已!”
“是嗎?”海因希裡看著他,這倔強的眼神,似曾相識的五官,確實叫他想起了某位故人,意味深長的挑起唇角:“我們拭目以待吧!”
“他怎麼敢!”
海默·奎恩副官帶著狼狽地回來報信的時候,柯依達忍不住砸碎了手頭一隻茶杯。
赫爾嘉從極度的震驚中緩過來,看了一眼近乎失態的主官,深吸了口氣,連忙衝著海默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下去。
海默放心不下自家上司的安危,仍然想討幾句示下,卻被赫爾嘉的目光阻止,遲疑著嘆了口氣,老老實實地退出去等候進一步的指令。
赫爾嘉關上辦公室的門,回頭已見柯依達強撐著書案站立著,容色慘白。
“公主殿下?”
赫爾嘉屏住呼吸,她已經很久沒有講過她這等慌張失措的樣子。
“是我失策了,赫爾嘉。”柯依達只覺背後滲骨冰涼,未知的恐懼在心頭漫開,“當年的事,海因希裡是知情人,他只要有半點懷疑,再仔細地查一查……”
“公主,先莫慌,或許還沒有那麼嚴重——”
赫爾嘉過來扶住她,柯依達卻是緩緩搖頭,在她的攙扶下坐下來:“不,若非如此,海因希裡他絕不敢如此大膽!”
倘若亞伯特只是普通的將官,其份量遠不足以驚動國防部最高長官為其涉嫌,那麼海因希裡非但達不到要挾的目的,反而會提前暴露自己的籌劃,授人以柄,一旦中央政府以私自扣押帝國軍官的罪名向他發難,帝都重重勢力之下,他只怕連平安回到西南都困難!
“他如今不回西南,卻在私邸中精心謀劃,就是要引我入觳。”柯依達語氣平緩,竭力維持著鎮定,卻一絲絲將赫爾嘉的手指扣緊,“你聽他說那些話,他這樣有把握,一點也不擔心打草驚蛇,分明就是算準了,我不敢拿亞伯特的性命作賭!”
赫爾嘉沉默不語,海因希裡·索羅公爵敢放出那樣的狠話來,顯見是有恃無恐,算準了柯依達的致命點。
她長長嘆口氣,這許多年過去,這位索羅公爵出手仍然是那麼的狠絕。
“海因希裡公爵此舉,是為了挾制公主。可是,皇帝陛下遠在行宮,就算他挾制了公主,又能做什麼?”
“所以,行宮那邊他一定也下手了。”柯依達終於冷靜下來,緩緩地吐出幾個字,望向窗外,夜色深濃如墨,下弦之月慘白如刀。
博爾瑟芬位於帝都的東南方,行宮建在山中,山清水秀,冬暖夏涼,又有溫泉名湯,極適宜休閒療養。
皇帝御駕已經在此呆了半月有餘,這半月來他的精神尚可,每日除了批閱國務省送來的重要的公文,便是在山中漫步,或是泡一泡露天的溫泉湯池,倒是難得悠閒自在。
隨行的兩位皇子也度過了一段少有的清閒時光,除了在皇帝處理國事時聆聽庭訓之外,倒是比平日安逸不少。
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的。
入夜以後山中的天氣仍有些涼,安瑟斯回到自己下榻的庭院,他的副官凱伊·蘭斯特已經等了很久。
“殿下!”
“情況如何?”
“米亥魯殿下那裡,有暗諜頻繁聯絡,我們截獲了幾次,但是暗語不好破譯。”
“最近博爾瑟芬周遭的暗諜活動呢?”
“人手翻了一倍,都是數一數二的精英,而且行蹤詭異,神出鬼沒,我們的人與之周旋起來有些吃力。”
“看來米亥魯那裡,還是不肯干休呀……”安瑟斯聽著,深深吸了口氣,頗有幾分無奈,“貝倫卡副軍長那裡如何了?”
“前幾天已經秘密拔營,估計這兩天應該可以到了。”凱伊思索了片刻,又道,“東平軍的科恩·林頓軍長,此前已經起身返回駐地,近日,也會路過此地。”
“可會驚動他人?”
“殿下放心,都是輕車簡行,沒有番號。”
安瑟斯點了點頭,算是放心:“繼續注意米亥魯那邊的動向。”
“是,殿下!”
凱伊應下,正要告退,卻聽得山中遠遠傳來一陣喧譁,人喊馬嘶,混亂嘈雜,安瑟斯心頭一震,疾步出院子,便見後山火光沖天,將黑沉沉的暮色映得通紅。
“殿下,是行宮的方向!”
凱伊話音剛落,年輕的皇儲已經臉色一變,抬腿便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