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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眼睛突然有了一種淡淡的悲傷,黯然的垂下眼瞼。
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緩下來,利落的僵硬的肌膚去處已經敗死的血肉,然後取過藥瓶將白色的粉末細細均勻的灑在傷口上。
整個過程細緻,一絲不苟。
她在他的懷中緩緩地抬起頭來,額頭上是戲迷晶瑩的汗珠,精緻的容顏蒼白如花。
“痛的話就叫出來,有什麼好避諱的?”
他無奈的看她,扯下醫用的白紗。
她卻是一貫的淡漠表情,靜靜的看他在自己的肩頭鋪上一層一層的雪白紗布,白花花的幾欲耀花了她的眼。
“不習慣。”
於是他只能苦笑。
這是個很倔強的女子,長久以來習慣了用刀槍不入的外表武裝自己,卻早已忘記肆無忌憚的宣洩是怎樣一種感覺了。
“沒有癒合之前不要上陣了,免得扯開傷口。”處理好怎後一道工序,替她拉上衣領,冰藍色眼睛流露出警界的意味來,他知道她從不是個合格的病人,“再出點什麼意外的話,見了柯揚·阿奎利亞斯伯爵閣下我可不好交代。”
柯依達蒼白淡漠的容顏微微一滯,淡白幽遠的瞳仁有莫名的光芒閃過,緩緩地暗下去。
“你打算繼續北上了?”
“恩,從桑河警備區取道,在去總部會合。”敏銳的捕捉到她轉瞬即逝的反常表情,卻無意點破,低頭整理方才使用過的藥用物品。
“那樣對上的就是白虎旗了。”低頭斟酌了一下,“方才我下令封鎖了雪狼全軍覆沒的訊息。”
“嗯?”卡諾微微訝異的抬起頭,短暫的愣神之後嘴角扯開了然的弧度,“我找科恩少將和貝倫卡他們商量一下,不過……”
微微沉吟了一下:“不要露出那種不情願的表情好不好,好歹那是你的哥哥。”
“是他不願意見到我。”蒼色的瞳冷下去,彷彿沉沉寒潭,“從小到大連一個眼神都吝嗇賜予,只會在不小心觸犯倒什麼板著臉說柯依達你玷汙了你的姓氏之類的話,有時候我會覺得也許我的存在對他來說是一種負擔,我甚至懷疑我根本就不是他的……”
“柯依達!”卡諾斷然截下她的話,驀然提高的嗓音讓剛剛來的門外的赫爾嘉心下一驚。
“你激動了,柯依達。”肯定句,能夠在她面前□□裸的直擊她的痛處,目前為止,也只有他了。
對面臉色蒼白的女子長長出口氣,伸手支起額頭,纖細的指尖穿過散亂的青絲,彷彿白色的鰭劃破黑色的海洋。
他看她疲憊,不再打擾。
“呆會喝了藥後好好休息。”
“卡諾大人!”
手裡捧著衣物無法行標準的軍禮,但看到年輕的主帥走出來,紅髮的女子還是條件反射的立正。
卡諾點點頭,忽而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赫爾嘉中校,沒記錯的話,你的軍籍還是在西防軍吧?”
“是!”
“西防軍海因希裡上將移文過來,說希望第三師團餘部能夠回撥摩亞市進行修養和重組,具體我已經安排了下去,不過……”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帶上的房門,“帝都軍中沒有女性軍官,這段時間我想請你先留下來照顧伯爵小姐的傷勢,可以麼?”
赫爾嘉·克羅因茶色的眸子裡晃過微微的愕然,片刻,緩緩地露出笑容來,“很榮幸,大人。”
帝都的十月已經桂子飄香,凱迪拉·霍克公爵的私人府邸裡幾樹丹桂已然吐出金色的花蕊,風過處便是淡金色零星的落英細細鋪了一地,連同馥郁典雅的芬芳在庭院的空氣裡緩緩地洋溢開去。
“是‘阿爾忒密斯’吧,如此名貴的品種也只有在閣下的庭院裡才能找到了,難怪人家說帝都賞桂的絕佳去處便是凱迪拉總長府上了。”
月桂之下做工考究的石桌旁,海藍色長髮、蒼冰色瞳仁的青年輕吟淺笑,一襲輕便的著裝,顯得隨意而閒適。
然而國防部總長可不會就此認為年輕的皇帝只是一時心血來潮興致高漲的跑來欣賞桂花的。
“沒想到陛下也喜歡花鳥,能得到陛下的讚賞,下官實在是榮幸。”
“朕當年荒唐的時候,什麼事情沒有做過?”皇帝勾起精緻的唇線,“只不過現在人在其位,很多事情不由自主罷了,凱迪拉卿。”
“陛下?”
“最近埃森·凱瑟監察長正在追查蘭頓行省□□和盧瓦爾家族通敵的案件,朕似乎聽到了一些不好的傳聞。”皇帝微微扣了口食指,示意身後的芙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