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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這廝一出關就再沒回來。他帶來的幾個人到處胡說,說將軍殺人滅口。咱們裕州軍雖說是一條心,但也架不住這謠言胡亂傳。後來探子查出來胡煒在祁盧手上,將軍就和戚將軍帶了一隊人馬出關救人去了。”
“祁盧……胡煒……”顧長安垂眸看著斑駁的木幾,呆愣著出神。
顧長平曾跟赫雷通訊的事,除了她恐怕再沒第四個人知道。顧長平跟赫雷都不會輕易將此事外傳,那胡煒是怎麼知道的?
這事顯然預謀在先,把顧長平陷進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
救胡煒,一旦他手裡握有實證,那顧長平就是通敵叛國。不救胡煒,就會有謠言不斷冒出來。這話傳到皇帝耳朵裡,他必然起疑,不可能不追查,只要有蛛絲馬跡,他就能治顧長平的罪。
真是前面懸崖,後面深淵,哪一步都是粉身碎骨。
有了這一番思量,顧長安心裡倒不急了。她從從容容地私下裡去拜見了於茂春、曹達、傅常玉幾位將軍,幾人見她歸來,喜憂參半。
於茂春說已經派出去幾隊人在昂拉湖附近搜尋,但一無所獲,只有第一隊人出去的時候在昂拉湖邊上發現激戰過的痕跡,還揹回來幾具裕州軍的遺骸。
傅常玉嘆了口氣,“已經將近半月了,真不知道長平他……”
顧長安給傅常玉添上茶,安慰道:“傅叔別急,我明日就帶幾個人出關去找,這回我們備足乾糧,將搜尋範圍再擴大一些。”
“你重傷才愈,萬一遇上祁盧那幫人可佔不著便宜。你啊,就在裕州等著,我們輪番去找,總能找回來。”於茂春沉著臉,很是不贊成地看著顧長安。
“於叔,您和傅叔、曹叔雖然跟著我爹打了幾十年仗,可到我哥麾下的時間還沒我長。我又是他一手帶出來的,遇上這事他會往哪兒走,怎麼部署,我比您們都清楚,我去是事半功倍。再者,現在裕州還需幾位叔父坐鎮,不能讓胡煒那廝的人討了便宜去。”顧長安一句話說的三位將軍啞口無言,一來她說的確實有理,二來三位將軍都是在戰場上見真章的,說起話胡攪蠻纏的本領還真不如她。
“那個王八羔子!” 曹達一拳砸上桌面,就好像那是胡煒的臉一般。
傅常玉眯了眯眼,“他要是沒死……帶回來,軍法處置。”
顧長安點點頭,傅常玉的意思她明白。胡煒要把汙水潑到顧長平頭上,但他當初出關時是拿祁盧當藉口,他們大可以把這盆髒水讓他自己喝下去,還說不出什麼來。
顧長安從於茂春的營房出來,童生便跟過來在她耳旁低聲道:“方才營門那來報,說是有人給您送東西來。我查驗過了,是韶音坊那邊送過來的。大多是吃的用的,還有一些挺金貴的傷藥。另外,白辛和決明兩位大人的住所也安排好了,只等您出發的命令。”
“這個葉清池,訊息倒傳的快。你去跟白辛、決明說一聲,明日便啟程出關。”顧長安無奈,轉身往自己的營房走去。
童生緊走幾步跟上她,暗暗地想,也不知道端王爺和葉先生,到底誰才能收服他家的都尉大人啊。
夜色濃如墨,一輪殘月半懸枝頭。
顧長安半睡半醒間腦子昏沉,一會兒像是看見渾身浴血的顧長平,一會兒又像是看見滿臉憂傷的劉珩,反反覆覆的夢境讓她疲憊不堪,等醒來的時候發現後背竟然汗溼了一大片。
她在床上活動活動四肢,起身換上乾淨的衣衫,喚來童生去找宋明遠,倆人簡單部署一番後,除去白辛和決明,只帶上二十個從石嶺撤回來的老兵,快馬加鞭直奔鎮北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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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拉湖在鎮北關向西百餘里的地方,說是湖泊,但其實早就乾涸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個巴掌大的水窪。那地方人跡罕至,不管是狄戎人還是大齊守兵,平時都不往昂拉湖去,久而久之,就益發荒涼起來。
顧長安在石嶺十多年,只去過昂拉湖一回,那還是她做斥候時候,被人追的灰頭土臉,身上還中了一箭,咬緊牙只顧著往前跑,後來迷路了才跑到昂拉湖去。也就是那次,她遇上了莫名其妙跑到那去找什麼貨物的葉清池,被他救下來。
“都尉,從地圖上看,離昂拉湖不遠有座荒山,如果將軍他們遇上伏擊,應該會躲進山裡避險。只是前幾日派出去的人把那座山都翻遍了,也沒找著。而且……那山被大火燒的光禿禿的,卻不知是不是祁盧的人為逼出將軍放的火。”宋明遠與顧長安策馬當先,他扯著嗓子大聲道,可還是有一半聲音隨風散去。
顧長安心裡咯噔一沉,不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