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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初寧,你和我說,這步搖究竟是什麼來的。你說是你孃親留下的,是怎麼留下的,來歷呢。”
鳳首步搖,一般命婦都佩戴不得,按著時間推算,宋夫人的遺物,那時她也就只是三品或是四品的誥命。
那時宋霖還未入閣,所以不太可能會有這樣超品級的步搖。
初寧知道此時自己不能哭,那也只會讓人覺得自己博取同情,懦弱無比。可她對上老人慈祥的目光,險些沒忍不住要落淚。
與老人一對比,任大夫人和任氏對自己的惡意被放大到無數倍。
她鼻子發酸,張嘴想要解釋。
在話就是要衝出口的時候,她猛然又閉上嘴,偏過頭去看任氏。她清清楚楚看到任氏眼裡對自己無比的嫌惡,帶著一種奇異的恨意。
初寧心臟重重一跳。
再看向陷害自己的任瀾頤,她正眼帶得意望著自己笑。
初寧意識到自己忽略得要的問題,任瀾頤為什麼要陷害自己,她又是什麼時候看到自己有這個步搖。
她們兩人之間,明明沒有交集和利益衝突才對。
“初寧?”
徐老夫人見小姑娘回頭正看著眾人,疑惑地催促一聲。
汐楠著急,朝老人跪下就要為小主子辯護,初寧卻是在這個時候喊她一聲:“汐楠,你先不要說話。”
剛才還急得雙眼通紅的小姑娘,此時冷靜極了。
萬事皆有因。她明顯察覺到任氏對自己的厭惡超過任大夫人,這裡最生氣的,應該是任大夫人才對,因為對方可能真把自己當成了賊!
所以任氏的行為解釋不通。
為什麼?
初寧微微垂眸,她想不明白,自己和沒有利益的兩個,為什麼就有衝突。一個費盡心思構陷自己,一個是恨不得自己在她眼前消失。
她明明和任家沒有關係。
與任家人相處的短暫記憶再度由她腦海裡閃過,她垂著頭,想找出自己在任家人跟前有什麼過錯,手腕上串著墜著的琉璃珠閃了她眼一下。
她定晴,還看到端午戴著就未摘下的百索,五彩絲線明豔,與任瀾頤一起編織百索時的情形浮現在眼前。
“——初寧妹妹,你給軒表哥的百索是要做哪幾色的?”
一句話,就讓初寧思緒瞬間清明,與任瀾頤相處的一幕幕接踵而至。
“——初寧妹妹,你常常見到軒表哥他們嗎?”
“軒表哥他們平時上學都會經過暮思院嗎?”
“軒表哥對你真好,還給你佈菜。”
一字一句,任瀾頤的心思再明白不過了。
這之前,她怎麼就沒有想到任瀾頤是愛慕徐大哥!
可這些事情又與她何干。
“母親,她現在是辯無可辯,半天也找不到說辭了,您可不能再偏袒她。這樣的品性,於我們徐家是個大禍!”
任氏尖銳的聲音劃過初寧耳膜,讓她一個激靈回神。
她為什麼是徐家的大禍。
初寧在這個時候有種任氏要將她趕離徐家的錯覺,她心驚看過去,又看了看任瀾頤,終於理清了她們的敵意出自哪裡。
簡直荒謬!!
她們怎麼能將她想得如此不齷齪不堪,她們認為她覬覦徐大哥,要給徐家做孫媳婦嗎?!
除了這點,也再沒有能解釋任氏與任瀾頤的做法。
初寧氣得牙都咬得咯吱作響,臉色發青,汐楠被她這個樣子嚇到了,忙緊緊抱著她,一聲一聲地喊姑娘。
徐老夫人也發現小姑娘情緒比先前要激烈得多,忙去拍她的背:“丫頭,快吸氣,喘一口氣。你會把自己憋暈過去的!”
兩人慌亂的一通叫喊,初寧神識才慢慢歸位,幽幽籲出長長的氣。徐老夫人見此也跟著舒氣,任氏那頭又要不依不饒:“她得跪下給我大嫂賠禮道歉,否則,這家中以後哪裡還有規矩可言!”
“任氏!”
徐老夫人對終於找到發洩口的兒媳婦失望低吼,若是柺杖在手上,她肯定得敲上去!
明明此事還有疑點,怎麼就此蓋棺定論!
可任氏見初寧被她逼到絕境,竟嘴角一掀,一個得意的笑容帶得她表情都略微扭曲。
初寧長出一口氣,閉了閉眼,把背挺得筆直:“老夫人,我是冤枉的。”
汐楠就跪倒在老人腳邊哭著道:“老夫人,這步搖真是我們夫人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