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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詭異的氣氛中,任大夫人拂了拂裙面,說道:“老夫人,實在是冒昧打攪了,失物已歸,老夫人當我今日就沒來過。”
原來任大夫人來到老人這裡,說可能有東西落在客院,想回來找找。然後才派的丫鬟跟著女兒去暮思院一探。
如今見到鳳首步搖,又有丫鬟的證詞,便當水落石出,這就是初寧所為。
初寧那天到客院作客時,和徐家姐妹都曾見過這鳳首步搖,一切都顯得那麼合情合理。
初寧沒聽到丫鬟的指證,見她拿著步搖就要走,卻下意識覺得不對,忙攔住說:“任夫人,您要走可以,但您不能拿走我孃親留給我的步搖。”
“你孃親留的步搖?”任大夫人柳眉一蹙,溫婉的面容就多了絲刻薄,“宋姑娘,我不計較了,你莫要再找這種蹩腳的謊言來徒增笑話,步搖怎麼來的,你我心中皆有數。”
什麼意思?
初甯越聽越不對勁,徐家姐妹和任家姐妹都趕了過來,汐楠與綠裳也追得直喘氣。
任大夫人見到女兒,就朝兩人招手:“我們回吧。”
“等等!任夫人,您的話我聽不懂,但我孃親的遺物您必須還給我!”
初寧張開雙臂,攔著根本不讓她離開。
任大夫人見此也沒有耐心與她糾纏,伸手就推搡開她,要不是汐楠撲上前,初寧就得被推得撞到桌角上。
“你拿了東西,還有臉說成是自己的,宋初寧,你怎麼能這麼無恥!”任瀾惠知道此物對家裡有多重要,氣不過,梗著脖子張口就罵。
扶著汐楠胳膊的小姑娘猛然恍悟,她們剛才為什麼是那樣一副表情。
因為步搖長得一樣,所以覺得是她偷拿了任夫人的東西。
可她哪裡有機會去偷步搖,簡直無稽之談!
初寧重新站好,正要理直氣狀解釋,餘光卻正好掃過任瀾頤,被她唇角那抹略帶奇怪地笑吸引過去。
和任瀾頤接觸的點滴都在腦海裡回放,初寧心驚得往後退了一步,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再不明白種種巧合,她真是蠢笨如豬了!
“你們誣衊我!”小姑娘氣得渾身發抖,一指任瀾頤,“是你故意引我到客院去,又故意撞掉我的步搖,這是我孃親留下來的,不是你們家的東西!”
汐楠後知後覺,總算也搞明白是什麼事情了,知道自家姑娘被人指責偷竊,可眼下倒像是用搶的。
憑什麼任家人說步搖是她們家的?
汐楠忙跟著說:“你們任家人都不要臉面來明搶的嗎?還是搶一個小姑娘的東西,是因為我們姑娘沒有親人在身邊,你們就能肆無忌憚欺負人?!”
汐楠向來嘴利,性格也是潑辣,任大夫人被罵得臉色鐵青。
“老夫人,您也看見了,我本想息事寧人,卻有人非要潑髒水。我看,此事不能善了。”
任大夫人說著,十分鄙夷的看向初寧,像是睥睨螻蟻一般的輕視。
初寧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種侮|辱,一時急到失聲,只能睜著大大的杏眸,眼眸內血絲根根分明。
徐家姐妹見過任家步搖,如今再看任大夫人手上的,確實是一樣。她們三個擠在一塊,一句話也沒敢說。
東西是一樣的,可她們心中卻又偏向初寧。
直覺告訴她們,初寧不是會偷盜的那種人。
一直沉默看著的徐老夫人終於作聲了,她站起來,走向初寧說:“丫頭,你先彆著急,你與我好好說說,這步搖是怎麼回事。”
“——老夫人!人證物證俱在,您這回可不能再偏袒這品性有問題的人了!”
老人話音才落,帶著抹額的任氏氣喘吁吁地跨過門堪,臉色蒼得嚇得,一雙眼卻十分明亮。那明亮的光落在初寧身上,就帶著咄咄逼人地凌厲。
“全京城誰人不知太后娘娘賜下鳳首步搖給任家,她居然不知廉恥,口出狂言說這是她孃親的遺物?!”
“——是你們含血噴人!”
初寧氣得聲嘶力竭地吼了回去,雙眼痠脹,水霧聚攏在眸內,卻被她強忍著。
任大夫人見小姑子來得正及時,心裡鬆口氣,說道:“老夫人,事情已經明明白白,沒什麼好說的。”
“慢著。”徐老夫人淡聲道,“等我問清楚。”
她低頭,正好瞧見小姑娘受盡委屈的表情,這絕對不像是作假,她總覺得事情不該那麼簡單。
她活那麼大的歲數,看人的眼力勁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