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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若事關小女兒,小女兒為什麼要做冤枉的人事。她猛然想到了徐家長房的兩個少爺,想到了今日對宋初寧句句辱罵的小姑,她什麼都明白了。
小女兒對徐立軒有心思,肯定是聽到什麼風言風語,錯把宋初寧當成了對手。
“不能報官!三老爺!此事。。。。。。。此事就此作罷吧,恐怕是我們弄錯了!”
任大夫人冷汗淋淋,想到應聲離去的齊圳,幾乎是哀求地朝徐硯喊。
徐硯面若冰霜,只冷冷看著她。
徐老夫人見過多少風浪,一看任瀾頤的異樣,還有任大夫人當即又變了語氣,略微思索就明白這事有異在哪裡。
倒是任氏還不明就以,仍冷聲說:“報官就報官,丟人的只會是宵小之徒!”
她哪裡能就這麼讓事情過了,她要宋初寧離開徐家才好!
不想話落,有任家的丫鬟驚喊:“夫人,二姑娘昏過去了!”
任瀾頤抵不過事情急轉直下,一把火恐怕要燒到是的自己,嚇得直接兩眼一翻白就不醒人事。
徐老夫人見任家人那裡當即亂作一團,長嘆一聲跟小兒子說:“把齊圳喊回來吧,到底是親家。”
“喊回來可以,剛才誰怎麼讓卿卿受委屈,現在怎麼還回來。我不是聽到有人說,要跪下道歉才能作罷,那就按這論吧。”
徐硯冷笑一聲。
想冤枉人就冤枉?世間哪裡有那麼好的事!
所有人都道初寧無人護,他偏生讓她們都睜大眼看看,小姑娘究竟有無人相護!
任氏聞言要再辯駁什麼,卻被任大夫人一把拉住:“你不要說話了,是弄錯了!三老爺,我回去一定會將事情弄明白,給你一個交待。”
“我徐家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徐硯根本不理會她要談和的一套,“想必你聽過我的混名,現在不給個說法,莫怪我逼著你給說法!”
任大夫人被他說得連退兩步,想起小姑子給自己寫信說過,徐家三老爺狠起來必見血。
如若真是她冤枉了宋初寧。
不,肯定是冤枉了宋初寧。任氏腦子裡極亂,可現在一回想,事情確實有很大的錯漏。只是她心急就那麼聽了小女兒的建議,先到徐家尋贓,後來找到東西,她怒火攻心。
最終就先入為主,要是細心再去想一遍,就會發現哪裡會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唯一巧合的,就是宋初寧手中確實有這麼一支鳳首步搖。
她小女兒肯定是先前見過。
任大夫人臉上陣紅陣青,實在不知道要怎麼應對徐硯。
徐老夫人心疼小姑娘,可她身為徐家長輩,又不能讓任家太過難堪,夾在中間實在是為難。
最終,她推了推小兒子,說:“你先帶初寧到西次間坐一坐。”
她會讓任家給小姑娘一個交待。
徐硯紋絲不動,老人知道小兒子牛脾氣,頭疼不已。初寧此時默默去拉了拉徐硯的袖子,也沒有說話,只拿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看著他,即便不說話就足夠叫人心軟。
徐硯到底是站起身,帶著她去了西次間。
西次間的窗邊放了只純白花瓶,上面插支海棠,正向著投進屋的光束,綻放著明豔。
徐硯就拉著小姑娘,想到窗邊坐下,哪知一直沉默的小姑娘撲到了懷裡,突然間就放聲大哭。
“徐三叔,你不要丟下我,你帶我走吧。”
初寧把昨晚沒敢說的話終於說了出來,夾著哭腔,聽得人要肝腸寸斷。
徐硯被她猛然大哭都嚇得措手不及。小姑娘總是笑,不管多難過,都是笑著,今天這種情緒失控是首回。
初寧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現在就是想哭。
任氏的態度讓她明白,徐家也並不全是歡迎她的,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她深深恐懼徐硯也不在的日子,那她是不是做什麼,在別人眼中都是錯的。
她越想越難過,哭得一刻都停不下來。徐硯的衣襟都被她眼淚染得斑駁不一,而他手忙腳亂,哪裡還有徐三爺從容不迫的模樣。
最終,徐硯也只能是想到小時候,母親時常輕輕拍著他背,給他哼童謠的畫面。
他抬起手,輕輕去拍小姑娘的背。一下一下,動作極輕,彷彿怕用力一些,小姑娘都承受不住。
本就是個嬌滴滴的小丫頭,是委屈極了。
他回想著剛才她的話,耳邊是她悲哭。昨夜竄到心頭的主意就像落入泥裡的種子,被她的眼淚一澆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