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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直刺得徐立軒臉上發白。
初寧妹妹不願意見他。
其實他昨晚就想到了,為什麼住下來後,初寧不露面,實則就是在避著他。
徐立軒被打擊得往後退了兩步,一路來滿心的期盼碎了一地,扎得他手指都在顫抖。
徐硯神色嚴肅,見侄兒這般,又有些不忍。
當年的事,確實與徐立軒沒有什麼關係,自己剛才那樣,是心魔作祟。他卑劣的一面在這個時候,居然全跑了出來。
“——罷了,等我晚上回來再說。”
徐硯扶著椅子站起身,心裡居然有了一個無比荒唐的想法,讓他對自己都不恥!
齊圳聽到三爺說送大少爺回去的時候,探頭看了看,發現他面色不太好。屋內光線微暗,顯得他臉色蒼白。
三爺昨晚吹風,著涼了嗎?
齊圳在送徐立軒回院子的時候,無意間看到少年紅潤的臉頰。
被三叔父一句話再度起死回生的徐立軒,此時精神奕奕,想著晚間就能見到初寧,笑意止都止不住。
齊圳那天暗道,果然是年輕好,趕了那麼遠的路,大少爺倒是一點也不見疲色。這樣一對比,剛才三爺的精神似乎更不好了,一會請個郎中吧。
徐硯臨出門前,被拿著藥箱來前的朗中看愣了。
直到被把了脈,說了句要多養神,又開了兩貼藥,他都有些沒回過神來。
好好的,他為什麼要看朗中?
齊圳那裡卻歡喜地送朗中離開,然後喊來轎子,跟著他一道出了府。
初寧自他走後,還在想著嫁人不嫁人的事,趴在炕桌上,像被雨打蔫了的花一樣。提不起一點的精神。
綠裳得知前院請了朗中的事,過來跟她說:“姑娘,三爺可能是近來休息不好,齊管事給請朗中,開了兩貼藥。”
小姑娘霎時緊張:“打不打緊的,藥呢,煎了嗎?誰看著?”
前院就齊圳一個人辦事牢靠的,其它的都不是安成公主留下的老僕人,就是年紀輕幹雜活的小廝,她一想更加不放心了。
“徐三叔是又去衙門了嗎?他怎麼不用過藥再走?不行,我得去看著煎藥,給他送過去。”
初寧幾乎是跳下炕,穿好鞋子就往外走,跟將才判若兩人。
汐楠跟在她身後大大鬆口氣。
姑娘總算有點精神了,從剛才開始,姑娘就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在唉聲嘆氣的。
徐硯的院子裡果然只有兩個年輕的小子在守著門,見到初寧緊張得連話都說不清。初寧心裡頭都是徐三叔生病的事,也不管他們,直接衝進屋子裡,一眼就看到放在明間桌上的幾貼藥。
她看到反倒不急了:“還好沒收到別處,還得花工夫找。汐楠,你去拿爐子來,就放在院子裡。”
綠裳聞言不用她吩咐,就取了一貼藥,跟著汐楠一同離開。
四順百無聊賴的坐在院子裡,突然聽到隔壁院子有動靜,以為是徐硯回來,再一聽竟然是女子的聲音。
四順雙眼一亮,咚咚就跑進西廂,朝看書的徐立軒說:“大少爺,宋姑娘好像就在隔壁!”
徐立軒手中的書當即就被他擱下了。
初寧妹妹在隔壁?
是三叔父回來了?
他想站起來的身子又穩穩坐著,三叔父在,他這樣冒冒失失過去,不得惹三叔父生氣?
四順見他不動,奇怪道:“大少爺,您不去看看嗎?”
“再說吧。”徐立軒又重新拿起書,但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了。
主子爺說不去,四順心裡再著急也沒有辦法,站在門口半天。徐立軒心煩,一句你擋著光給攆了出去。
他又回到院子裡,聽著隔壁還傳出動靜,他忍不住好奇,偷偷溜出門到隔壁看了眼。然後又高高興興跑回來:“大少爺,好像只有宋姑娘一個人在家,宋姑娘讓人拿了爐子,不知道要在院子煮什麼。”
原本不準備過去的徐立軒到底按耐不住,終於擱下書本,忐忑往隔壁走去。
汐楠已經拿來紅泥小爐,生了火。朗中開的藥放在藥罐裡,初寧坐在小杌子上,手裡拿了柄蒲扇,慢慢地扇火。
她全神關注,滿心都想著徐三叔是怎麼病了,昨天就看他似乎頭疼。
是太勞累染上風寒了?
那他昨天還連夜趕回家來。
初甯越想越內疚,都怪她著人去送信。
徐立軒來了就來了,又不能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