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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生活,就好像爹爹被流放,她去了陌生的徐家。她又要再去融入自己不熟悉的人和事中嗎?
初寧眼神茫然,就那麼站在門半天,一顆心像秋日裡落不了的葉,一直在風中飄搖不定。
而徐硯走到垂花門,就遇上了想找藉口前來探望小姑娘的侄子。
徐立軒見到自家三叔父先是睜大了眼,然後滿臉尷尬。
三叔父怎麼回來了?!
還是從內宅的方向來的,是先去見過初寧妹妹?
有種想幹壞事被抓包的尷尬,無比的尷尬!
徐硯見著長身立玉的少年,已經快要跟他一般高,眉清目秀,風度翩翩。面容那樣年輕,精氣神十足。
他沉默地打量侄兒幾眼,在對方緊張中拍拍他肩頭:“用過早飯了嗎,隨我來。”
徐立軒被三叔父黑眸盯著看,有種鋒芒在背的錯覺,忙朝他揖一禮:“三叔父,侄兒已經用過了。”
直身身子的時候,徐立軒發現三叔父已經越過自己,徑直往外去。
他看了看不遠處的垂花門,低下頭忙跟上去。
三叔父在外邊兩年,身上的氣勢越發強盛,威嚴在眉鋒間,淡淡一個眼神便讓人不敢生次。
少年亦步亦趨,徐硯將他帶到自己的院子,進屋後讓他坐。
“你祖母讓你來做什麼的。”
徐立軒拘謹地謝過才挨著椅子坐:“祖母收到信,十分擔心,怕三叔父您受了傷,卻沒有告訴她老人家。”
徐硯聽著‘嗯’一聲:“如今你親眼所見了,我沒有往家裡說這事,是沒必要說。我一切都好。”
“。。。。。。是。”
“那你來,是要做什麼。”
徐立軒才回了一件事,他第二個問題兜頭再落下,問得少年雙眼發直。
來做什麼的。徐立軒心裡打了個激靈,他什麼都還沒有做,就被三叔父看穿心思了嗎?
“不、不是,三叔父,我是來求見一位大儒的。上一科和我同參考的南方舉子,不少都受他指點過,有金榜題名的,所以侄兒想碰碰運氣。”
徐硯對他吞吞吐吐的那一個‘不是’皺眉:“碰碰運氣?你讀了那麼多年的書,你就來告訴我,你是來碰碰遇氣?如果考進士能用運氣,還要寒窗苦讀做什麼?!”
自己有說什麼嗎,他就那麼著急解釋。
徐硯明白,昨晚的猜想已經變相被證實,這大侄兒前來,果然是別有所圖。
“不是的三叔父。”徐立軒也明白自己心虛說錯話了,但三叔父似乎沒有察覺的意思,只逮著他讀書的事訓斥。他忙補救:“三叔父,侄兒是想碰碰運氣能否見到那大儒。侄兒並未把讀書的歸到運氣之上,若能得人指點,有所進益,就是侄兒的運氣了。若是沒有,侄兒也不會自此喪氣,只會更加用功。”
“還以為你又要白長兩年!”
徐立軒羞愧得站起身,朝著三叔父一揖到底:“三叔父教訓得是。”
“你要見的可是阮先生?”
徐硯道了一個名字出來,剛才還滿臉羞愧的徐立軒當即雙目發亮。
“正是阮先生!”
“來得不巧,他遠遊了,不定何時歸來。可能一年半載,你這又要做什麼打算?”
剛剛才看到希望,當即就被一個遠遊的訊息給熄滅,徐立軒神色幾變,愣納在地。
徐硯見著大侄子一副受打擊的樣子,對他暗藏心思的不滿到底散去。
還是一心向上的,還能救。
徐硯的目光就再落在他面容上,少年相貌出色,再能高中,徐家下一輩也算是有個皎皎領頭人了。
他淡淡地說:“既然來了,住些日子吧。我比不得大儒,但你要有什麼實在想不通的,你就寫了給我,或者直來問我。”
還有兩個月過年,年節前讓趕回去就是。
徐立軒失落的心情為‘住些日子’四字又雀躍起來。
徐硯見他精神好一些,揮手讓離開,自己也該去衙門了。
哪裡知道,聽到他躊躇地問:“三、三叔父,我想見見初寧妹妹,可以嗎?”
到底是聽到這句話,徐硯心神有一瞬的恍惚,眸光淡淡地望著侄子,不知不覺中帶了冷與厲。
徐立軒被這種刀子一般的目光看得心頭瑟縮:“三叔父!當年的事,我欠初寧妹妹一句對不住,我想親自跟她說。”
“如若初寧不想見你呢?”
徐硯聲線冷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