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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林媽媽,送到跨院去休息。小姑娘忐忑,徐硯彎了腰,跟她輕聲說:“你今晚就在這兒睡吧,我與娘說幾句話就回,我們明兒見面了再說。”
初寧只能一步三回頭,被林媽媽帶到跨院。
她走後,老夫人卻是朝兒子冷聲:“跪下!”
徐硯雖明白誤會,還真的一撩袍擺就跪倒。
老人看著他身上沾滿雪的大氅,閉了閉眼,沉聲說:“你怎麼可以如此行事!”
“兒子要跟宋兄求娶初寧。”
徐硯索性直接挑明。
徐老夫人氣得胸口起伏不定。剛才孫兒在她跟前說要求取宋家丫頭,如今就換成她的兒子了。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你們叔侄是要逼死我,還是要逼死初寧!”
此話一句就道出事情原委了。
徐硯心中一凜,果然是徐立軒到老人跟前說了什麼,或者已經跟他一樣,和老人求娶了。
他說道:“兒子本就有了決意。兒子從未求過母親什麼,自小便言聽計從。兒子喜歡的也好,不喜歡的也罷,都謹記著母親的教導,以家族為重。這是兒子身為徐家男兒的責任,但兒子唯獨在娶妻一事不能讓步。”
“我已經承受了亦接受家族的安排,但還請留給兒子一個能牽掛著的人,讓兒子能在疲憊無助的時候,想到家中還有那麼一個人。。。。。。。與我立黃昏!”
“——所以就這是你無視祖宗禮法的理由嗎?!”
老夫人聽著他的陳白,怔怔看向一邊的燭火,眼淚不知不覺就落了下來。
她知道為了這個家,為了在丈夫去世後,還能保住這個家的榮華,小兒子做了很多犧牲。
明明是幼子,等她百年後,這家其實就是老大的,他本可以隨心過自己的人生。但他最終還是入了仕,這條路,最後恐怕也得為兄長而犧牲。
此時,徐硯終於為自己辯道:“兒子什麼也沒幹,只是帶初寧去賞梅了。”
他還敢睜眼說瞎話!
徐老夫人氣得又想打他,眼淚落得更加洶湧。
徐硯抿抿唇,沉靜的面容也有了絲絲裂痕,忍了再忍說:“孃親,兒子再怎麼樣,也不會用這種招數逼您同意。那我與禽獸有什麼區別!”
“真的?!”
徐硯用語刺耳,徐老夫人總算半信半疑,最後,再三打量兒子的神色。看他一副憋屈的樣子,壓在心裡那顆大石總算是落下來。
——如果真的沒有,那還好。
“你先起來吧。”
老人抬手抹了眼淚。
即便兒子真沒有最後越過禮法,但剛才她看到小姑娘耳後的紅印子絕對是兒子所為,他還是把人小姑娘拐了吧。
徐硯沉默的站起身,輕輕一拂袍子,又恢復往日的沉穩。他說道:“兒子也有別的事要給娘稟報,兒子準備搬到青柳衚衕去。”
老人才放鬆的身子又坐得直筆,咬牙道:“你說什麼!”
“兒子要搬到青柳衚衕。”
“你——你真是出息了!”
徐老夫人果然又勃然大怒。
“我不同意!”徐老夫人一拍桌子,“我不同意!以後初寧丫頭就住到我的跨院裡,你們的事,還有軒哥兒,我想好了再議!”
說罷,老夫人拿出當年雷厲風行的氣勢,喊進來大丫鬟,吩咐她直接就去暮思院收拾小姑娘的東西。
徐硯清俊的面容上也顯出冷色來,欲再說什麼,老人先一步說道:“我還當你比軒哥兒腦子要清楚些,我看你白長那麼多年了!你若不想我翻臉,現在就滾回去,不然,我今日就當真做一回惡人!”
徐硯被罵得太陽穴突突跳了一下,最後想到在自己懷裡梨花帶雨的小姑娘,再想到她剛才替自己捱了一棍子。
他到底是一揖禮:“兒子先行告退,卿卿嬌弱,還請母親為她送去藥油,那一棍子恐怕不輕。”
老夫人一瞪眼,抬手指門口:“快滾!”
徐硯這才退出內室,在槅扇前站了一會,終於離去。
現在不是與母親再爭長短的時候,徐立軒壞了事,不若,他肯定能磨到母親應下。本來這事他有五成把握的,結果一晚上,這五成只剩下一成。
徐硯眼裡有霜,彷彿落了凱凱白雪,一片冰冷。
齊圳聽到裡頭的動靜,老夫人那個滾字驚心動魄,知道事情是砸了,一見三爺出來連忙跟上告訴他打聽到的事。
“大少爺是被強行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