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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硯明兒是最後一天假期,就拉著小姑娘窩在書房裡,按著她的意思畫新宅子的修整圖。
徐硯工筆畫極好,初寧想象中的家都被他細細描繪出來,兩人就那麼添添補補,畫了十餘幅的圖才作罷。
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收好每張圖稿,只等著交由工匠去照著圖修整,還要照著圖去打傢俱。這樣算算時間,沒有個小半年是不能可能做好了。
在把圖捲起來放到書架邊上的瓷缸中時,初寧看到書架上有一個十分精緻的長盒子,那是用來裝畫的。
光看盒子就覺得不一般,她好奇地問了徐硯一聲這裡裝的是字還是畫,手已經拿過要開啟。
徐硯本想去阻止的,後來卻只是含笑任她開啟盒子。
一張美人賞雪圖便出現在初寧眼前,那眉眼,那神態。。。。。。不是她還能是誰!
“徐三叔?!”她把畫攤開在桌上,是驚是喜,“您什麼時候畫的!”
徐硯把她摟到懷裡,去親了親她臉頰:“我們回京的時候,那天下雪,你在甲板上賞雪,回屋便畫了。”
回京的時候,那是過年前。
初寧免不得想起自己賴在他屋裡,結果小日子來了,染了他床的事。
她又羞又想笑,埋頭在他胸前:“那個時候你還一本正經要趕我回屋呢。”
“我什麼時候不正經了?”
徐硯劍眉一挑,初寧嗔他一眼,想說你在梅林裡親我的時候就不正經了,現在更沒正形了!
而徐硯彷彿能看穿她心事一樣,伸手去捧了她臉,直接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情人間親近就是正經畫。”
小姑娘被他直白的話鬧得雙頰嫣紅,要去推他,結果被他直接就壓在桌上親了許久,感覺腰都要被他壓折了。
次日徐硯早早就上朝了,初寧昨晚被他纏著用手幫他舒緩了一回,兩人鬧到三更過後才睡。徐硯便沒驚動她,偷偷地出了門,出門交待了一句六月初七是徐老夫人的生辰,讓小姑娘和餘氏合計一下當日的事宜。
徐硯沒說的是,他那天恐怕已經離京了。
初寧醒來後聽到綠裳說這事,揉了揉眼清醒一些就匆忙下床。
今兒起她也要哪著老夫人和餘氏理事,這會感覺都要晚了。
在穿衣裳的時候,她看著乾爽的寢衣,臉頰微燙,不敢再想昨晚發生的事情。等到她匆忙來到碧桐院時,餘氏和徐家的小輩們都在了,長房兩兄弟也在。
初寧目不斜視,與老人問過安,又朝給自己行禮的眾人微微一笑,便跟著餘氏一起忙碌擺早飯的事情。
外頭突然響起了老夫人拍桌子的聲音,初寧和餘氏被嚇得動作一頓,側頭偷偷從槅扇那看出去。發現廳堂裡,三兄弟已經離開,應該是去學堂了,徐琇莞姐妹低垂著頭有些不措。而徐老夫人跟前站著位老管事,也是神色慌亂。
似乎是家裡出什麼事情了。
等用過早飯,餘氏才大著膽詢問了一聲,老夫人把長房去帳房支取銀錢的帳目就丟在桌上。
“我看任氏走動那麼幾天,這心思又要活泛了!居然在這幾天就在帳房支走了四百兩銀子!是拿老大名義拿的,昨兒管事遇到老大,問了那麼一句,結果老大都不知道有這事!”
“她要那麼多銀子是做什麼去了!四百兩!府裡多久的開支了!”
初寧拿過帳目看了看,上面確實清清楚楚寫著徐大老爺支走了四百兩,她就往前翻了翻,發現前面還有別的。
“娘,您看這兒,大伯這個月就支了三回銀子了,而且數額都不小。是不是因為這樣,大嫂去支銀子的時候,帳房的才沒有防備,這也不能全怪到帳房身上。”
經她這麼一說,徐老夫人想起長子是與她說過這個月給各處送禮的事,所以長房開支一下便多。
“——任氏真是!林媽媽,去把人給我喊過來!”
徐老夫人要找大兒媳婦的麻煩,餘氏和初寧自然不在這裡待著,省得叫任氏誤會。兩人找了個藉口離開,初寧剛回到屋,有護衛前來遞了個貼子。
她開啟一看,居然是程錦送來的,上面寫著是給徐硯致謝,說前兒深夜來擾今日晚上特意在酒樓設宴。
初寧拿著這個貼子回想了一下,想起回門後那晚徐硯確實歇下了,又匆忙穿了衣裳說要見客。
那晚見的就是程錦了,但他回來後也什麼也沒有說。
要不是程錦送貼子過來,她也不會知道。
徐三叔在這事上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