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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澤點了點頭。
趙守義這時問道:“郎君是要自己種這些地呢,還是租給別人種”
趙雲澤一笑,說道:“我自己是種不來的,不如就請您老人家代勞,把這片地租給莊中之人種吧。”
趙守義點了點頭道:“這樣最好。這片地,在前朝那會兒,是莊中一家望戶的。後來咱這兒鬧兵亂,那戶人家就搬走了。到了本朝開國,重新對田地丈量造冊,這片地就被列為了無主之地。不過我們這些莊戶人家,總不能看著好好的一片地荒了,老朽我便做主,把這片地分給了莊中各家種著。趙郎君既然要租出去,那就還按以前的樣子,各家還種原先的地就行。”
“一切但憑您老人家做主就是。”趙雲澤一推六二五,當起了甩手掌櫃。
“不知這租子怎麼算”趙守義又問趙雲澤。
“這個”趙雲澤望向譚庚。
譚庚會意,連忙說道:“按照朝廷的慣例,官員的職分田,依品授地,計田出租,朝廷都是按每畝六升粟米的租率給付官員。不過這些田地不同於職分田,這是趙校尉的私產,該收多少租子,還要趙校尉自己定。”
所謂的職分田,是唐朝官員俸祿的一種。按照官員品級,授職分田畝數不等,職分田最多的一品官,為十二頃;職分田最少的九品官,為兩頃零五十畝。古代的一頃地是一百畝,這不同於後世的一公頃是十五畝。
但是職分田並不是真正劃歸給官員實地的,而是朝廷按照職分田的多少,發給官員相應數量的粟米。譚庚說的“依品授地,計田出租”,就是此事。
趙雲澤聽了譚庚的話,想都沒想就說道:“那就按每畝五升的租子吧。”
“這是不是少了點。”趙守義有些意外道。
趙雲澤一擺手,說道:“只要村民們不嫌多就行。”
“五升一點都不多,我們這裡租地種,也都是按一畝六升租子的。”趙守義說道。
“那就這麼定了。”趙雲澤拍板道。
其實,他心中對於五升粟米到底是多少,根本就沒有實際的概念。他只是在硬充大方罷了。他可不想當被佃戶背後痛罵的無良地主。
“那來年,老朽就按每畝五升粟米的定議,替郎君收取租子了。”趙守義說道。
“有勞您老人家了,某也絕不會讓您老人家白受累,定有重謝”趙雲澤朝趙守義一拱手說道。
趙守義憨厚的一笑,道:“什麼謝不謝的,郎君把地給村中莊戶種,還少收了一升租子,應該我們謝你才是。再說,天下同姓是一家,郎君也姓趙,那與莊中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老朽就是動動嘴的事,郎君不必客氣。”
忽然想起一事,趙雲澤又問趙守義:“你們為何只種穀子不種麥子”
據趙雲澤所知,麥子應該很早就已經在中國種植了。
野史中有個典故,春秋時的晉景公,曾經向一位算卦先生問自己的壽限,算卦先生說:“大王吃不上明年的麥子。”晉景公大怒,就把算卦先生關進了牢裡。等到了來年麥子入倉後,晉景公命人煮了一碗麥子粥,然後把那名算卦先生放了出來。當著算卦先生的面,晉景公端起麥子粥說:“你不是說寡人吃不上今年的麥子嗎,寡人這就吃給你看。”
可就在這時,晉景公忽然感到肚子不舒服,便放下碗去了茅廁。這一去,晉景公就再沒回來,原來他掉到糞坑裡淹死了,果然沒有吃上新麥子。晉景公也成為了中國歷史上唯一一個死於糞坑中的君王。
至於晉景公死前有沒吃上新麥子,此事已不可考。但是,從野史中的這個典故來看,春秋時中國就已經廣泛種植麥子了。
可是趙雲澤現在見到的情況是,不光趙家莊的田地裡不種麥子,他從長安一路行來,見到的田地中也多數種的是穀子。
按說,麥子的產量比穀子要多,後世的麥子,一畝地能產到一千多斤,而穀子卻只有四五百斤的畝產量。那還是經過改良的品種,再加上後世先進的種植技術下的成果。
唐朝時就算麥子的產量達不到後世的水平,可想來應該也比穀子要多。而且,關中地區的氣候和土地品質,也是適合種麥子的,為什麼這些百姓卻只種穀子呢
聽了趙雲澤的話,趙守義嘆口氣道:“不是我們不願種麥子,而是麥子太嬌氣,咱這兒的地伺候不起呀。”
譚庚這時也說道:“趙老說的不錯,麥子太不抗旱,涇陽縣雖然有渭水、涇水等河流,但地形高矮不平,像趙家莊這樣的村子,處於高處,沒法引水灌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