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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我抓了回去,到時候就不只是待在詔獄那麼簡單了。”池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到時候,你要去的,可就是皇上的龍榻了。”
薛淑河聽了池臺這話,神色一僵。
池臺微微俯身湊近她,繼續道:“對了,趙珒認為你挾持了薛令微,你要是回去,他定會殺了你,以絕後患。所以現在你有兩個選擇——哦不對,是三個,一是要乖乖聽我的老老實實呆在我家裡,只要你不耍小心眼,我保證你不會被人發現,二是會詔獄,三是被送到皇上的龍床……”
“行行行,你打住,我選一,這總行了?”
池臺滿意的伸手彈了下她的額頭:“這才聽話。”
薛淑河皺眉捂著被敲痛的額頭,怒氣衝衝的使勁橫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撕碎他一樣。
不過事到如今,薛淑河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老老實實的跟池臺回他的家裡。
督公府,錢仲再次回來,便看到趙珒正立於書案前,拿著自己的那枚私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督公……”
還沒說話,趙珒便已經抬了抬手,將那枚私印放回盒子裡。
他的臉上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和感情,看著像是很平靜,可卻能讓人感覺到這虛假的平靜下是怎樣的一番驚濤駭浪。
“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
薛令微跟李焱連續快馬加鞭趕了好幾日的路程,期間避開了所有的官道和驛站,只留宿於一些路過的百姓家裡。
一路上倒也平靜,並沒有人追上來。
薛令微揣測趙珒一定早已發現她不見了。只要第二天薛淑河沒有放了她,趙珒定會加派人手搜查。
一搜查,也定會查到死掉的東廠番子的事,再順藤摸爪,不難知道她已經出城的事情。
用了好幾日,他們才終於來到杭州。
杭州這裡有一座比較偏僻的小宅院,大約是因為好一段時間沒有人居住過的原因,桌椅陳設都蒙了一層細細的灰塵。
據李焱說,這裡本是拾光的住處。
小小歇息了一會兒,已經到了傍晚時分,外邊的天也開始下起了小雨。
李焱出去買了一些平日要用的東西,還有一些肉菜和米麵。而薛令微則將屋子重新打掃了一下,剛掌上燈,李焱就拎著東西回來了。
薛令微趕緊去接一把手,道:“你怎麼買這麼多的東西?”
“我看著應該要用,所以就一併買回來了,到時候你就不必再出去跑一趟。”
“其實有些明天再去買也一樣的。”薛令微注意到他手裡的一個包袱,問了一句:“這是什麼?”
李焱這才將包袱遞給她,“這是給你買的衣裳。”
薛令微接過那包袱,又看了眼身上穿了好多日的直裰,尷尬一笑:“有勞你了。”
李焱有點不敢直視著她對自己笑,她只要對自己一笑,他就容易緊張,於是趕緊轉了話鋒:“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就按著以前你穿著的喜好給你買了,你若是不喜歡的話,明日可以再去重新買。”
薛令微將那包袱抱在懷裡,“哪能嫌棄啊?哦對了,該做飯了。等下我去放下這衣裳,就來做飯。”
李焱看著薛令微的背影,目光不由得柔和了好幾分。
薛令微放好衣裳便準備出來做飯,但原本先放在門口的那一堆菜肉油米已經被拿走了,薛令微聽到灶房傳來的動靜,過去一看,李焱剛好開啟米袋子,準備淘米。
李焱看到她來,道:“今晚我做飯吧。”
可李焱哪裡會做飯?那一年在福州,李焱基本只會做須面,而且做得口感還不怎麼好,所以她經常去幫他做飯,雖然她做的也不是絕頂的好吃,不必劉嫂子做的,但口感還是能說得過去的。
薛令微忍不住笑了一下,走過來擠開他:“要不你還是生火吧。”
李焱想了想,傻傻笑著退到一邊:“那也好,你多勞煩了。”
“沒事沒事,以前在福州,不基本都是我做飯嗎?”薛令微開始嫻熟的淘米,上鍋,就等李焱將灶子裡的火生起來。她則開始洗菜洗肉。
後來薛令微負責炒菜,李焱則負責洗菜切菜,這頓飯算是他們一起做好的。
李焱看著坐在她對面吃的開心的薛令微,恍惚之間,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以前他不知道什麼是歲月靜好,他曾經一直以為,自己這樣的人,是沒資格有什麼歲月靜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