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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禪覺得好笑:“罷了。”便是爭到了傘又如何,又尋不回當初的她。
她隨手指著一把油紙傘,對店小二說:“我換這把。”
武麗若朝她微微一笑,撐著傘嫋嫋娜娜走了。
紅絨和紫線趕了過來,紫線付了銀兩,撐開油紙傘遮在以禪頭上。紅絨不甘心地說道:“小姐,我方才可瞧見了,那把傘明明是你先看中的,怎麼被她搶了去。”
“罷了。”以禪淡淡說道,“一把傘而已。”
“禪妹,你怎麼在這裡?”張寧山從旁邊的首飾鋪子走了出來,尾隨在身後的侍從捧著一個大紅描金的妝匣。
紫線說道:“小姐,天色不早了,又下著雨,上馬車早些回府吧。”
以禪點點頭,她這會兒可不想與張寧山糾纏。偏張寧山不識趣,上前追了幾步,攔住了以禪:“禪妹慢走,我有話與你說。”
以禪回首,目光徐徐投在他臉上,秀目微眯:“說吧。”
“就在這兒?不如到前面酒樓中坐坐。”天光微黯,又是雨天,街上雖說行人稀少,卻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
以禪不耐煩地挑挑眉:“既不說,我便回了。”
“我說。”張寧山猶豫了一瞬,“禪妹,我聽說你的錦繡坊如今快開不下去了,若有難處,我可以借你些銀兩週轉。”
倘若沒在櫻花谷遇到他,沒聽他說那些話,以禪或許還會為他這句話感動,如今,卻再不會了。她抬眼看他,等著他繼續說下文:“然後呢?”
張寧山又道:“如今,是不是該重新考慮做我的妾室?”
他從身後隨從手中取過妝匣,當著以禪的面開啟,只見裡面皆是各色釵環。梅花釵、碧玉簪、金步搖、雕花手鐲,一眼望過去珠光寶氣。
“我就要定親了,這是要送去給女方的首飾,倘若你肯做我的妾室,我便也照著這樣子給你備一份,絕不比她差。”張寧山緩緩說道,似乎生怕以禪不相信,語氣頗為真誠。
紅絨氣得咬牙,就要上前動手。
以禪忍不住笑了,她抬手阻止紅絨:“罷了,我只當以往瞎了眼。”她從紫線手中接過油紙傘,轉身離去。
“瞎眼?”張寧山一把抓住以禪的胳膊,油紙傘脫手,滴溜溜旋轉著,被風吹出去好遠。
“謝以禪,你不要再糊塗了,你不知道外面話傳得多難聽嗎?我倒要看看,錦繡坊能撐多久,你們謝家又能撐到何時?到那時,可不要來求我!”
“錦繡坊不會倒,謝家也一樣。”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雨霧中傳來。
一人撐著墨黑的傘緩步走近。傘面遮住了他的臉,只能看到他挺拔的身形和飄逸的衣衫。
落日繡簾卷,亭下水連空。……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
這是他衣衫上繡的字。
素色白衫繡墨字,這是以禪一針一線親手縫製的衣衫,穿在他身上,的確超凡脫俗,風姿端雅。
他漫步走近,意態雖悠然,通身卻自有一股懾人的氣勢。只是,傘面一揚,露出的那張面孔以禪卻並不想看到。
華重錦伸手將傘遮在以禪頭頂上,另一隻手微一用力將張寧山的手從以禪胳膊上扯了下來。
“你是何人?”張寧山氣急敗壞地問道。
華重錦面色微沉,如夜空般漆黑的星眸微眯:“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只需知道,若你再騷擾謝姑娘,我便是那個收拾你的人。”他用清冷的聲音一字一句慢條斯理地說道。
張寧山嗤一聲笑道:“哎,我說,你是不是不知道,她在牢裡……”
華重錦漆眸中瞬間染上冷厲的怒意,不待張寧山說完,伸指在他喉間啞穴上一點,餘下的話音瞬間消失在雨裡,只見嘴一開一合,卻沒有聲音。
張寧山嚇壞了,臉色瞬間慘白,以為自己啞了。
“滾!”華重錦冷冷說道。
張寧山嚇得連連後退,一邊不忘用手指著自己的嘴,模樣甚是滑稽。
夏揚走過去,說道:“穴道兩個時辰後自會解開,這次只是警告,倘若再聽見你胡言亂語,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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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華重錦低眸問以禪,嗓音低沉而溫柔,這樣的聲音能讓人一不小心便沉淪其中。
她沒事嗎?她怎麼會沒事!
她今天所受這一切,也算是拜他所賜。這會兒又裝模作樣救她,意欲何為?
以禪強行壓住心頭的怒氣,緩緩抬頭,眼波慢轉,傘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