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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用的繡帕明明沒有繡章,只有從店內售出的繡品才會有繡章。
那日在櫻花谷華寶暄撿到的明明是她自用的繡帕,怎會有繡章?
這些日子,店裡售出不少繡品,然而繡帕,卻只有一人訂過。
那人所訂的繡帕,如何會到了華寶暄的手中?
以禪攥緊了繡帕,臉色忽然慘白如雪。
“小姐,怎麼了,這繡帕可是有異?”紫線心細,見以禪神色忽變,擔憂地問道。
以禪這才驚覺失態,將帕子塞到袖中,說道:“先不要燒,我還有別的用途。”
日暮時分,街上行人稀少。
以禪沒有坐馬車,而是步行著穿過街道。
她心亂如麻,想起他去訂繡品時,凌雲閣的小廝介紹他說:“這位六爺是君公子的摯友。”
又想起在別苑,問起他的名姓時,他的侍從支支吾吾的樣子。
六爺,可不是在家行六嗎?
她怎會如此大意,居然連這都沒有想到?
起風了,海棠花期已過,滿樹花瓣無根飄零,飄落在她肩頭。她伸手拈起一朵花瓣,只覺自己的心也如這花一般,枯萎了。
難道差點被凌*辱,坐牢,被流言蜚語羞辱還不夠,還要被華重錦如此愚弄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至此終年小天使投的火箭炮,麼麼麼。
感謝乾脆的豆腐腦小天使灌溉的營養液,麼麼麼。
*
華重錦:誰敢欺負我媳婦,站出來。
眾人:你。
華重錦:……
第36章 紅薔薇繡傘
錦繡坊距謝府不算近;要走整整兩條街。紅絨和紫線察覺以禪不對勁;幾次勸她上馬車;她都不依。
“讓我靜一靜;不要跟我太近。”以禪低聲說道。
兩人以為她在為錦繡坊之事發愁,不敢再打擾她,遠遠隨著她沿著長街短巷,緩步而行。
暮色降臨時,雨絲開始飄起來。
細細密密,飄落在屋簷上、馬車上、石板路面上、零落的花瓣上,也飄落在以禪的身上;潮溼的水汽透衣而入,在她內心消融,冰冷冷的,讓她原本涼透了的心更加冰寒。
眼角處溼漉漉的,或許是雨水吧。
紫線擔憂地望了望天,雨雖不大,然而她們沒帶傘,長久在雨中漫步;還是會被雨淋溼的,正要勸以禪上馬車;卻見她停在街角一家雜貨鋪門前。
店門外支著兩根竹竿,中間拴著一根麻繩;上面倒掛著許多撐開的傘。油紙傘、繡傘、布傘皆有,顏色各異;花色繁多,瞧著煞是好看。
讓以禪駐足的原因那把紅薔薇繡傘,絹做的湖水色傘面,上面鋪灑著盛放的紅薔薇。一眼望過去,明媚絢麗,宛若天真爛漫的少女,一如當初的她,永遠也回不去的她。
這些日子以來,她熬夜刺繡,時常手痠眼疼,只為了能撐起錦繡坊,她已不記得恣意歡笑、純真任性的那個自己是什麼樣子了。
“小二,這把傘多少銀兩?”以禪指著紅薔薇繡傘問道。
店小二從鋪子裡走出來,回道:“一錢。”
以禪身上沒有銀兩,回首朝紫線招了招手。
便在此時,一個女子自繩子上將紅薔薇繡傘取下,撐在了頭上。跟隨在她身後的僕從掏出一塊碎銀遞到了店小二手中,說道:“一錢。”
店小二連聲道謝,又充滿歉意地對以禪說道:“姑娘,不如你再挑一把別的吧。”
以禪卻不理她,而是對撐傘的女子道:“這位姑娘,這把傘是我先瞧中的。”她不認為這個女子沒看到她正要付銀兩,也不問價就付了一錢給店小二,顯然聽到了她問話。
女子翩然轉身,瞥了眼以禪,忽而笑道:“這不是謝小姐嗎,你也要買繡傘,我原以為你只用自己繡的傘?”
“原來是武姑娘。”以禪認出她是武麗若,前些日子也是錦繡坊的常客,但自從華府花宴後,她便沒再去過錦繡坊。
“你也喜歡這把傘?”武麗若撐傘而立,她身著嫣紅色撒花裙,髮髻上簪鑲紅寶石的玉釵,模樣秀美,光彩照人,整個人便如傘面上的薔薇,嬌媚可人。
她揚著眉,瞧著以禪的神色竟有一絲敵意。
女子的感覺有時很準的,以禪覺得有些莫名,她與武麗若本不熟識,只在她到錦繡坊訂繡品時見過幾面而已。
該不會因為一把傘敵意如此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