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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以榮正神色驚惶地在屋內走來走去,若非小丫頭在門外守著,她早就回去了。老夫人若出了事,她也是害怕的,一見以禪進來,便惡人先告狀,氣勢洶洶道:“謝以禪,祖母有事可不賴我,都是因為你。你居然在牢裡與牢頭私通,祖母能不被比氣死嗎!”
謝以榮圓臉盤大眼睛,模樣生得機靈,人卻實在蠢笨。
以禪冷笑一聲,清眸中寒意凜然,她快步走到謝以榮面前,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謝以禪,你敢打我?”謝以榮尖叫一聲,上手就要抓以禪,剛伸手,便被以禪握住了手臂,狠狠將她推倒在椅子上。
謝以榮氣恨地喊道:“你要做什麼?”
以禪清眸微眯,那雙漂亮的眼睛,此時滿是酷烈的殺氣,從那櫻桃小口中,一字一句,吐出更加冷酷的話語:“謝以榮,祖母若出了事,我會殺了你。反正我的名聲已壞,再多殺一個你,又如何呢。”
謝以榮被嚇住了,捂著臉怔怔坐在椅子上不敢出聲。她以往也常在以禪面前冷嘲熱諷,以禪一貫無視,不怎麼搭理她。她便以為以禪好性兒,豈料她發起火來這樣烈。以禪說會殺了她,她覺得她真的敢。
以禪不屑地瞥了眼縮在椅子上的謝以榮,冷冷說道:“謝以榮,別以為我名聲壞了,你就得意忘形。你我同為謝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謝家不好,我名聲不好,你還能嫁到好人家?”
“你胡說?”謝以榮瞪大了雙眼。自小,母親便告訴她,她若比不過以禪,將來嫁人老夫人會將好人家定給以禪。所以,她處處跟以禪比,總想著將以禪壓下去。
以禪快意地笑了:“這麼簡單的事都不懂,果然朽木不可雕。滾吧,管好你的嘴!”
以禪生怕謝以榮再到祖母那裡告狀,便命小丫鬟一直將她送出了府,並傳話給門房,近日再不讓謝以榮登門。
她到正屋裡伺候著祖母喝了藥,守著她睡著了,才與母親一道出了松香院。
“西府裡的三丫頭到底跟老夫人說了什麼,惹得她生這麼大的氣?”謝夫人問道。老夫人最是沉得住氣的,既然氣成這樣,便不是小事,可琉璃和翡翠都是支支吾吾不敢告訴她。
謝以榮說的話難聽,琉璃和翡翠自然不能告訴謝夫人,老夫人也不欲讓她知道,沒得也氣壞了身子。
以禪咬了咬牙,氣恨地說道:“是關於我的事。這些日子錦繡坊生意不好,賠了些銀兩,也不知謝以榮從哪兒聽說的,在祖母面前奚落我,又提起我以前退親的事,祖母自然氣不過了。”
不說點什麼娘是不會罷休的,只好半真半假告訴她。
謝夫人嘆息一聲,拍拍她的手安慰道:“賠點銀兩不算大事,金銀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你沒事就好。”
以禪輕輕一笑:“我曉得,也沒賠多少,前些日子我賺的多。”
送了母親回去後,以禪便回了聽雪苑,換了一件藕色襦裙,衣襟上繡著兩隻五彩斑斕的鳳頭鸚鵡。繡面色彩豔麗,尤其是鸚鵡的羽毛,是雙套針和撒針交錯運用,繡出了羽毛的蓬鬆感。
這是近日新繡的一件禽鳥繡裙,既是無人來買,她便自個兒穿上。
“小姐,你身子不好,不是要在府中歇著嗎,怎麼又要出門?”紅絨問道。
老夫人這一發病,紫線和紅絨也知曉以禪聽到了外面的傳言,心中也替她難過。
以禪收拾停當,說道:“我去拜訪拜訪張牢頭的夫人。”
從牢中出來那一日,以禪便知曉會有風言風語。如今這些流言已傳開,要壓下去並不易,而且,世人只願意相信他們相信的,並沒有人在意真相。
她可以不在意這些事,可卻不能不顧及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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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牢頭的家在離州城西的一處巷子深處。
這裡居住的多是貧苦人家,大多在外面賣苦力或擺些小攤。
以禪先讓侍從到張牢頭家去打了招呼,這才與紅絨紫線一道過去。
張牢頭的夫人正在院子裡晾曬衣服,見到以禪進來,擦了擦手,笑著迎了上來:“是謝姑娘吧。哎呦,我聽我家那口子說起過,你一個大家閨秀在牢裡可受苦了。”
當初為了讓張牢頭照應以禪,謝家沒少給張牢頭使銀子,這事,看來張牢頭的夫人是知道的。以禪朝紫線使了個眼色,她忙掏出一錠銀子塞了過去。
“使不得,這可使不得。”張夫人無論如何不肯收,“謝姑娘是有什麼事嗎?”
城西這邊偏僻,一來風言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