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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少,以禪回到錦繡坊時,街兩旁的店鋪大多都還沒開門,只有錦繡坊開著門。
馬車在門口剛停下,紅絨和紫線便迎了出來,將她攙下了馬車。
紅絨和紫線自得了訊息,知曉以禪無事,便連夜回到了錦繡坊。周菱週二丫因惦念以禪也沒回村,讓同村的大叔捎信回去說在錦繡坊趕活。
幾人在錦繡坊二樓擠了一夜,整夜沒睡好,雖得了以禪無恙的訊息,還是擔憂至極。只有陸妙真沉穩些,一直寬慰她們。
清晨,幾人早早起身至樓下等候,如今看到以禪回來,忍不住喜極而泣。
以禪在二樓歇息了會兒,便讓紫線去請郎中,倘若回到府中再請,若讓母親和祖母知曉,怕是日後再不會讓她出府。
紫線瞧見以禪身上傷勢,早默默落了淚,聽見以禪吩咐,忙拭去眼角淚水下了樓。還未出門,就見一位女郎中負著藥箱入了店門。她自稱姓白,說六爺的侍從到醫館相請,讓她過來出診的。
以禪倒未想到六爺做事如此細緻,忙讓紫線請了白郎中上樓。
她檢視了以禪身上傷勢,說道:“淤青就用你塗的藥膏便可,這是最好的傷藥,三五天就會消去。肋骨有裂傷,但不打緊,我一會兒開方子,靜養些時日不要亂動快跑。”又寬慰以禪,“姑娘年紀輕,骨骼痊癒很快的。”
她自去窗畔高几前寫藥方,以禪忙讓紫線取診金。
“不用,診金已經付過了。”白郎中又輕輕一笑,“也請謝小姐放心,你的傷勢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的。”
她將寫好的方子交給紫線:“去藥房抓藥,每日分兩次煎服。”
送走白郎中,紫線自去抓藥。紅絨為以禪又抹了一回藥膏。
以禪這一日自然不能刺繡了,便歪在榻上歇著,時而指點一下陸妙真和周菱。當晚,她沒敢回府,又在錦繡坊宿了一夜,怕回府被母親和祖母看出端倪。她曉得以趕繡活為藉口也頂不了幾日,果然,第二日母親便命她房裡的大丫鬟前來探看,瞧見她安然無恙在錦繡坊才放了心。
母親派來的人剛回去,錦繡坊便迎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華府的五小姐華重梅。
以禪再沒想到華府會有人來探望她,她出了事,華家不是該高興嗎?
“謝小姐身子可大好了?”華重梅在藤椅上落座,微笑著問道。
以禪命紅絨斟茶,盈盈淺笑:“已無大礙,有勞華小姐過來探望。牡丹圖的繡樣勾畫好後,我會派人送到府中的。”
華重梅展眉輕笑:“怎麼,我看著像是那種不講情理的人嗎?你都受了傷,我豈能催你趕活?”
以禪心說:你倒不像那樣的人,可你家有不講理的人。
華重梅命隨行大丫鬟梨枝將一個食盒捧上來。
食盒外面套著一層棉盒套,上面繡著雙鴨蓮花,淡黃的底色,兩隻白色鴨子,一隻較嬌小,正在遊玩嬉戲,另一隻略肥大的鴨子探頭在水中捉魚。還有一枝蓮葉,兩朵蓮花,整個繡圖十分生動。
梨枝將厚厚的盒套取下,開啟食盒,裡面是一個帶蓋的白瓷缽,隱隱有熱氣冒出,顯然裡面的湯飯還是熱的。
華重梅道:“那日原是我的過錯,不該讓你一人出府,所幸未釀成大錯,不然我這一世都不得安心。這是我命廚下做的骨湯,你暫住錦繡坊做這些不方便,我會命人每日送來。”
以禪忙推辭:“這可使不得。”
梨枝又取出一個紅匣子放在高几上。
華重梅道:“這是一根上好的老參,你收下吧。”
人參何等珍貴,她更不能收。
她原也不想和華家再有牽扯,若非陰差陽錯去了花宴,華府的繡活她也不會接的。
華重梅何嘗不知她的心思,沉吟片刻問道:“謝小姐,我們兩家的恩怨都是自寶暄而起。寶暄幾次生死懸於一線,那時我們都急瘋了,做事欠思慮。如今細細想來,謝小姐與我華家無冤無仇,令兄與寶暄也不過有些小糾葛,怎會為此去傷他。今日,我便問一句,那日,當真是寶暄非禮了謝小姐,你才失手傷了他嗎?”
以禪心中苦澀,當她想說時,無人聽她。如今已時過境遷,華家卻有人來問她了。
她抬頭,眯著眼睛細細端詳華重梅,見她目中神色真誠,方淡淡笑道:“我的話,華小姐相信嗎?”
“自然信的,否則我便不會問。”
以禪睫毛斂下,點點頭道:“華小公子當日飲了不少酒。”
華重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