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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鐲子,只覺得燙得厲害。
沈聰促狹,很快,又斂了情緒,神色如常道,“你走吧。”
邱豔不解,眼裡盡是迷茫,順著他清冷的目光看去,見村裡有人出來,明白過來,匆忙的將鐲子放入懷中,這一幕,被那些人瞧見了,轉身又該胡言亂語,說三道四了。
“我走了。”倉促丟下一句,邱豔轉身小跑離開,在他跟前丟了臉,她哪有臉慢慢和他道別。
兩人還沒成親,站在那邊耳鬢廝磨,不太好。哪怕,她有點喜歡以及期待那種感覺了。
到樹下,三個婦人到了跟前,笑著和她打招呼,“豔兒,這是誰啊?”指著蹲在地上的沈芸諾問邱豔。
沈芸諾身子一緊,人被邱豔拉了起來,“是我妹妹,嬸子出村呢……”
邱豔神色淡淡,村子裡嚼舌根的人多,對方明顯故意問她,想叫她面紅耳赤不好意思,她偏生不叫她們如願。
錯身時,邱豔湊到沈芸諾耳邊小聲說了兩句,並未理會跟前的婦人,婦人撇嘴,瞅著不遠處一臉陰冷的男子,嚇得止住了呼吸,不敢再嘀咕半句。
念著邱豔今日會回來,邱老爹哪兒沒去,將前些日子從地裡揹回來的雜草拿稻草捆成一小把一小把,聽著院子傳來腳步聲,抬眸,不是邱豔和沈芸諾是誰。
“你們回來了,進屋坐,聰子沒來?”
邱老爹身上蒙了層灰,並未上前,朝邱豔身後瞥了兩眼,沒見著人,心下失落。
邱豔拉著沈芸諾,笑道,“沒,他有事忙去了,阿諾來咱家住幾日。”
領著沈芸諾回屋,放下包袱,這才折身出來,聽邱老爹道,“早上蓮花來過,讓你去山裡挖野菜,我讓她下午再來。”
邱豔點頭,側目,問沈芸諾記得蓮花不。
沈芸諾點了點頭,陌生的環境,心裡仍然是害怕的,緩緩道,“記得。”蓮花,看她的眼神沒有惡意。
下午,邱老爹要去田裡放水,蓄肥,過幾日,該撒稻種了。
邱豔提著籃子,和沈芸諾去山裡挖野菜,並未叫上蓮花。蓮花性子大大咧咧,說話易招來人,沈芸諾膽子小,人多了會害怕。為此,邱豔特意繞開平日人多的地方,領著沈芸諾從小徑上山。
山裡野菜多,下午了,比不上早晨的鮮嫩,勝在乾燥,不怕溼了褲腳和鞋面。
午後的山林靜悄悄的,偶有幾隻歡快的鳥兒飛過,邱豔聽沈芸諾介紹路邊的野菜,聲音清脆悅耳,邱豔心底歡喜,轉過身子,盯著沈芸諾嬌好的側顏,如實道,“阿諾,你懂得真多。”
她在村裡長大,挖野菜,多挑尋常幾樣,其他,在她眼中,都是雜草,不能吃,割回家曬乾當柴燒,聽沈芸諾解釋後,她蹲下身,掐了枝上邊的嫩葉,抬起頭,舉著手裡的野菜,“這個真能吃?阿諾若喜歡,咱掐上邊的葉子回去,晚上吃。”
沈芸諾抿了抿唇,低下頭,未再做聲,邱豔見她突然沉默,以為她害羞了,多掐了些放進籃子,直起身子,指著裡邊道,“我們往前走,還有許多這種野菜,多掐些。”她沒有吃過,倒是村裡養豬的人家上山割豬草時,會割這種。
光影斑駁,兩人走走停停,沈芸諾心細,手指靈活,掐菜的速度快,半個時辰,籃子已裝得差不多了,邱豔眉梢盡是喜悅,“晚上,讓我爹給你烙野菜餅,可好吃了。”轉而一想在沈家吃過的餃子,語聲一頓,她想沈芸諾烙的餅味兒只怕會更好吧。
低頭看自己的手,掐野菜,指縫中混了漿,手黏黏的難受,彎腰蹲下身,手拽著草葉,用力摩挲兩下,妄圖將多餘的漿擦乾淨。
村子裡的人都是這麼做的,草不僅能擦手,也能擦鞋上的泥,下雨天,鞋上泥多了,在院門外小路邊野草上一擦,跟簡單洗過似的,她也是瞧邱老爹這般做,才學的。驚覺差不多了,抬頭,餘光掃過一處白,順著望過去,頓時喜笑顏開,輕聲道,“阿諾,你瞧瞧草籠子裡有什麼?”山裡草長得快,這些日子,不到割草囤柴的時候,更是雜草叢生,若不是她眼睛尖,只怕會錯過這些好東西。
阿諾彎下腰,順著她手指望過去,青綠的草叢中,有一枯黃的草窩,隱隱露出一片白,她自然知道那是什麼,山林有野雞野兔,這該是雞蛋無疑了。
“阿諾,你等著,我進去瞅瞅。”順手將籃子放在地下,雙手刨開兩側的枝椏和草,邱豔走了過去。
沈芸諾眼神一眨不眨,軟軟提醒道,“小心有蛇。”天兒熱,蛇蟲多,尤其有雞蛋的地兒,想著這個,她害怕起來,撿起地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