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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沈芸諾的不滿,沈聰會立即把沈芸諾接走。
以沈聰的能耐,他不在也能護沈芸諾周全,他是想把沈芸諾徹徹底底交付給自己,才那般說的。
他如何不懂沈聰的苦心,他和沈芸諾說了沈聰的打算後,沈芸諾整夜整夜睡不著,身形日漸憔悴,沈聰服徭役明顯是局,有去無回的局,他想沈芸諾睡不著估計是想到這點了吧。
外人只以為沈芸諾膽子小好欺負,實則,沈芸諾比誰都聰慧,那些不好的經歷湮沒了她的光采罷了。
“三哥,我們會活著回去的吧。”
“會。”沈聰咬了口包子,信誓旦旦道。
又一年夏,正值酷暑,清晨的小河邊擠滿了人,最左側,和眾人隔著一定距離的石頭上,婦人蹲著身,認真低頭搓著手裡的衣衫,她衣衫樸素,但極為乾淨整潔,髮髻略微鬆弛,不顯凌亂反而平添了分隨意的美,旁邊石板上坐著個三歲的小女孩,女孩生得眉清目秀,一雙眼炯炯有神,此刻正玩著從河裡撈起的石頭,小石頭光亮圓潤,煞是好看,她舉起手,讓婦人瞧,“娘,石頭好看破案做飯談談情。”
婦人抬起頭瞥了眼,莞爾一笑,“是,真好看。”
小女孩粲然一笑,又玩自己的去了。
母女兩的互動無人注意,不過不影響她成為別人口中的談資。
“聽說沈聰死了,縣衙公佈了告示了,可憐她年紀輕輕就守了寡。”
“要我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們說她長相不賴,性子也算溫順,為什麼不改嫁呢,沈聰那樣子的人能託付終生嗎?”有婦人打斷話道。
一時之間,周圍交頭接耳,聲音漸漸有拔高的趨勢。
啪的聲,邱豔舉起棒槌重重捶打了下石頭上捲成一團的衣衫,立即,聲音戛然而止。
“說人壞話不怕閃了舌頭,服徭役什麼情況大家清楚,每戶都有人,你們說那些不怕自己當家的遭報應?”邱豔沉著臉,冷眼掃過去,沈聰應了他不會死,她信他,村裡閒言碎語多,她經歷得還少嗎?
她們的嘴真的是又髒又臭,說自己不要緊,誰敢說沈聰她跟誰急。
周圍寂靜無聲,邱豔洗好衣服,將木盆夾在腋下,一隻手牽著大丫往回走,經過杏樹,一名老婦人見著她,開始破口大罵,大丫往邱豔懷裡縮了縮,仰頭問道,“她又在罵我們了嗎?”
邱豔安撫道,“沒事,不管她,等你爹爹回來她就不敢了。”
沈聰離家後,眾人都等著看她笑話,邱老爹在青禾村受盡冷眼,沈芸諾在興水村被婆家嫌棄,而她在杏山村也被人指指點點,看多了,自然而然就不放在心上了,而且,就跟前年偷她們柴火的情形一樣,沈聰回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大丫點了點頭,牽著邱豔繼續走,問邱豔她的爹爹什麼時候回來,“我都不記得爹爹長什麼樣了,娘,爹爹會不會也不記得大丫了呀。”
每次聽到這句話,邱豔皆忍不住紅眼,“不會的,爹爹最喜歡大丫了,怎會不記得呢。”
回到屋裡,邱豔晾好衣服,讓大丫回屋裡躺著休息,別亂走,前些日子,大丫生病,她差點就支撐不住了,大丫沒了,她活著也沒意義了。
大丫懂事的回了屋,趴在窗戶上,看邱豔在院子裡忙活。
院子不大,但打掃得乾乾淨淨,大丫不時和邱豔說話,想到來看她的姑姑,問邱豔能不能去姑姑家玩。
“等爹爹回來了,讓爹爹帶你去。”
大丫嗯了聲,“爹爹什麼時候回來啊,大丫想他。”
邱豔身形一頓,望著遠處的白雲青山,失神道,“沒準明日就回來了。”
夜裡,蟲鳴聒噪,邱豔翻來覆去睡不著,起身瞅了眼邊上的大丫,探了探她額頭,生怕她又忽然發起燒來,確認她只是睡著了,她才躺下,閉著眼繼續睡。
迷迷糊糊,她聽到有人敲門,聲音有些遠,不太真切,她坐起身,豎著耳朵聽了會兒,的確有人敲門,瞬間,她繃直了身子'K'賽貢。
月亮隱去,到處黑漆漆的一片,她點燃油燈,拿起桌上的菜刀,緩緩走了出去。
敲門聲沒有停,邱豔屏住了呼吸。
“豔兒,是我,豔兒,開門。”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來,邱豔以為自己做夢,手一鬆,手裡的刀滑落在地,發出砰的聲響,她鼻子一酸,落下淚來,“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
邱豔飛奔出去,跑太快,捲起的風熄滅了油燈,邱豔索性將油燈一扔,趴在門邊,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