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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問不出來,可能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沈聰說竹子圍得柵欄比不得土坯牆,找了泥土匠師傅上門壘牆,要把院子圍起來,莊戶人家,不是有錢人誰捨得花錢請匠人,邱豔勸沈聰別花冤枉錢,竹子圍得柵欄就不錯。
但沈聰一意孤行,第二天就忙活開了。
邱豔攔不住,只有順著他去了。
二月中旬,才翻新好屋頂,院牆也圍好了,看慣了竹子圍的柵欄,猛的對著土坯牆,邱豔不適應。
這日,刀疤來說賭場又有弟兄受傷了,邱豔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大,拉著沈聰不肯讓他走,她總覺得,年後沈聰整個人不對勁,哪兒不對勁她說不上來,左右和駱駝的事情有關就是了。
沈聰朝刀疤使眼色,後者抱起大丫去了隔壁,沈聰拉著邱豔,溫聲道,“我不走,天都黑了我能去哪兒。”
邱豔聽得抹淚,換作往常,沈聰定會笑話她盼他走,而此刻,他卻一本正經,不像他的作風。
“我和刀疤說幾句話,你不放心的跟著來聽聽?”沈聰牽著她,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淚,嘆道,“我記得成親前你性子堅韌誰都不怕,如今當了娘,怎動不動就哭,走吧,聽聽我和駱駝說什麼,別夜裡驚醒了抱著我哭。”
沈聰語氣揶揄,拉著她朝外邊走,急得邱豔拉住他,惡狠狠瞪他一眼,她這樣還不是被他嚇的?
“成,晚上我也驚醒回抱著你哭算還了你了,可以吧。”沈聰滿臉是笑,眼神漆黑,看不出任何情緒,邱豔鬆開他的手,胡亂抹著臉上的淚,近日沈聰的動作讓她心裡不踏實,隱隱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邱豔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倪了他兩眼,走出了屋。
沈聰搖頭,見邱豔抱著大丫不肯走,沈聰便明白她的心思,和刀疤道,“你讓弟兄們儘量避著,過些日子就好了。”
刀疤和邱豔俱是不明所以,沈聰挑眉,一派輕鬆道,“聽我的話去做。”
說實話,刀疤和邱豔有同樣的看法,沈聰有問題,近日太過反常了,有事沒事就笑,不是一般好說話,讓刀疤渾身不舒坦,這樣的沈聰,像被鬼附身似的。
“知道了。”刀疤不知沈聰葫蘆裡賣什麼藥,但沈聰的意思,他不會忤逆。
過了幾日,刀疤又來了,邱豔每回見著刀疤上門一顆心就懸在空中,這次不僅有刀疤,韓城衫子都來了,進了院子,刀疤哈哈大笑,“聰子,你料事如神,眼下駱駝可沒空找我們的麻煩了,他啊,忙得很呢。”
邱豔在屋裡做大丫的衣衫,聞言,提著針線籃子走了出去,只聽刀疤說道,“服徭役的事情知縣老爺交給駱駝辦,他整日早出晚歸,聽說服徭役沒有一年半載回不來,賭場能重新開門做生意了。”
沈聰在院子裡翻曬柴火,對刀疤說的事情反應平平,刀疤不解,他以為沈聰會高興呢當小白羊遇上面癱狼!。
韓城站在刀疤身後,想起什麼,微微變了臉色。
“過幾日,你就張羅著開門賭場開門,你做事粗心,多聽聽韓城的。”沈聰將木柴攤開,旁邊能自己走路的大丫有樣學樣,木柴重,她拿不動便伸手推,看得刀疤心軟成了水,“大丫,髒,來,我抱抱。”
韓城蹲下身幫沈聰的忙,不時瞄沈聰一眼,若有所思。
邱豔聽著這話,總算能喘口氣了,駱駝不找他們的麻煩,他們能安生過日子了。
很快,賭場重新開張,沈聰帶著她和大丫去了賭場,她抱著大丫在院子裡等沈聰,沒有進去,怕大丫見著了以後不學好,三歲看老,邱豔馬虎不得。
各個村子都在徵集服徭役的人,邱柱想將幾家合在一起只派一人服徭役的事情黃了,合在一起,戶籍只有一本,他去縣衙,縣衙不給辦,知縣老爺不是傻子,哪會讓人鑽空子,幾房的人乖乖出任服徭役,讓邱豔詫異的是二房服徭役的是邱鐵,而不是邱安。
邱鐵年紀大了,服徭役是苦差事,身子哪沉受得住,不知二房如何想的,和沈聰說起這事兒,邱豔還唏噓不已。
“他估計是怕唯一的兒子有個意外吧。”邱貴走了杳無音信,邱安再有個閃失,給二人養老的人都沒有,邱鐵想到這點才自己去的吧。
“豔兒。”沈聰鄭重的喚了聲。
邱豔抬起頭,“怎麼了?”
燭光下,她臉色柔和,見沈聰不說話,她又低頭縫製著手裡的衣衫,做最後的收尾工作。
“明日我要去服徭役。”沈聰按住她的手,一字一字頓道。
邱豔以為自己聽岔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