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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霜目光一下子被琉璃燈吸引住了,這盞燈過於別緻,是西域那邊的東西,先前她在並肩王府的時候,也曾有過一盞一模一樣的,阿羨哥哥給的。
只不過玩了沒幾次便被她摔了,因為他給了朱府兩位小姐一人一盞一模一樣的琉璃燈,跟給她的沒什麼差別,原本雀躍的心瞬間被冷水淋了個透心涼,與別人一樣的東西,不要也罷。
凌茴突然想到藺霜的身份,又看她面有異色的盯著琉璃燈瞧,心下好像知道了什麼,吐吐舌頭沒有說話,嗯,此事只適合腦補。
藺霜並未說什麼,只說新做了海棠酥,問孩子們要不要吃,凌茴饞貓似的吸了吸鼻子,領著朱辭鏡跟藺家姑姑進了門,凌芙不好甜點,便由六寶叔領著去鎮子上看戲。
藺霜將剛做好的海棠酥盛在盤子裡端上來,凌茴與朱辭鏡已經排排坐在大木櫈上等著了。
“一叢梅粉褪殘妝,塗抹新紅上海棠。”凌茴一見嬌豔欲滴的海棠酥,喜歡的不得了,正巧剛剛與父親看雜記的時候記住了這麼兩句詩,便不由自主的唸了出來。
“沒想到我家瓔瓔還是做酸秀才的料兒。”朱辭鏡揶揄道,輕輕拍了下凌茴的小腦袋瓜,示意她趁熱將糕點吃了,凌茴輕嘆一口氣,覺得自己實在是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朱辭鏡與凌茴分吃一塊海棠酥,兩人為了一塊甜餡兒掐來掐去,明明盤子裡還有其他海棠酥,都被兩人視而不見的忽略掉了。
藺霜看得笑意盈盈,也不勸,任由兩小隻打來打去,這樣才熱鬧些。這局終究還是朱辭鏡贏,朱辭鏡一鼓作氣夾了甜餡兒徑直塞到凌茴嘴裡,省的她一不小心哭出來,凌茴充滿怨念的杏眼忿忿的瞅了他一眼,她明明是想把甜餡兒夾給哥哥的,反倒被哥哥搶了先。
藺霜越瞧越覺得鏡兒是個好的,她小時候也跟瓔瓔一樣,喜歡海棠酥裡的甜餡兒,不巧了,阿羨哥哥也跟鏡兒一樣,同樣喜歡海棠酥裡的甜餡兒。不過阿羨哥哥可沒鏡兒這般貼心,每次下人將新做好的海棠酥端上桌的時候,阿羨哥哥總趁人不注意,將甜餡兒全部挖走吃掉,反而要賴在她身上。
這麼一比較藺霜突然了悟:真是見了鬼了,自己到底喜歡他什麼,還念念不忘這麼多年。遠在燕北的並肩王突然連打兩個噴嚏,心道誰又在背後念他?!
朱辭鏡當然不知道,自己一個無心之舉,給父母的姻緣路平添多少阻礙。都說兒女是神助攻,但好像不包括並肩王的。
藺霜柔和看了朱辭鏡半晌,想著這麼好的孩子馬上就是自己的了,心裡止不住樂開了花兒。
朱辭鏡自出世起便沒有生母在身邊照料,也不知有母親是什麼滋味,原先在戰國公府的時候,更多的是奶孃打點他的起居,繼母大多時候不聞不問,或有時也象徵性的問兩句敷衍了事。如今他生身母親正坐在他面前,給他添點心,他心裡不可謂不震撼。
見凌茴出去如廁,藺霜低聲問道:“季氏有意與你訂一樁娃娃親,你意下如何?”
朱辭鏡猛然噎住,不停地咳嗽起來,誰這麼著急,他現在才多大?!季……季氏?那是誰?他除了瓔瓔不會要任何女人的。
藺霜見朱辭鏡羞窘又疑惑,便詳細解釋起來:“就是瓔瓔季家的孃親,打算給你和瓔瓔訂樁娃娃親。”
朱辭鏡鬆了一口氣,心裡填滿了欣喜,重重的點了點頭,他願意,非常願意。
藺霜又繼續道:“我本不願這麼早提及此事,你們現在要好,是青梅竹馬的情義,但這情義與將來做夫妻的情義是大大不同的。若是你將來有了別的女孩喜歡,憑瓔瓔兩姓之女的身份,身後站著的是兩大世家,再退親絕非易事,不若等你們大些再考慮此事。”
朱辭鏡漸漸定了心思,表明心意道:“我此生便是為瓔瓔而來。”
藺霜微詫,不解這話是何意,也不解何故七歲的孩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但依舊看得出來,鏡兒是真的喜歡瓔瓔那孩子。遂想著,既然孩子歡喜,等來年春,便將這事兒定下。
凌茴如廁回來便聽到朱辭鏡那句,我此生便是為瓔瓔而來,心中一陣蕭然,她何等何能得他傾心相待,生死相隨。
見屋中止了話頭,凌茴方掀簾而入,乖乖巧巧的坐在朱辭鏡身邊,繼續吃糕點。
忽而聽藺霜問起朱辭鏡,開春進凌家學堂的事兒,朱辭鏡只如實回只跟著武師傅學些武藝,其餘的自有凌叔叔教。
藺霜點點頭道:“以後應改口叫凌伯伯了。”
朱辭鏡:“……”
作者有話要說: 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