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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得,得了,誰會跟傻子一般見識呢。
見眾人沒誰搭理他們,凌鑾帶著一幫小鬼將蒸屜上已經熟了的肉包子一人順走一個,皮薄餡大面香,熱騰騰的剛出鍋,咬一口滿嘴油,一行人躲在大廚房後面的牆根兒處呼呼吹氣啃大肉包子。
朱辭鏡覺得新鮮非常,他前世來到凌家的時候,凌家已然敗了,同是過年,也遠遠不及現在熱鬧。他在尚都的時候,京中世家過年都例行公事般,除了吃上一頓年夜飯,初一進宮朝賀,接下來幾天走親串友,沒什麼特殊的,便是煙花也是不準小主子們放的,他們都是站得遠遠的看著僕人放給他們看,年不年的沒什麼差別,遠不如如今的凌家熱鬧。
見凌茴打起瞌睡來,凌芙先讓朱辭鏡抱著她回房睡,自己又哄了大伯去別處玩,凌鑾萬分不捨的將年畫娃娃給別人抱走,哼哼唧唧跟著凌芙去別的地方招貓逗狗。
凌茴偎著朱辭鏡躺在崑山溫玉床上睡了個昏天暗地。及晚飯時,凌鑑已經忙活的差不多了,見凌茴還睡著,便拎了肥狗子擾凌茴清夢。
肥狗子在床下歡快的搖著尾巴竄來竄去,並不安分,時不時的叫兩聲,凌茴極不情願的睜開眼,見爹爹端著一碗香油醋拌腦花,只鬧著要吃。
三人在彤輝院分吃了一碗腦花,凌茴淨了淨面,牽著朱辭鏡的手,蹦蹦跳跳朝父母院子裡來用晚膳。斑點狗只聞味兒不見吃食,急得直轉悠,拖住凌茴的小短腿就不撒開了,凌茴逗它玩似的,費勁兒的拖了斑點狗好遠,一人一狗卯上了,直至凌芙丟了塊骨頭過去,肥狗子才消停。
凌家向來規矩大,食不言寢不語,一頓飯極安靜的吃完了,付媽將餐桌收拾乾淨,柳氏又開始給小將們趕做過年要穿的新衣裳。凌鑑揀了一本雜記,靠在榻上細細的讀起來,凌茴將凌鑑當成一座小山,翻過來滾過去,不肯消停。
“這次準備牲品,小十可去了?”柳氏問道。
“去了,上不了手,幫了幾次倒忙後,便羞得紅著臉跑開了。”凌鑑回道。
“這也不成個事,今天四嬸子話裡話外的倒苦水,說原先緊著阿檀,他又是個沒爹的,生怕被人欺負了去,不敢獨自放他出來見人。沒成想當年一片好心,竟將他護出這般怕人的性子來,如今便是想糾正,怕也晚了。”柳氏一陣唏噓不已。
“四叔走的早,阿檀又是四叔的獨子,四嬸護得緊了也是在所難免,等有機會,我多帶帶他,男人家這般怕人終不是什麼好事兒。”凌鑑翻著書頁回道。
柳氏點點頭,是這個理呢。忽而想起什麼來,柳氏噗嗤笑了一聲。
凌鑑將書拿開些,笑道:“有什麼趣事兒,開心成這樣。”
柳氏抿了抿鬢髮回道:“趣事兒倒沒有,笑話倒有一樁。”
“哦?願聞其詳!”
原來白天的時候,柳氏去大廚房幫忙,凌八媳婦見柳氏與四嬸聊的頗為投機,也巴巴湊過去。聽說前些日子,凌鑑從外面帶回四車皮草料子,便想著過年的時候能分一塊也是好的,故話裡話外的朝柳氏打聽。
一旁的凌春玉聽不下去了,急忙跳出來懟道:“我說小八媳婦,你也不想想,憑你商戶女的身份,穿出去也不怕叫官府的人捉住罰錢打板子。”
凌八媳婦討了個沒趣兒,訕訕的笑了笑,不再言語了。不得不說,凌春玉話糙理不糙,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耿直的讓人無話可說。
凌鑑聽柳氏說完,失笑的搖了搖頭,忽而想起什麼來,出口問道:“那幾車皮料子有阿簡兩車,他嫌拉著走太麻煩,便一同放在咱家指名給了阿茴,這種東西不禁放,她小孩子家家的,如何能穿得了這些,你挑幾箱子好的給霜霜送去。”
柳氏笑道:“五郎這話說晚了,早送過去好幾天了。”柳氏如今只頭疼,家裡這幾個姑奶奶該怎麼分?給多是禍,給少不值當的,不給不是那麼回事兒,就怕分得不滿意了,再出個糾葛,大年根底下,怪膈應人的。
凌鑑知她的難處,只說將家裡要用的留出來,其餘的他來處理。夫妻倆又在油燈底下閒聊了一會兒。
凌茴突然想起從並肩王府帶回一盞琉璃燈給姐姐,軲轆下榻踩著小鞋子將燈拿來,點上,凌芙見了甚是歡喜,當即拿竹竿挑了呼嘯著去外面玩。
北水鎮地處北境,離京師極遠,民風也頗為淳放,一進臘月,宵禁便不是那麼嚴了,晚上鎮上有敲鼓做戲的,熱鬧的很。
凌芙幾個小的,由六寶叔帶著,挑著琉璃燈,去鎮上看敲鼓舞獅的,剛一出門,正好碰見抱柴火的藺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