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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腰帶,勾勒出挺拔筆直的腰身。
他的表情很認真,眼底是化不開的溫柔寵溺。
溫初九突然想去自己以溫十五的身份潛在他身邊的時候,曾多次在他眼底看到這樣的眸光一閃而逝。
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喜歡上自己的,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哪一點值得他喜歡,可在他用這樣認真的神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溫初九感覺自己的心被輕輕撞了一下。
不可控制的悸動之後,是密密麻麻針扎似的疼。
“我想過要破例一次以權謀私,為溫家正名,我回京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刑部查了當年溫家一案的卷宗,然後命匠人連夜趕工為溫家五十二口人做了牌位,我在城郊買了一座宅子,裡面專門有個祠堂供奉這些牌位,我還專門找人為你做了一身漂亮的嫁衣。”
寧西舟越說越激動,他的眸光亮得好像攢了一團火在裡面,不知是不是這大紅的喜服襯得,他的臉都在發紅,如同十七八歲的毛躁少年郎。
他突然伸手抓住溫初九的手,從懷裡拿出一個通體瑩白剔透的白玉鐲子。
那鐲子外環光滑,內壁卻極巧妙地雕刻著兩個肥嘟嘟的小娃娃,若是一般人看見這樣的雕飾一定會覺得很好笑,溫初九卻怔愣在那裡無法動彈。
這是寧西舟教她畫的第一幅畫,原本畫裡只有一個圓滾滾的女娃,當時她還扮著男裝,假裝什麼都不懂的問寧西舟這是不是他以後女兒的模樣,他卻很認真的說,不,這是他喜歡的女子的模樣。
那時溫初九想,這老狐狸的口味真奇特呀,竟然喜歡這樣胖乎乎的女子。
沒想到,原來他畫的是她。
寧西舟的手幾不可察的輕顫著,他緩緩的把鐲子套上溫初九的手腕,溫初九想拒絕,可看見他那近乎虔誠的眼神,便什麼也做不了。
玉鐲套上後,寧西舟咧嘴笑了一下,笑容竟如同孩童般乾淨純粹。
笑著笑著,他的眼眶開始發紅,不過片刻,眼底便帶了水光。
他說,你第一日來寧府的時候,我便知道你是女子了,我認得你的眼睛,你上一次還穿著女裝陪尚書府大少爺在賭場擲色子。
他又說,那一次你在房裡沐浴,我是故意闖進去的,原本想借機讓你以身相許,沒想到你嚇得臉都白了,怕嚇著你便又繼續裝作不知道。
最後他說,那次有人暗殺,你幫我擋了一劍,我便想娶你了,若不是你突然不辭而別,我們現在可能連孩子都有了。
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聲音溫柔如水,全然沒有平素老狐狸那般一切盡在掌握的城府,唯有淡淡的哀傷。
溫初九覺得,人家大喜的日子,自己卻在這裡聽新郎官說這些是極不好的行為,可她好像被人施了定身術一樣,根本動不了。
“趙家滿門都滅了,只剩下她一個,趙家還有一半家產沒被找到,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覬覦,我必須傾盡寧家之力護她一世周全,寧家祖訓,一生一世一雙人,我既娶了她,便會全心全意愛護她,生同寢,死同棺!”
生同寢,死同棺!
密密麻麻的刺痛蔓延到全身,吧嗒一聲,溫初九聽見自己眼淚落地的聲音,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可胸口就是覺得很難受。
溫家也早就只剩她一個了呀!
“溫酒歌。”寧西舟喚了她的全名,通紅的眼眶一片清亮,唇角緩慢而堅定的綻出一抹笑來:“你……”
“太傅放心,我對太傅,從未有過非分之想!”
溫初九搶在寧西舟之前開了口,只是明明嘴上說得很灑脫,眼淚卻止不住的往外流,好像不要錢似的。
咬破舌尖,嚐到腥甜的血腥味,溫初九用盡全身力氣一步步後退。
“祝寧太傅與新夫人永結同心!”
寧西舟的眼充了血一樣紅得嚇人,卻仍保持著臉上的笑,拱手,彎腰,行了個標準的謝禮。
“如此……甚好!”
甚好兩個字,他說得如釋重負,好像終於卸下了什麼重擔。
溫初九努力的想要勾唇露出笑來,卻怎麼也做不到,只能在寧西舟起身之前,轉身大步離開。
走得太急,有風吹來,淚水乾了之後,臉有些乾乾的疼,溫初九不停地眨巴眼睛,把後面的眼淚都憋了回去。
她關係的,不過是聽了一些讓人十分動心的話罷了。
她一點都沒有相信過,一點都沒有!
急急的繞過長廊,一個轉身,不妨轉角處站了個人,溫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