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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關上,在禮單上寫下鳳逆淵的名字。
寫禮的時候,其中一個小輩很是驚詫的盯著溫初九看,半晌,終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姑娘是?”
鳳逆淵把溫初九往自己身後拉了拉,理直氣壯的回答:“本王的人。”
“失禮了!請王爺恕罪。”
那小輩行禮道歉,眼底卻是一片費解,小聲和旁邊的人嘀咕:“這不是表哥前些日子回來說要娶的那個女子嗎?她怎麼來了?”
這聲音極小,門外又恰好放起了開宴的鞭炮,溫初九聽得並不真切,鳳逆淵雖然聽清楚了,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送完禮,鳳逆淵拉著溫初九朝裡面走去,後面跟上來的是南疆公主南溪。
溫初九本想看看她給寧西舟送了什麼,一進去卻又被大堂的佈置吸引了目光。
本來該喜氣洋洋的大堂,擺放著兩口上好的棺材,棺材上面各自寫著兩個名字,溫初九略加思索便記起這是趙家家主和家主夫人的名字。
棺材前面放著兩個蒲團,正前方是一個香案,上面擺放的不是蓮子花生這樣吉利的東西,而是香爐貢品,香案前面是一個火盆,寧家旁支裡,年齡最小模樣最周正的小孩兒正穿著孝衣,跪在火盆面前,旁若無人的燒著紙錢。
在這一片詭異的場景中,寧西舟穿著一身大紅色的新郎官喜服,唇紅齒白的站在那裡,顯得格格不入。
若是沒有這些來賀喜的賓客,寧西舟就像是一個穿著喜服來人家靈堂鬧事的人。
溫初九看著那兩口棺材怔怔的出神,這幾天她打聽了一些訊息,趙家不是被朝廷殺的,而是突然之間被人一夜滅門,趙家大小姐趙織染不知為何當夜沒在府上,所以逃過了一劫。
坊間全都議論紛紛,因為趙家家大業大,又一直仁義行商,結交了不少好友,府上的護院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誰能有本事把趙家一夜滅門?
普通民眾想不明白,明眼人卻很清楚,有這種本事的,非皇家莫屬,不過是不便於明著下手,換了種方式罷了。
兩口棺材沒有蓋棺,裡面只擺了兩件衣服,只是個形式罷了。
溫初九突然覺得心裡堵得慌,趙家其實比溫家好多了。
趙家被滅門後,有寧家為他們撐腰,用這樣高調張揚的形式喊冤,還有衣冠冢可以立。
溫家被滅門後,除了漫天的罵名,什麼都沒有留下,連衣冠冢都不曾有。
腦海裡忽的又浮現出在離開北宿之前,寧西舟說過的話,他說會給她一個交代,直到她滿意為止。
如果沒有趙家突然被滅門,他說的交代,也包括像今天這樣為溫家正一次名麼?
想到這裡,胸口又開始有密密麻麻的刺疼,溫初九忍不住皺了皺眉,她想,她還是介意,介意當初溫家被潑的那些莫須有的髒水。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目光,寧西舟抬眸朝她看過來,眸光頓了頓,隨即彎了眼眸,露出自然的笑迎上前來,禮數周到的行禮:“王爺,酒歌。”
不是初九,不是十五,而是酒歌。
他喚了溫初九的真名,溫初九的喉嚨被堵住,眼眶忍不住發熱。
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個男人,光明正大的喚了她曾經的名字,好像溫家並未消失,而她是代表溫家來觀禮的。
“恭喜。”
鳳逆淵硬邦邦的說了一句,寧西舟笑著收下,目光自然的落在溫初九身上:“王爺可否讓我與酒歌借一步說話?”
寧西舟的要求提得很突然,鳳逆淵眉頭微皺,猶豫了一下才開口:“不要太久。”
“多謝。”
寧西舟說了一句,便伸手抓著溫初九的手腕往疾步往後院走去。
即便是平日,這樣拉著一個女子的手也是極失禮的事,更何況今日他還是將要迎娶旁人的新郎官。
現在,他可一點都不像那個嚴於律己、恪守禮制的第二公子。
溫初九看著他的背影在心裡嘀咕,寧西舟卻突然停下,溫初九沒有防備,直接撞在他背上,鼻尖一酸,險些流下淚來,伸手揉揉鼻尖,還未抬頭便聽見他道:“當初我說要娶你的話,是真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太傅大人客氣了
當初我說要娶你的話,是真的。
溫初九怎麼也沒想到寧西舟那麼緊張的把自己拉過來,竟然是要跟自己說這句話。
他穿著大紅色的喜服,頭上束著精緻無比的白玉頭冠,衣襟和袖口都用金絲繡著好看的滾邊暗紋,腰間一條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