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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令妤哼道:“改日我也尋一好友,隨叫隨到,看你是什麼感受。”
陸昀笑起來:“那倒不必了。醋大傷身,哥哥現在已經很難受了,不過苦中作樂而已……既是妹妹不願哥哥走,那哥哥就再陪你一會兒吧。左右機會難得,哥哥今日一定要爽到了。”
羅令妤:“……!”
再次被壓下,她大驚:“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啊……”她只是想氣氣陳王,和陸昀多說兩句話而已啊。
……
陸昀終於穿戴妥當,出現在劉俶面前時,劉俶坐在窗邊,百無聊賴,已經下完了一盤棋。劉俶低頭盯著眼下這盤棋思忖時,對面袍袖一撩,陸三郎入座。
劉俶抬頭,冷不丁看到陸昀唇上的一點血跡,不覺愣一下後,默然——他已經不會看到陸昀摸唇,就以為陸昀哪裡受傷了。
陸昀摸了下自己的唇,輕笑:“見笑了。我家小貓兒實在兇悍,躲不過被抓了兩下。”
劉俶無言,只好點下頭:“……你就喜歡這樣,兇的。”
太簡單的,太容易控制的,陸三郎反而懶洋洋,不感興趣。想與他旗鼓相當,羅令妤自然不是一般女子了。
陸昀眉眼含笑,忍不住與劉俶分享自己的情場得意。劉俶原本冷然的臉色,漸漸的,神色也放鬆下來,目中隱帶了笑意。陳王慢吞吞:“你這樣,很好。”
陸三郎低頭為對面人烹茶,漫不經心:“就不知道阿蠻做如何打算呢?是否要因為建業流民之亂那晚發生的事,尋我要說法?”
劉俶搖頭。
他沒法多說話,想的就極多。想通了,口上就不願多說了。劉俶手指沾上杯中一點清水,寫字給對面的陸昀看:“眼下更重要的,該是,如何救衡陽王?”
“我被父皇和趙王盯著,無法監守自盜。然衡陽王不該被父皇的私心所坑殺。司馬寺戒備森嚴,一般人進出不得,我需尋一個明面上無關的理由。”
“三郎覺得……尋人劫獄,如何?”
陸昀神色一正,眉心猛跳。他突然看向對面那文秀的青年公子:“劉俶,劫獄!你做好與你父皇為敵的準備了?”
劉俶平靜的:“是。”
既是遲早會走到這一步,不如一開始就做好準備。他從不是猶豫之人,陸昀幫他看清真相,他的決定自然也下得快。
劉俶拂開棋盤上的棋子,起身轉看窗外黑寂雨簾。他淡聲:“南國,需一個,守成繼任者。”
……
當夜,陸昀和劉俶夜談。
陸府卻還多迎來了一個客人。陸二郎那裡,迎來了一位老人家。
公主劉棠躲了出去,孔先生跪在陸二郎腳邊,哀求:“二郎,你素來與我家公子交好。如今我家公子被關押在大司馬寺中,分明是死局。二郎,你能救救我們公子麼?”
其實陸顯從來沒和劉慕交好過。孔先生不過是病急亂投醫,滿建業城中,還敢沾手劉慕事情的,大約只有和陳王殿下沾親帶故的陸二郎陸顯了。
陸顯起身讓孔先生起來,輕聲:“此事因我而起,是我讓他回來,卻不想……我自會救他。”
哪怕劫獄!
第145章
雨滴滴答答, 落在窗臺, 落落簌簌, 如蓮花之瞬開瞬敗。一陣涼風吹來,夾著樹上沉甸甸、溼漉漉的花骨朵, 鋪在視窗簷下, 花香如醉。
燈火微光照著窗邊跪坐的兩位青年。
陸三郎問:“你尋何人劫獄?”
陳王劉俶沉思後:“也許,不需我尋。我,等一個, 訊息。”
談話不過一個時辰, 門砰地在外敲了一下, 劉俶扭頭, 霧裡看花一般,見女郎抱花入舍。她系一條紫碧紗紋雙裙, 外束腰彩,長髮簡單梳了個髻, 在門口露出面容,驚鴻一瞥下, 便見其何等沉魚落雁般美貌。
陸昀挑眉:“你怎麼來了?”
羅令妤於門外脫屐入舍,娉嫋行來。她眼眸掃過兩位郎君,笑盈盈道:“我看到院中花被雨打溼,盡數落了,實在可惜, 便和侍女們一起去收了花。我特意擺弄了插花, 想到夫君和公子夜談甚晚, 難免疲憊,便插花來擺給兩位。聞著夜裡花香,兩位郎君或許多些精神?”
陳王聞言,不禁看她懷裡抱著的花盤中所插的花。花器是烏木蓮瓣三足盤,中插幾種叫不出名的不同花品,紅的粉的黃的白的,高矮不一,繁稀不同。杆杆細節,綠枝碧葉如繁茂大樹一樣,撐著花開花落。
這樣的巧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