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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子上,豁然就寫著□□一物,而且根據字跡的新舊程度來看,這字跡應該是近幾日才寫下的,同案發時間完全吻合。
這間房,平日裡段大人並不會來,只有主母雲氏休憩,那麼,能夠將方子藏在枕頭之下的,只有雲氏一個人了。
石衝陡然想到這一點,頓時覺得頭大如鬥。
無論這件事情走向如何,他還是得辦。
他一咬牙,道:“走!證據已經搜到,我們可以收工了!我將這證據呈給大人,看大人如何處置。”
段大人和雲氏正在大廳裡不安的等著,只聽到裡頭一個捕快叫道:“證據找到了!”
頓時,如同驚雷一般,讓兩個人齊齊跳起來。
“在主母的東廂房軟塌上的枕頭裡找到了這藥方子!”石衝在眾目睽睽之下呈上了證據。
雲氏不可置信的瞪著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藥方子她明明已經燒了,她沒有在枕頭下藏任何東西,為什麼會這樣?
她緊緊握著手,咬著牙斥道:“栽贓!絕對是栽贓!昨兒那媛兒病了,她熟人接出府去,我看著她出府的,又誰知道會出現在我家後院子裡頭,肯定是有賊同我家有仇,栽贓嫁禍!對了,說不定就是剛才進來的那個賊!”
陸歆冷笑一聲:“夫人口口聲聲說有熟人接去,請問熟人是誰?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我們一一可以去查實。”
雲氏看著他,頓時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她只想著神不知鬼不覺,那熟人什麼的不過是個幌子,她哪裡有功夫去弄兩個口供對的上的熟人出來?
這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眼珠一轉道:“那熟人說了,要回鄉去的,我只看著眼熟,並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好像一個叫張大,一個是他婆娘,現在他們去了哪裡在哪裡,你叫我如何知曉?”
雲氏一口胡攪蠻纏,錯漏百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是在抵賴了,然而,她是縣君的夫人,卻也不是那麼好拿捏的。
石衝上前對段大人說:“還請縣君指示,如今夫人嫌疑最大,按照律法應當拘起來。”
在這麼多人面前,他這麼跟段大人說,段大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那眼刀狠狠剜了雲氏一眼,恨道:“你既然也知道按照律法應該拘起來,還來問我做什麼?”
石衝心中一喜,立即指示兩個女捕快將雲氏收監。
雲氏這個時候才驚慌失措,大叫道:“夫君,我是縣夫人啊——這些狗才好大的膽子!夫君——你讓他們都滾開——”
段大人看著她,恨恨的跺腳:“這個時候了,你還叫我有什麼用,看你做的好事!”
說罷,他一甩袖子進了內堂。
雲氏慌了,臉兒如同白紙一般,她看向兒子:“東樓,東樓,你是舉人,快叫這些狗才放開我!快啊——”
段東樓想起媛兒的死狀心中痛苦難當,他不過是想讓媛兒做個侍妾母親竟能痛下殺手,這個女人雖然是他的母親,可是毀了他的親事,讓他娶了不愛的女人,好容易有個能上眼的,她又將她毒殺了。這樣的母親實在讓人心寒。
他冷冷的對雲氏說:“父親都沒奈何,我雖然是個舉子,卻沒有實權,我又能如何。母親好好的待著,倘若是無辜的,必然會真相大白放你出來。”
雲氏看他居然這麼說,彷彿一桶冰水從頭頂上澆下來,拔涼拔涼的。
此時,也唯有傅青芳哭哭啼啼的扯著她的袖子哭道:“姨母,姨母,你千萬不要有事啊,你要是有事我可怎麼辦呢。”
雲氏心中悲涼,她怎麼辦?連她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管得了她?
人人都為自己打算,這個段家虧得她辛苦操持,如今竟到了這般局面,怎能不叫人寒心?
一早段家出事,整個春陵縣立即沸騰起來,街頭巷尾傳的滿城皆是,茶餘飯後人人都在談論雲氏毒殺的案子。
沈茹在家中,一早便得知了訊息,外頭添油加醋,說的雲氏如何心狠手辣殺人如麻。
沈茹聽了只是笑笑,她還不知道她前世的公公段大人的性子?現在沒了面子,但是媛兒是死契,若是沒有苦主,等這事情淡下去之後,便會悄悄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悄無聲息的將雲氏接回家中。
五根青蔥似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面,女子櫻花般的唇角微微翹起,吐出了幾個字:“雲氏,還沒完呢。”
所謂,棒打落水狗。你不落水,我倒不好下棒。你落了水,我定不能再讓你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