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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了一邊的小花廳。
“出了什麼事?”
管家小心翼翼的從袖子裡取出了一樣東西,沈茹定睛一看,是一個紙藥包,藥包上附著一個藥方子。
“姑娘且看看這個方子。”管家將紙單遞給了她。
沈茹一看,大吃一驚,眼眸轉了一圈,立即煥發出光彩:“你哪裡得的?”
管家低聲道:“姑娘讓小的派人盯著段家,這正是昨日段家的丫鬟到藥鋪裡買藥,我們的人瞧見那丫鬟神情鬼祟便來報給我,我親自去了一趟那藥鋪子,巧在那鋪子東家跟我相熟,我一說,他就悄悄將那丫鬟抓的方子給了我,並抓了一副同樣的藥給我。他也說,這方子鬼祟,他也問那丫鬟是做什麼的,她只說家裡老鼠多,毒老鼠的。”
“毒老鼠?”沈茹似笑非笑,“段家有那麼多老鼠嗎?”
她叮囑管家:“這件事務必守著秘密,之後我自有主張。”
她立即回到了自己房裡,關上了門,細細的又看了一遍這方子。她笑了一聲,毒老鼠?這□□的分量能毒死一個人吧?雲氏,你做的好事!
她低頭寫了一封信,悄悄的叫了小茜過來,讓她將這封信交給陸歆。
沈茹算了算時間,前世的今日,那樁事已經發了,如果按照管家說的,昨日丫鬟上街去買藥,那麼今日那女子的性命一定不在了。
她記得那時她已經嫁入段家一些時日,段東樓外室崔櫻已死,庶長子在她手下撫養,而傅青芳也進了段家的門。
最可笑的是,即便這個時候,段東樓那廝居然還不安分,跟一個新來的掃灑丫鬟勾搭在一起,段東樓跟雲氏說要讓這丫鬟做他的通房。雲氏對這種事本也無所謂,通房便通房,不過一個丫鬟而已。哪隻那丫鬟沒有見識,亦或者是恃寵而驕,仗著有幾分姿色,竟然惹到了傅青芳的頭上,還吵到雲氏那裡說通房丫鬟不行,要做侍妾。傅青芳為這事跟段東樓大鬧一氣,哪知段東樓不知道是不是豬油蒙了心,打了傅青芳一耳光還要替丫鬟做主。
這件事當年她沒有摻和,冷眼旁觀,瞧著那胸大腰細的丫鬟靠在段東樓身邊一臉的得意。
那丫鬟從來不知道雲氏是怎樣的人物,一個丫鬟,性命從來都不在她的眼裡。這丫鬟本來就是個沒有家底的,賣的是死契,若是病死了也沒有任何人知道。當初沈茹在段家時就隱隱知道這丫鬟不可能有好下場。
如今這一世重來雲氏經過了崔櫻的事情,怕是更加痛恨這些敗壞家聲的狐媚子,痛下殺手自不可說。
沈茹看到手裡的那包藥,大約這一包藥,便順利的解決掉了。前世時,那丫鬟死的悄無聲息,彷彿一隻螻蟻,在世界上出現,然後消失,靜悄悄的,沒有人注意。
她還記得,那丫鬟的名字叫做媛兒。
沈茹斜眼看著那包藥,輕笑著,神不知鬼不覺?真的可以嗎?
夜色漸漸深沉,藉著這夜色,總是可以發生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已經是子時了,雲氏沒有睡覺,也沒有同夫君在一處。
她藉故吃齋,獨自在佛堂裡坐著,她抬眼看了對面供奉的菩薩,頓時心下一驚,那菩薩彷彿盯著她一般。
她急忙低了頭,數著手裡的佛珠。
門扇輕響,閃進來一個人,是個二十來歲的青衣小廝,也是她雲家的親族帶來的人,平常最是機靈。
那小廝進來,鬼鬼祟祟的關上了門。
雲氏問:“妥了嗎?”
東哥急忙點點頭:“就在後頭小院子的井裡頭,我壘了石頭,那裡去的人本就少,不可能有人知道。”
聽到他這番話,雲氏的一顆心總算是定了下來。她咬著牙,這不能怪她,都是她自找的。
她現在的心慌太沒理由,不過一個賣死契的丫鬟,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可怕的?
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從袖子裡拿出一錠大金子遞了過去。東哥眼睛一亮,立即伸出雙手去接了。
“這件事,只入得你耳我耳,絕不能入第三隻耳。”雲氏叮囑。
東哥將金子收進懷裡,鄭重的點頭。
事情辦完,雲氏的心總算鬆快下來,她站了起來,理了理衣裳,慢慢踱著步向自己屋裡走去。
那個人,倘若別人問起來,只說病的要死讓她熟人領回去了。這樣一個丫頭,連個家人苦主都沒有,誰會追究?
雲氏得意的笑了。
回到房裡,夫君已經睡了,她便更了寢衣,也躺下休息。
迷迷糊糊的睡了幾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