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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權額頭的大包未褪,看起來十分可笑,只是薛君山見之心驚,哪裡敢再多看一眼,連忙點頭哈腰將兩人引進客廳,讓下人斟茶。
顧清明眼角也沒瞥他一下,毫不客氣,徑直坐在沙發上,向徐權丟個眼色過去,徐權在下首坐定,笑吟吟道:“小薛,叫你家雙胞胎出來見客吧!”
薛君山見這陣仗,一股無名之火嗖嗖直冒,這人肯定日子過得太好了,空有抱負,眼高於頂,也不是善茬,薛君山孑然一身闖蕩天下,最看不得這些耀武揚威的二世祖,顧清明皮囊再好,再有本事,也立時被他否決了。
等湘湘和小滿來到客廳,薛君山臉色微變,這對雙胞胎都沒穿他吩咐的洋裝,仍然是一身學生妝扮。湘湘對薛君山的眼刀子視而不見,落落大方地來到顧清明面前,用標準的官話似笑非笑道:“長官您好,我叫胡湘湘,這是我雙胞胎哥哥胡湘江,小名小滿。”
即使她笑顏如花,顧清明冰冷的臉色並不見有一絲鬆動,十分不客氣地上下打量兩人。這下好了,兩邊都是硬邦邦的脾氣,肯定不能善了,薛君山暗暗叫苦,賠笑道:“兩位要不要先吃飯,不然菜都涼了。”
顧清明並不搭腔,良久,突然嘴角一勾,指著徐權道:“為什麼砸他?”
他也是說的官話,聲音十分好聽,只是猶如冰稜相撞,竟有幾分冰寒之氣。湘湘呆了呆,胸膛一挺,冷冷道:“國父說過,中國有四萬萬人,一半是男人,一半是女人,女子從前的地位很低,所以要主張民權主義,要讓女子和男子享有相同的地位,而這位陌生的先生一來就想將自己的意志凌駕於人,要我在不認識你的情況下服從你,有什麼道理可講!再者,古來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講究婚姻自主,憑誰的一面之詞,無論古今中外,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小滿一直盯著顧清明,不敢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捕捉到他眸中一道興致盎然的光芒,心頭一輕,笑眯眯道:“就是,國父國母也是自主婚姻!”
“你很有趣!”顧清明淡淡瞥了小滿一眼,目光定在她眼底,冷笑道,“你讀過書,應該懂得秀才遇到兵的道理,奉勸你一句,做事別衝動,別試圖挑戰我們的底線。男子和女子不可能真正平等,男子在前線衝鋒打戰,時刻有可能為國捐軀,你們手無縛雞之力,就算獻身又如何,好歹能讓一個戰士激發保家衛國的鬥志,讓他不會帶著遺憾離開人世。”
“強盜邏輯!”湘湘氣得渾身顫抖,小滿見勢不妙,立刻將她拉回來,正色道:“顧先生,前線的戰士跟鬼子鬥,就是要讓我們的親人免遭凌辱,我不知道別人會怎樣,我是絕不會接受這種獻身,也不會答應讓我的姐姐和妹妹去獻身!”
“你們今年幾歲?”顧清明並不見怒容,淡淡問道。
“十六。”薛君山搶先回答,拼命朝兩人使眼色,一邊訕笑道,“顧先生,您千萬別跟小孩子計較!”
顧清明擺擺手道:“別緊張,國難當頭,我本來也沒有找女人的意思,只是聽說徐處長的事情,想看看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姑娘是誰。徐處長,我知道你是受人所託,以後別給我張羅這種事情,有句話說得好,‘匈奴未滅,何以家為’,我就不相信小小日本真能吞下偌大的中國!”
徐權面有難色,薛君山眼珠一轉,拊掌笑道:“顧先生剛到長沙,人生地不熟,要是不嫌棄,讓這兩個小鬼為您做嚮導如何?他們不知道從哪學來的稀奇古怪思想,經常氣得我半死,還得請您好好教育!”
顧清明似笑非笑道:“你不用投我所好,我對教育小孩子一點興趣也沒有,倒是你應該要你岳丈好好抽他們一頓,徐處長大人有大量,不會跟女孩子一般見識,要落到別的長官手裡,你幾條命都不夠死!”
薛君山冷汗淋漓,連連道謝,顧清明手一揮,起身就走,薛君山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低頭跟在後面,剛走進院子,樓上傳來胡長寧清冷的聲音:“顧先生,請留步!”
顧清明腳步一頓,胡長寧已疾步追出來,肅然道:“‘匈奴未滅,何以家為’,胡某十分欽佩,願意將小女許配給先生,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爸爸!”湘湘和小滿同時驚叫出聲,顧清明斜眼掃過去,撇撇嘴道:“胡先生,別抬舉自己!都說湘女多情,我看到的只有潑辣野蠻無禮,你好歹也是教書的,連基本待客之道都不清楚,非要等客人走了才出現,你說這種家庭出來的女子我敢要嗎!”
薛君山怕胡長寧一介迂腐夫子壞事,加上胡長寧第一次對孩子動手,情緒太過激動,這才在樓上歇息,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