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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嫉妒矇蔽了你的眼睛。你不僅愛著你自己的孩子,還疼愛著我的孩子,為他著想。
“友姑,謝謝你為雨青著想。”鄭明儼深感欣慰:若今日能憑董友姑一言而免除秦雨青的夾指之型,日後產子之後,我請求爹孃,雨青產子功過相抵,免去她的刑罰。
董友姑糾正了鄭明儼的話:“明儼,我是因為自己的孩子在動,生了母愛,才為秦雨青的孩子著想,這麼說。並非為她著想。你別誤解了。”
王知縣想盡快結束此案,當然不想延期,以免越拖越煩:“大少奶奶宅心仁厚,將來必有福報。但衙門下令之刑,即使你是原告,也無權為被告求情免刑或是延期行刑。來人,用刑。”
“是啊,友姑,你別擔心秦雨青,她曾因犯錯,懷著孩子也被烙臉呢。”四夫人想勸董友姑。
鄭明儼氣不打一處來,不顧鄭飛黃剛才說的不可對四娘不敬,吼她:“四娘,你給我閉嘴!”
大夫人直嘆息:史紆紓這個蠢女人。
這話被王知縣聽到,與李主簿輕聲說:“鄭家居然敢私自動用朝廷酷刑,而且是對已孕婦。也不知這秦雨青是怎麼挺過來的。”
“大人,這事我們也管不了,解決眼前事為重。”李主簿提醒他。
秦雨青已準備接受夾指,周福雲在旁扶著她,幫她輕按肚子:“雨青,記得肚子別使勁。”
“嗯,我記得了。”秦雨青咬緊牙關。
鄭明儼默默地看著深愛的雨青又一次被莫須有地陷入困境,該為他做點什麼:“珊瑚,你過來,扶好大少奶奶。”
“明儼,你要去做什麼?”董友姑不想他鬆手。
鄭明儼未理她的話,而是走向跪著的秦雨青,也跪在她身旁,慷慨悲歌:“我無用,幫不了你,但你受難時,我會陪著你一起受難。”
“明儼,是我連累你了。”秦雨青今日很堅強,沒有流淚,她也知道鄭明儼的下一步。
鄭明儼摞起袖子,眾人見他手腕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齒痕,驚訝不已,“都是秦雨青咬的”“不祥的女人”“該不會真是嚇死小滿的鬼吧”“大少爺中邪了”“請個道士來驅邪吧”
秦雨青和鄭明儼管不了在場的非議,相視而笑,秦雨青咬住了鄭明儼的手腕。
眾人中有的驚叫一聲。鄭明儼這麼做也讓他的長輩們心痛,對秦雨青的憎恨加倍,特別是大夫人和二夫人。
二夫人哭了:“明儼,你不疼嗎?娘心疼你啊。”
用刑開始,秦雨青的十指在流血,鄭明儼的手腕在流血,兩人心中此刻疼得只有對方,寬敞的院子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
在場的人,對他們兩相互用情之深各有看法,被感動的也只有幾個人,還有覺得他們是愚愛,更多的把這當成一場戲。
大夫人不便再示意四夫人要求更重的刑罰,因為鄭家人人在場,這夾手指已經夠重了。
鄭飛黃心中如明鏡,卻也不說:無奈,時常還得靠夫人孃家幫襯。
董友姑看到鄭明儼與秦雨青在眾人面前忍痛恩愛,自己這個名正言順的妻子如同空氣存在,她連哭也哭不出來:“明儼,你的手痛嗎?我痛啊,我全身都痛!”
撐了半晚沒睡的她暈過去了。
“送大少奶奶去休息。”鄭飛黃終於可以正經地說句話了:“請大夫好好守著。”
而處在“眾人喧譁,你我忍痛;眾人不解,你我相愛”之中的秦雨青和鄭明儼,根本沒有心思在意董友姑的心情。
所以鄭明儼也管不了她暈倒了。
秦雨青的夾手指之刑結束了,周福雲先用手帕幫她擦掉嘴上的血跡——咬鄭明儼留下的血跡,再幫她將雙手包住,止血。可鄭明儼手腕上的血還在流,可他已習慣了為秦雨青而手腕疼痛,問:“王大人,爹,大娘,夾指之刑已用完,秦雨青是否可以離開此處?”
“明儼,這是衙門審案用刑,當然要問王大人了,大娘和你爹如何做主?”大夫人故作溫和。
鄭明儼雖知道她溫和的臉背後是什麼,但還是照她之意,問:“王大人……”
王知縣見此事已解,便趕緊說:“秦雨青用刑已結束,可回去。主簿,仵作,我等也該回縣衙了。鄭老爺,鄭夫人,我等打擾了。”
“是我鄭家醜聞勞煩縣衙了,”鄭飛黃打官腔:“明儼,送王大人和主簿大人。”
王知縣真想逃也似地飛出這如官場般爾虞我詐的鄭家。
鄭明儼本想和周福雲,魚泡一起送秦雨青回西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