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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明儼表面開心,但實際上是喜憂參半:昨晚生氣至絕望的友姑,今日看到王維的詩畫就心情突然大好。但是變化過快,心情忽高忽低,大起大落,不正是雨虹妹妹生前的樣子嗎?友姑的心情這樣不穩妥,讓我心中的石頭怎麼放得下呢?
鄭明儼心中一直想著董友姑的心緒,沒有注意到旁邊的丫環小雪今日有些異樣。
小雪心中全是不滿和嫉妒:董友姑雖說是大少奶奶,但她不顧夫妻之禮,對你鄭明儼如此胡鬧,你還處處寵著她,滿足她。對我的熱心卻又打又踢又罵。董友姑她除了有個大家閨秀的身份,而且她的父親還只是個六品官職,她除了出身比我好,還比我多什麼?鄭明儼,雖然我只是個丫環,但我不會認命的,你和董友姑給我的恥辱,我會記得,總有一日,讓你們好看。
鄭明儼想和董友姑談吐一下滿屋子的王維詩畫,護衛芋頭拿著一張畫進來說:“大少爺,今日出大事了,老爺令鄭家所有家眷都去建安廳。”
“什麼大事?”鄭明儼問,拿過這張畫一看:“誰將這男女尋歡作樂之事畫於紙上?還題字‘鄭府有家人,落裳露秀腿,去衣獻雪胸,壓爾蓋暖被,不願離溫床’,這不是恩慶的筆跡嗎?確實,角落還有他的蓋章。恩慶怎麼會作這麼不堪的畫和詞句?”
芋頭回答:“大少爺,今日整個鄭府都流傳著三少爺的淫詞豔畫,這只是其中一張。老爺發大火了,要處置三少爺,整治家風。”
“恩慶做的太出格了,必須要整治他,但我擔心爹會一怒之下懲罰過重,所以要去勸爹對恩慶不要太狠。”鄭明儼想著說:“友姑,爹說了,鄭家的家人都得去,你我是夫妻,所以要一起去,知道嗎?”
“好,今日我心情好,和明儼一起出去。”董友姑沒有不開心了:“這張畫汙了我的東廂房,我們拿出去撕掉它。”
鄭明儼有些欣慰了:友姑願意出去走走就好,越是呆在房裡越容易心生悶氣。
到了建安廳,鄭明儼扶著董友姑一塊坐下,與對面的秦雨青相視,三人都很尷尬。
秦雨青想:明儼,友姑,你們兩個沒事就一切都好。
董友姑迷糊著:我並無惡意,可為什麼就是不喜歡見到明儼對秦雨青好呢?
鄭明儼夾在兩人的情緒中間:雨青,友姑,現在我不敢看你們兩個的眼神。這是命運弄人還是我走錯了路,自掘墳墓呢?
已經到了酉時,鄭全才帶著人把三少爺鄭恩慶扶回來:“老爺,奴才在酒樓裡找到了三少爺。”
鄭飛黃讓大夫人說話,大夫人懶得說,又不得不說:“恩慶,鄭全已告訴你了嗎?你作的那些淫詞豔畫已傳遍鄭府每個角落。本來這樣的家醜,老爺會關門單獨責罰你,可無奈家醜已外揚,老爺必須招齊所有鄭家人,看如何懲治你,以杜絕此類醜聞,殺一儆百。今日大娘想幫你,也心疼你,可這樣的事,大娘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是我畫的,是我寫的,又怎麼樣?整個鄭家不都看得很開心嗎?你們不都暗自笑嗎?你們應該感謝我給你們帶來的樂趣啊!還要責罰我什麼?”鄭恩慶滿身酒氣,但他並沒有醉。
四夫人終於確信兒子的大錯特錯了,她跑過去扶著站不穩的鄭恩慶:“恩慶,快向爹和大娘認個錯啊。”
“做都做了,我認錯,他們會原諒我嗎?他們都說我膽小,今日我就膽大一回。這些畫是我畫的,你們要怎麼樣就說吧。”鄭恩慶嘴上這麼說,心中已絕望,他望著秦雨青呆笑。
秦雨青將臉轉向一側:鄭恩慶,你說你今日要大膽,若真有膽量,就說出來啊,說這些話是贈予我的,是我散發出去的。不過,即使你這麼說了也沒用,你和你罪惡的娘只會更慘。
鄭飛黃擺出一家之主的架勢:“大膽恩慶,你半個月不去學堂,就是在作這些**之作?你知道你念書的舉進學堂的先生如何評價你嗎?‘商賈之子,爛泥扶不上牆’!”
“那是在罵整個鄭家,不是說我鄭恩慶一人。”鄭恩慶死性不改的反駁更令鄭飛黃不快。
“恩慶,你的醜行已明瞭,我也不想多說了,”鄭飛黃可能是氣得沒力氣了,沒有費勁罵:“你也別去學堂了,在家反省吧。你做出如此不齒之事,你和你娘,搬到世外軒去,將家醜與世隔絕。恩慶,你如果不給我好好懺悔,反省,我就只能把你當做你二哥一樣,沒生過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兒子。”
停了停,鄭飛黃又補充一句:“我真想用你把你二哥換回來。”
“老爺,話說過頭了。”大夫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