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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抹了把鼻涕衝我說:“不打他能長記性麼?打著打著都不聽,這要不管他,哪天他要是被…”說到這裡時她頓了頓,語氣稍微緩和了些才接著說:“那我就是殺了自己也後悔來不及啊!”
張家樂站在我身後嗚咽的哭著,我皺眉,心裡有些不悅,一直以來我都十分的反對對子女使用棍棒政策,可是現實卻是大多數的家長都萬分愚昧的把打和管這兩個歸類到對孩子好上。
那麼自以為是的想法,甚至讓我懷疑他們是不是沒有童年記憶的?難道他們小時候被打也能那麼開明的認為自己父母是對自己好?
扯了扯嘴角:“可以好好和他說,有了這次教訓,他以後是肯定不敢了。再打他就多餘了,孩子畢竟還小。”
一旁的沈雪也開口:“就是啊,老大姐不是我說你,孩子出差錯也是你們那麼多人沒看好,怎麼著也不能全怨人家小娃娃自己。”
婦人抽著鼻子沒說話,眼神瞄了瞄躲在我身後不停哭著的張家樂,眼神裡閃過一絲絲心疼,我趕忙趁著這機會把張家樂拉到身前朝婦人那邊推了推:“家樂,快去和媽媽道歉。”
張家樂梗著腦袋,大概由於剛被打,雖然害怕,但是小孩子的一股子倔勁頭頂著他死活不開口道歉。眼看著那婦人的巴掌又要抬起來,一直沒說話的眼鏡男突然開口:“好了媽,把家樂帶回家去,這裡還有事。”他們果然是一家的。
那婦人一愣,回頭看了看眼鏡男,沒再開口說什麼,瞪了張家樂一眼後,扯著他就朝回走,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又停住了步子,轉回頭看了我兩眼,對著眼鏡男說:“宏生呀,我瞅著這姑娘人挺好,要是人家想住下就留人家兩天,反正村子也是空的,有人還熱鬧些。”
我瞄了眼眼鏡男,原來他叫張宏生?
“熱鬧?怕的就是熱鬧,真熱鬧起來了,引來了行屍,咱們這麼些人就等著變成坑裡他們那樣的吧。張嫂子,你這算什麼?想把大家都害死啊?”人群中一個手拿菜刀,長相猥瑣的男人歪著嘴陰陽怪調的開口。
那婦人瞄了他一眼,表情也帶了些許的嫌惡,加大了嗓門說:“王歪嘴子,你少說兩句話,也不會被口水嗆死!”
“好了!媽,你先回去。”張宏生轉回頭催促了那婦人一句,婦人瞄了他一眼,嘴裡對歪嘴罵罵咧咧的就走開了,期間大概又火大,對著張家樂照頭又是一巴掌。
我似乎記得,李建國他們的隊伍裡也有一個叫歪嘴的,當時他被咬死,還在我心裡造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影響。不過話說回來,同樣叫歪嘴,那個可比眼前這個好看多了,雖然最後一次看到他時已經剩一灘爛肉,我也依舊那麼認為。
張宏生這次沒有再把視線放到鎖天身上,而是轉看向我和沈雪,大概是處於對女士的尊敬,他語氣溫柔了不少:“你們這是從哪來?準備到哪去?”大概是從鎖天那裡沒有問出什麼答案,所以才會來問一看就比較好說話的我和沈雪(容我這麼自戀一次)。
回頭瞄了一眼,依舊抿著嘴不說話的鎖天,我說:“如果你們看了新聞就應該知道我們那裡,新聞說的行屍群經過的地方。”
張宏生一愣:“那裡過來的?”
“嗯。”我點了點頭。
“那你這是準備去哪?”
“每個地區不是說都有設立的庇護所麼?我們要去庇護所。”期間我微微側頭又看了鎖天一眼,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什麼表情,就算是皺眉我也能大致推測一下他的內心想法,可他依舊是那種一層不變的臉,沒有絲毫變化,我有些失望的轉回神。
張宏生點了下頭,終於說到了我們目前針鋒相對的話題上:“你們準備在這住多久?”
我應道:“不會太久,這場雪過去,路面不會打滑我們立刻就會走。”
“你們既然能平安無事的從那麼遠的地方來到這裡,應該是知道怎麼躲開那些行屍的吧?”張宏生的話裡意思已經表現的非常明顯了,他的意思就是問,我們這些人能不能保證安靜,不會把行屍給引過來,給他們帶來麻煩。這是好現象,證明他內心裡已經有意向同意我們留下來。
這樣起碼就證明,我們可以省掉一些不必要的爭執和麻煩。
“當然,我們知道該怎麼做。”接著我又指了指身後的一眾黑衣人說道:“或許我們還能在這段時間負責你們的安全。”
張宏生瞄了他們一圈,最後又看向鎖天,隨即轉頭看向我和沈雪說:“你們原先應該不是一路人吧?”
“怎麼著這麼問?我們一直都是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