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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把沈雪有些滑落的被子朝上扯了扯,我乾脆做起身子,內心裡,從那天救下被圍困的沈雪沈風后,他們兄妹倆給我的感覺就一直很窩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沈雪總是最先炸毛擋在我前面,沈風雖然一直都是淡淡的一個人,但是那種打自內心的關心是很容易被察覺的。
將棉襖穿上,我準備下去活動活動身子,睡的太久,骨頭都有些酥的發軟,就在我穿鞋的時候,冷不丁又扯到了左手,雖然傷口不至於很疼,但卻使得我突然想到一個人——宋美靜。
算來,我們幾個人離開學校也有好些天了,不知道她在那學校裡對著我們幾人出走的訊息會抱著什麼樣的心情?是咬牙切齒的後悔沒提前宰了我,還是會得意洋洋的推斷我們這些人會很快的死在外面?總之無論怎麼推斷,我都覺得宋美靜那女人會日日夜夜的祈禱我陳煬趕緊去死,最好是變成行屍被她一刀扎爛腦袋。
“陳煬?你幹嘛呢?”大概是我穿鞋的僵硬動作保持了太久,不知啥時候醒過來的沈雪帶著弄弄的困腔出聲打斷了我的神遊。
我一愣,回過神後忙快速的穿好鞋子,轉頭看向她:“沒幹嘛,走神了。”
“噢~”長長的應了一聲,沈雪又偏過頭準備睡過去。
我拍了拍她被子問道:“還睡!也不怕把頭給睡扁成平底鍋,一會該輪到我們守衛了,快起來吧。”
“守衛什麼啊,不守不守!”沈雪想耍賴。
“不守你昨天答應那麼幹脆做什麼?”我扯住她被角朝下拽。
最後沈雪還是被我強拉硬拽的拖出了被窩,院子裡時不時的傳來鄭榮榮誇張的笑聲和時不時的一句尖叫,我和沈雪哆哆嗦嗦的裹著棉襖出去時發現,她正和徐淑打雪仗瘋的不亦樂乎。
掃了一圈後,我在另一端的屋簷下,看到了又團成一團的鄭易易。有些無奈的越過院子走過去,將小東西抱起來,發現已經凍得渾身發抖,把羽絨服拉開了點,將鄭易易塞了進去後我才轉身朝門口走去。
鄭榮榮這個不負責任的主人依舊在瘋玩,絲毫沒發現被她丟在一旁的小可憐已經被我塞進衣服裡帶走了。
門前零零散散的東一個西一個的站了幾個黑衣人,其餘的都乾脆跑到了車裡坐著,反正透過車子玻璃也能觀察周圍,只需要時不時下來把車玻璃上覆蓋的雪給掃掉就好。
大概還沒到換班的時間,我和沈雪在外面轉悠了一圈後乾脆隨意找了輛車坐了上去,好巧不巧的,這車裡剛好睡著陳璞和陽陽,倆孩子一個睡在靠背放下的副駕駛上,一個睡在後排,那叫一個香甜,我和沈雪開門那麼大動靜都沒影響到他們倆,簡直一點守衛該有的自覺都沒。
我抽著嘴角將陽陽和陳璞搖醒後,和沈雪坐到了車裡,拍著身上淋得雪,我故意陰陽怪調的開口:“呦~兩位小少爺怎麼著淪落到來這裡睡覺了啊?連床被子也沒有,可別給凍壞了。”
我話裡嘲諷的意思很足,幾乎已經整個掛到了臉上,陳璞和陽陽迷糊過來後,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乾脆低著頭不接腔。
沈雪捂著嘴樂了兩聲後,裝模做樣的接腔說:“陳煬你就別磕顫他倆了,守了一夜估計是累了。”
“啥累不累的,這倆小子就是不著調!我敢打包票,絕對是一覺從昨晚睡到現在,你瞅瞅那幹掉的口水印子,嘖嘖嘖,陳陽你這是要噁心死我是不是?”不好教訓陳璞,我乾脆把矛頭直指向陽陽,伸著指頭對他又是點又是劃的。
陽陽低著頭始終保持一副任你打罵絕不還口的樣子。
陳璞聽了我的話後,在旁邊偷偷摸摸的打量陽陽的嘴角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口水印子。
又快速的組織了一大團教訓陽陽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被沈雪扯了扯衣服引去了注意,她透過車窗指著屋子門前剛出來的鎖天等人說:“應該是換班時間到了。”
鎖天是和我和沈雪分在一個時間段守衛的,雖然這麼久以來別人都喊他是當家的,守衛這回事每次還是會把他編排進去。
我朝外看去,發現跟著鎖天他們出來的一群人全都套上了羽絨服,撇了撇嘴,無論多牛逼的人,說到底也是人生肉長的,可算是撐不住凍了吧。
瞧著他們身上的嶄新羽絨服,我低頭瞄了瞄自己身上這件早已記佈滿灰塵汙漬和血跡的衣服,暗暗想著,一會結束守衛一定得把每個屋子都扒拉一圈,應該能找到兩件厚實些的,這衣服髒的人受不了了已經,必須得趕緊換掉。
“喂喂喂,你們倆回去吧,回屋裡蓋嚴實了再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