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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放在岸邊洗了洗,發現一臺愛立信,一臺松下,一臺波導(手機中的戰鬥機),還有一臺叫不出名字的山寨機。
再接再厲,繼續撈吧。
我們的第二網,又撈上來六臺手機,各種牌子和型號都有,還附送了一臺佳能數碼相機,和一個手機充電寶。這一批裡有兩臺諾基亞,一臺是最古老的那種,差不多是2002年的款型,還有臺就是我用過的N9,這一款式2011年才出來的,不可能是我們七年前掉下去的。
天快黑了,最後一抹晚霞沉沒在西湖,一草看著岸邊混濁的水,目光呆滯,滿滿的無力感。
別洩氣!我鼓勵著他,把竹竿再次深入水底。
第三網,手上就感覺有些特別,分量不能說很重,但是很粘稠,好像被什麼纏住了——剎那間,我真的想到了死人的頭髮,比如溺水或者被殺害沉湖的女子……
一草幫著我一起拽這竹竿,終於撈起一大坨水草,居然還帶著幾尾小蝦。
那團千絲百結裡頭,似乎還有東西。西湖邊亮起路燈,我們顧不得乾淨與否,用手剝開層層疊疊的水草,終於摸出兩臺手機。
它們就像被捆綁在一起SM的男女,水草結結實實地包裹著,在西湖水底打了無數個死結,無論如何都無法解開了。一草掏出把瑞士軍刀,好不容易割斷水草,將這兩臺手機解救了出來。
一臺諾基亞,一臺摩托羅拉。
好像是啊,這臺諾基亞。一草用了兩包餐巾紙反覆擦拭。
不錯,七年前,從西湖墜落的手機,就是眼前的這一臺。
人說滄海還珠,這是西湖還機呢。
撈上來的其它十幾臺手機,我們送給了環衛大爺,假如還會有像我們這種閒得蛋疼的失主找過來的話。
但我帶走了那臺摩托羅拉,就是跟一草的諾基亞緊緊纏繞的那個,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SM,我想。還有一個原因,它看起來比七年前的諾基亞還要古老,似是十多年前的款型,很像我的第一臺手機。
雖然,在西湖底下泡了七年,諾基亞的外觀還算完整,只是後蓋掉了,電池板裸露在外面——至少這個不能再用了。一草卸下電池板,找到西湖邊一個廁所,洗手檯旁有烘手機。我們把諾基亞塞進去,吹風了十分鐘,差不多幹了。
我萬萬沒想到,一草這個極品,居然自帶了一塊新的電池板,正好跟這臺七年前的諾基亞配套,不曉得他從哪個電子博物館裡淘來的。他把電池板塞進西湖裡撈上來的手機,然後開機。
諾基亞,賜予我力量吧。
天哪,大概是前面的鋪墊太過曲折,或許就是七年間我的命運發生了太多變化,此刻的我緊張到了極點,根本不敢再看一眼。
等待的半分鐘間,整個西湖彷彿都安靜了,似乎全世界的人都已消失,只剩下一汪如鏡的水面,倒映著天上月光,在斷橋的橋孔底下。
忽然,耳邊響起某種熟悉的聲音,好像是諾基亞的開機音樂。
我和一草同時睜開眼睛,看到七年前的手機螢幕上,一隻大手牽住了一隻小手,底下出現五個字母:NOKIA。白底藍字就像芬蘭國旗。
小強般的機子啊。
一草把這臺諾基亞捧在手掌心,慢慢等它進入首頁桌面,畢竟在西湖底下沉睡了七年,就像剛醒來的植物人,新陳代謝緩慢到了極點……
我看著手錶,幾乎過去一刻鐘,才陸續顯示首頁圖示,直到見證奇蹟的時刻——中國移動的訊號出現了。
五分鐘後,響起了簡訊鈴聲。先是一下,還來不及看內容,響了第二下,接著鈴聲就沒有停過,此起彼伏響了二十多分鐘,無法統計進來多少條,原本充滿的新電池被消耗了兩格。
我們找了家西湖邊上的咖啡館,隨便點了一些簡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