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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薄又寬的,當時看起來很商務,但宕機與卡慢問題嚴重,用得不爽幾近奔潰時,真想要扔到水裡去啊——當你腦子裡成天想一件事,這件事往往就會變成現實。
不過,那臺手機卻是諾基亞。
諾基亞的主人叫一草,百度百科上這樣介紹他——
一草,本名黃楊健,江蘇泰州興化人,知名青年出版人,作家,青少年人生、職場勵志培訓師,北京作家協會成員,廣東永正圖書發行有限公司CEO兼總編輯。已出版個人圖書十餘部,包括《那時年少》《畢業了我們一無所有》等暢銷書。已成功在北京大學、北京師範大學、對外經貿大學、西安工業大學等近百所高校開展“畢業了一無所有到年薪百萬”的勵志講座,深受廣大學生追捧。
其實,我所認識的一草,並不客氣的說,是個奇葩。最初認識一草,彼時他還在上海,長得五大三粗,腦後留著馬尾巴,下巴蓄著山羊鬚,說話嗓門很大,普通話不怎麼標準,根本不是傳說中文學青年的樣子——除了無業遊民這一點符合。
後來,一草去了北京,進到圖書出版這行,陰差陽錯成了我的編輯,負責的圖書就是《天機》。他陪我跑過全國很多場籤售,我們曾經躺在火車軟臥包廂裡,整個晚上聊天。我們有些共同認識的朋友,他也說了不少他的秘密,有關郭敬明的八卦。窗外是中國沉睡的田野,碾壓過滄桑的金屬軌道,偶爾黑夜閃過幾點光線,不曉得是詭異的燈光,還是熠熠的星空?
七年前,國慶節的第三天,一草陪同我去杭州籤售。
我們從上海出發,那會兒還沒高鐵,去杭州最快的車從南站出發。那天早上,當我準備跟一草匯合進站,才知道他已經在裡面了——可是,火車票還在他手裡呢!為了趕籤售不誤點,我想要逃票衝進去卻被逮住,要買站臺票卻不準。我急得沒辦法,只能藏到一個隱蔽的地方,有個小門是工作人員進出的,我跟在後面混了進去,這才找到我們的站臺,前腳剛跳上車,後腳就開動了。他的表情尷尬,而我吐槽無力,在滬杭線上,直奔杭州而去。
到了杭州,在慶春路的新華書店籤售完《天機》。下午還有時間,一草突然提出,去西湖走走。西湖,我早已走過無數遍,但或許一草去的不多,雖然疲倦,我們還是打車前往。
十一的西湖,兩個男人,人山人海中劈情操,沿著湖濱路往北走去。一路倒是柳樹成蔭,唯獨湖光山色,只能透過別人後腦勺間的縫隙,管中窺豹而已。到了北山街,整個西湖的東北拐角,一轉彎就要到斷橋了。他卻在遊船碼頭邊坐下,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空間,可以沒有阻攔地直視西湖。下午三點,遠遠的水色天光,孤山似有暮霞,右手的白堤,與正對面的蘇堤上,雖然依舊人頭攢動,但也是可以被忽略的。
我們坐了很久,每隔一兩分鐘,一草就掏出手機看看。我催他再往前走走,或是登船去湖上轉一圈。但他愣在那裡不動,看他體壯如牛的樣子,也不像走不動了。我問他有什麼事,他回答“呵呵”。
原地坐了一個鐘頭,一草最後看了眼手機,幽幽嘆氣,一秒鐘變身賈寶玉,軟軟地起身說,我們上床吧。
哦?
上船吧。
我才聽明白,但至今仍不確定,他這麼說是因為普通話不標準?還是心裡頭想到了什麼?
招呼來一艘遊船,談好價錢,船伕放下船板。我先上船,回頭喊一草上來。
他心不在焉,東張西望,被我催得心急慌忙,跳上船板時手一滑,手機順勢掉下去了。
我清晰地聽到手機與西湖水面的撞擊聲,那個啪啪啪啊……幾乎要飛濺到你臉上。
永別了,諾基亞君。
一草和我趴在船舷邊。遊船與堤岸之間,小小的浪頭翻滾,除了幾個礦泉水瓶子與水草,再無任何手機的蹤影。
這哥們沉默半天,才說這是上個月買的諾基亞。
我說要撈手機,一草說不可能再撈到了,遊船的老大也說,怎麼可能,下面水很深,全是淤泥,每年都有人把手機相機掉下去,沒人撈得上來。
遊船划向西湖深處,我把手伸到冰冷的水裡,很快被黑色水波覆蓋。
我說,對不起,是我不該催你走的,我再給你買一個?
跟諾基亞沒緣分,算啦。
我們在西湖裡飄蕩劃到黃昏,西邊的丘陵中霞光一片。轉過湖心亭與阮公墩,回看小孤山背後的保俶塔,水面上星羅棋佈著各種船隻,沒有看到白娘子,也沒有許仙,更不見小青,倒是見著幾位一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