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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吐個舌頭,扮個鬼臉:“哎,我這人還就是怪,最怕別人把我當啞巴,你想啊,我要是不開口,真被人當成了啞巴,那還了得,還有哪個男孩敢來追我、找我談戀愛?”
譚在春笑笑:“就你理論多,算我說不過你,行了吧?”
話音剛落,從樓下突然傳來林玉鳳的聲音,林玉鳳在樓下喊:“在春!快下來!我們不是說好去馬戲團看人獸表演嗎?”
譚在香推了一下哥哥:“哈哈,你的白雪公主來了,你還不趕快去找她報到?免得她用洋文怪你!”
聽到林玉鳳的呼喚,譚在春有些激動,興奮中,從視窗望下去:“玉鳳,稍等一下,我這就下去。”轉身,他衝阿蓮一笑,歉意地說:“阿蓮,不好意思,不能陪你念唐詩了,你和在香在這兒玩吧,中午就別回去了,讓在香給你做好吃的。”
第8章血色水牢(八)
阿蓮眉梢上堆積著一份失落,追問:“那你中午回來嗎?”
譚在春正了正衣服:“凡是玉鳳約我出去,我們一般都會去吃大餐,估計這次,還是去吃大餐。”說完,譚在春匆匆下樓,和林玉鳳手牽手向院外走去。
阿蓮佇立在視窗,望著漸漸遠去的譚在春和林玉鳳相親相愛的身影,心裡掀起一份沉痛的傷感。毋庸置疑,她愛上譚在春了。
就這樣,懷著對譚在春的一腔痴情與愛慕,阿蓮的少女時光,苦惱而幸福。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1924年10月,阿蓮的父親在一個早晨,突患腦溢血,不幸去世。隨即,發喪當日,整個王家,一片哀痛!阿蓮披麻戴孝,跪在靈前,和家人一起對前來弔唁的親朋好友行禮。
譚在春也以朋友的身份前來弔唁,並獻上了花圈。譚在香更是幫著王家忙裡忙外。淚水中的阿蓮對譚在春的到來很是感激,心底裡,一份朦朦朧朧不能表達的情感在湧動,她喜歡在春,她愛在春!儘管這似乎是個永遠也不可能實現的夢,但她寧願陷進這個夢。
中午時分,阿蓮一抬頭,居然看見袁鎮輝也身著白色孝服,站在祭桌前點燃自己帶來的香燭,恭恭敬敬地跪下行叩頭禮,而且,就像對自己的父親去世一樣,淚水橫流,滿面哀傷。阿蓮心中一陣悸動。困擾中,她看袁鎮輝對自己逝去的父親行如此大禮,先前的憤怒、怨尤、不信任,頃刻,似乎要蕩然無存!她恍惚意識到,這個粗脖男人,將要走進她的世界——情感的世界,或者說是一生一世朝夕相處的世界。
喪事過後,好友孟珍珠為了安撫阿蓮的喪父之痛,經常過來看阿蓮。每次,她總是小心翼翼地向阿蓮灌輸,說現在是民國,做人做事不要太老派,要懂得往大處看、遠處看,比如那個袁鎮輝,他對你一腔痴情,就是個很值得信賴和託付的男人。
架不住孟珍珠的狂轟濫炸的一再勸說,阿蓮對袁鎮輝,有些心動。
不久,陶樹奇登門,替袁鎮輝說媒。因阿蓮母親對袁鎮輝有些顧慮,但又不好回絕在上海灘還算有些名氣的陶樹奇,就勉強壓著不悅,簡要問了一些袁鎮輝的情況。陶樹奇善於察言觀色,他看老太太終於有了鬆口之意,就趁熱打鐵,極力推薦說:“鎮輝這個人其實很善良,是個很有抱負的人,相信阿蓮嫁過去,不會受半點委屈!”
阿蓮母親從小就對女兒寄予厚望,做夢都想讓女兒嫁入豪門或嫁個高官,當她聽聞袁鎮輝已有妻妾,便猶豫起來。一旁,陶樹奇藉端茶之際,發現苗頭不對,就立刻解釋:“老夫人請放心,我向您保證,鎮輝的元配和二夫人,現已皈依佛門,不問塵世,所以,從姻緣上講,已無任何瓜葛。至於鎮輝的前途,那可絕對是一片朝陽。只要阿蓮嫁過去,一定能助鎮輝幹出一番大業!現在,就看您老人家的決定了。”
裡屋內,阿蓮一再衝母親做手勢,意思是她同意這門婚事。王母狠狠瞪了女兒一眼,自有分寸,她千思萬慮,考慮到陶樹奇的身份和名氣,考慮到阿蓮和孟珍珠的友情以及袁鎮輝的那番沉痛弔唁,最後,她一拍巴掌,答應了這門婚事。
就這樣,一切都好似是趁熱打鐵,1924年11月18日,袁鎮輝和阿蓮在上海大東飯店舉行婚禮,證婚人是陶樹奇。為了隆重起見,婚禮分兩部分:“第一部分,男女在結婚書上蓋章;第二部分,新人拜天地。”證婚人陶樹奇坐在宴席中央,左邊是男方主婚人於洋,右邊是女方主婚人房阿妹。整個婚禮大廳,大約有上百位親友參加。
新娘天生麗質,身著粉紅色鑲有金銀花邊的裙子,頭上戴有珍珠首飾;袁鎮輝則穿了一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