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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噁心,扳著他的指頭,蘸了他的血,在地上寫下一個字。
藏花眯眼走過來,低聲呵斥:“你到底在磨蹭什麼!”
待得看清地面上的字,方特特偏首盯了蘭芽一眼。
是個“雨”,卻還沒寫完,只寫了外頭的輪廓,沒來得及點上裡面的四個點。
蘭芽起身,小心將自己的腳印以布服掃去:“既然死了,便別白死,總要派上些用場。”
此時此刻,饒是冷血如藏花,也不由得膽寒。
他便皺眉:“那今晚的事,若大人問起……”
蘭芽抬眸:“二爺剛既然說到虎子根底,便不如都告訴了我吧。”
“你要挾我?”藏花眸色一冷。
蘭芽目光閃都沒閃:“二爺說吧。”
藏花只能咬牙,“前任遼東總兵袁國忠之子,袁星野!”
怪不得,怪不得……
蘭芽閃著淚光,欣慰地笑了。
星野……
虎子真是有個好名字,比他的小名真是好聽了太多。不過她還是喜歡叫他虎子,虎子是她心底,最溫暖的名字。
。
蘭芽一路強撐平靜,可是回到聽蘭軒,還是按著盆子吐了出來。
馮谷雖然不是她親手殺死,卻是死在她眼前。更何況他死狀甚怖。
吐完了,她自己躡手躡腳地收拾。夜已深了,她不想驚動雙寶和三陽。
院子裡小小青石井口,映著一顆白白的月亮。她小心汲水盥洗,卻冷不防在那搖曳不止的水面裡,看見一張臉的倒影!
那樣白的臉,森如夜魔。
頎長身影立在飛翹的屋脊之上,背倚夜空,白月與他的白臉左右生輝!
她手裡的桶子便嚇掉了,跌回井裡,將水面擊碎,嘩啦一聲,人面與月影就都看不見了。
蘭芽可真羨慕那水面,
水面可以當做不見,可是她總得面對。
她便抿抿鬢角,轉身施禮:“大人。”
今晚他只裹了一件闊大道袍,純黑。發上一枚翡翠簪,綠得妖異。
見她施禮,只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眼,卻什麼都沒說,只是將那闊大的袍子一兜,轉身抬步便走了。
蘭芽倒怔了,猜不透他的意思。
。
司夜染出了聽蘭軒,獨自一人裹著純黑的披風,行走在如墨一般的夜色裡。
息風悄然跟上來。
“大人,是屬下辦事不利。求大人責罰!”
息風帶人回來,剛進宮門就被司夜染叫去。司夜染只笑笑問,“事情辦完了?”
息風不敢隱瞞,便將中途遇見了藏花,藏花主動將殺人的差事攬過去的事情說了。
司夜染便沒說話,只一甩袖子,示意息風退下。
息風出了觀魚臺就知道糟了。
。
司夜染清冷一笑,聽不出喜怒:“罰你什麼?你本無錯。”
息風越加惶恐:“屬下有錯!大人是將差事交給屬下,屬下卻沒有親自完成。求大人責罰,求大人成全!”
長街暗夜,暗影裡只有他們兩人。息風便撲通一聲跪倒下來。
司夜染卻腳步未停,只說:“起來吧,時候不早了。我去看看藏花,不必跟來。”
。
司夜染走了大半晌,蘭芽還有點沒回過神來,坐在燈下更無睡意。
雙寶突然有點冒冒失失地奔進來。
瞧他樣子倒不像是從睡夢裡起身的,反倒更像是從外頭才回來的。
蘭芽這才明白方才雙寶是不在,否則司夜染來,他怎麼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蘭芽便笑罵:“趁著我方才不在,你跑哪兒野去了?”
雙寶便撲撲通通跑過來,也忘了禮節,伸手就將一個物件兒塞蘭芽手心裡。
雙寶這孩子一向穩妥,雖然剛十歲,卻從來不毛毛愣愣的。可是今晚奇了,這孩子究竟怎麼了?
蘭芽揣著狐疑,垂首看掌心。
便歡喜地叫出來:“我有腰牌了?”
掌心託著的是約有三寸長,二寸寬的一塊玉牌。玉質瑩潤淡雅,上頭以疏淡刀工雕刻出蘭花圖樣。
上下有靈濟宮、蘭等字樣。
有了腰牌,就意味著在這靈濟宮裡有了正式的身份。甚至意味著將可以走出靈濟宮去……也意味著,司夜染是正式接納她了!
蘭芽喜不自勝,笑道:“你個小雞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