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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上,看樓下酒過了三巡、菜過了幾十味;舞臺上的歌舞管瑟也起起伏伏了十幾回;身邊的過客更是如雲如流水般經過了幾十個……卻都沒查到慕容一絲半點的訊息。
眼見光景見晚,許多賓客都擁著姑娘,挽著小倌上樓歇息去了,她也不好意思繼續形單影隻繼續在廊上這麼站著。
又不甘心今晚這是白來了,便還是耐不住,扯住身畔一名龜兒,問這院子裡的韃子少年下落。
那龜兒果然一愣。
蘭芽幸已想好應對,便故弄玄虛地樂:“……你看本公子這一身穿戴,難道還猜不到本公子是誰家的?咳,實不相瞞,我爹他們來你這嘗過那韃子,回府去悄然議論,被本公子爺給聽見了。本公子爺便也想來瞧瞧……”
龜兒上下打量他,彷彿真的信了他是哪位官員家的公子,便嘆了口氣說:“公子來晚了。那胡兒,已是走了。”
蘭芽狠狠一怔:“走了?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走了,走哪兒去了?”
龜兒搖頭:“小人哪裡曉得?都是大人們的安排。”
蘭芽心口一窒:“你是說,是朝廷裡的人安排他走的?”
“沒錯。”龜兒說完便藉故跑了。
蘭芽回望這滿堂喧譁,只覺心都被掏空了。
他竟走了,在她還沒來得急再見他一面!
沒來得及,知道他上回究竟傷得重不重;此時又是否已經康復……
當她費盡心機,終於鼓起勇氣來再見他一面時——他竟已走了。
心內便是怒火翻騰:是誰讓他走的,是誰這樣隨意安排他的命運?
究竟是教坊司所屬的禮部,譬如上回所見的那個摟著慕容的禮部尚書鄒凱?
還是說,有可能是司夜染的安排!
她一時悲憤,忍不住攥拳打在欄杆上,啪啪地響。
旁邊有人經過,偏頭向她望一眼。見她還砸,拳頭已是紅了。那人蹙了蹙眉,停步走過來:“這位兄臺,你喝醉了麼?”
蘭芽心底痛極悔極,神思便都有些恍惚。迎向那人去,腳步身形也有些踉蹌,便索性蒼涼一笑:“是啊,醉了。這樣渾濁不堪的世間,何必還要醒著?”
那人蹙眉:“兄臺可需要小弟知會龜兒?”
“不必,謝過。”蘭芽揮了揮手:“仁兄自顧其事便罷,不必管在下。”
那人又蹙了蹙眉,“方才隱約聽見兄臺向人問起韃子之事……實不相瞞,小弟便有一半韃子血統。兄臺有事不妨跟小弟說說。”
蘭芽心底一亮,扭頭望那人。
奈何真的彷彿醉了一般,幾番眨眼竟也看不清那人眉眼,只覺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