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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的師兄弟費盡千辛萬苦,終於將秦直碧抬回宿。小窈不拘男女大防,始終陪伴在秦直碧身側。
待得將秦直碧安頓好,陳桐倚勸小窈回去休息,他來照顧即可。
小窈卻怎麼都不肯放手。
直到山長秦越夫婦都被驚動而來,秦夫人親自來勸說女兒,說畢竟天色已晚,她是個姑娘家,多有不便。秦越甚至保證,說今晚由他親自來看護秦直碧,讓女兒放心。可是小窈卻怎麼都不肯答應,哭著向爹孃跪倒,說什麼都顧不得,必得親自守護在畔才能放心。
秦越夫婦對視一眼,已然明白了女兒的心意。
兩人走到門外去,秦夫人輕輕嘆息:〃雖說白圭那孩子來歷有些隱晦,我先前頗有些不放心,但是卻無可否認那孩子天資出眾,頗有夫君當年風華。女兒喜歡倒也在情理之中。〃
秦越也是微笑:〃女大不中留,多留結怨仇。〃
為了讓夫人放心,秦越便說:〃今晚我陪女兒一同守護便是。〃
小窈見爹孃再沒強退,轉眼又見爹爹回來說與她一同看護——少女便羞紅了面頰,已是明白了爹孃的默許,心中自是歡喜不勝。
晨光初啟時分,秦直碧終於醒了過來。
陳桐倚等人便都撲過來,細問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是路遇了強盜,那必得去報官。
秦直碧卻只是笑笑:〃不是。只是自己貪看雪色,誤入山路,找不見了方位。〃
小窈急了:〃可是你身上得傷又是怎麼回事!看樣子,倒像是鞭子抽得!〃
秦直碧淡然否認:〃不是隻是途中被荊棘刮傷。〃
秦越細細打量秦直碧神色,便伸手攔住小窈:“好了。白圭剛剛醒來,身子還弱。你們先回去歇著,為父這便著人去請大夫。”
小窈與陳桐倚一同出去,走到門外,小窈便落下淚來:“陳師兄可相信秦師兄所言?他身上的傷怎麼可能是被荊棘刮傷!我不明白,若有人膽敢傷害他,師兄卻為何替那仇人隱瞞!”
陳桐倚先前也是憤憤,此刻卻也漸漸冷靜下來。
小窈等人猜不到緣由,他卻是突然明白了。
可是陳桐倚不能讓小窈知道,便只賠笑:“白圭豈是忍氣吞聲之人?他既然這樣說,事情便也原本就該是這樣的。咱們信不過那些傷口,難道還信不過白圭的聰明?”
小窈霍地推開陳桐倚,退後一步:“你撒謊!陳師兄,你與秦師兄一同來的。你們兩個到底還有什麼事情一直在瞞著咱們?”
陳桐倚驚得連忙擺手:“沒有沒有!師妹,你想多了!”
小窈便落下淚來:“將來,若要讓我知道是誰傷害了師兄,我定親手殺了它!”
“陳師兄,還有你!倘若被我查知,你此時此刻都在對我撒謊,我也定不饒你!”
小窈憤怒離去,陳桐倚驚愕望著小窈的背影。
一直以為,師妹是嬌媚溫柔的少女,總是羞澀地笑,總是輕聲軟語地說話。此時看來,竟都是錯了,她一副柔婉的表象之下,竟然是這樣一副剛烈的性子。便是女子絕不敢提的殺人,她也毫不猶豫便說出口來。
陳桐倚皺眉:如此看來,白圭與小師妹若結連理,還真的未必就全然是完美無缺。
☆、95、形影相映
夜半三更,孫海早已睡下。睡到半路想要起夜,便提著褲帶,打著呵欠,開門向外。
卻冷不防,眼前猛然出現黑衣白臉!
饒是孫海當捕快二十年,辦過無數命案,此時卻也被嚇得寒毛根倒豎,呆在當場。那潑要命的尿,好懸當場就淋灑了出來攆。
終是那人銀鈴般一笑:“孫大哥別怕,是我。”
那人說著將點著白蠟燭的羊角燈吹熄了。月光自然,再看過去便沒那麼可怖。
孫海長吸一口氣,好懸腿一軟便坐地下。
“蘭公公,不帶這麼嚇人的!”
正是蘭芽。
蘭芽清媚一笑:“不是我故意嚇孫大哥,是我不便夜半敲門,只好候在門外,就等著孫大哥說不定半夜起來呢。於是方才見孫大哥終於開門出來,我這便喜不自勝了!茂”
孫海臉上的肉顫了幾顫:“蘭公公怎會深夜到此?”
蘭芽偏頭而笑:“有事。公事。”
孫海咬牙:“這大半夜的……”
蘭芽眼睛晶亮盯著他:“辦公事,不分白天黑夜。”目光溜下他依舊攥著褲腰的手,莞爾一笑:“孫大哥先去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