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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就算病了,可是她的心卻痊癒了。
不再欠著身為衣冠走狗的債,不必再擔心暗地裡被綢緞莊和酒樓的掌櫃罵。
爹,娘,孩兒好想念你們……
還有,慕容,我知你現在記恨大明……可是拜託,那策動嗜血蟲陰謀的主犯,千萬不要是你。拜託……
。
蘭芽折騰了一通,終於安靜下來,雙寶和三陽躲在門口瞧著,心卻反倒更提了起來。
三陽問:“寶公公,公子他,他不會是暈倒了吧?”
雙寶眉心也攢出一顆大疙瘩,“可是公子不讓咱們進門兒,這可怎麼好!”
三陽已是帶了哭腔:“不然去稟告大人吧!否則要是公子出了三長兩短,大人還不得剝了你我的皮!”
雙寶不敢怠慢,趕緊往門口奔。卻剛到門口就撞見初禮。初禮一甩廛尾:“雙寶,三陽,你們兩個今晚另有差事,跟我走吧。”
雙寶登時便急了:“禮公公容稟,我們公子病了,我等必得守著公子!”
初禮面無表情打量一眼:“你們留在軒內,公子若有三長兩短便是你們兩個的罪過;如果跟了我走,即便公子真的出了狀況,也不必追究你等責任。還不快走?”
雙寶撲通跪倒,眼淚一對一雙滑下:“公子素日待我等不薄,就算追責,我等也不能離開公子!”
初禮無奈抬頭望了望天,又轉頭四下打量一番,忽地抬步轉到雙寶身後,抬腳就踹了雙寶P股一記:“少廢話!讓你們走,就別磨蹭!”
到後來,是初忠和初信兩個,一人拎了一個的脖領子,活活將雙寶和三陽給拎走了。
待得聽蘭軒全都安靜下來,院子裡的燈也
都被風吹熄了,才有一人緩緩踏入門檻。
下過初雪的京師,寒意驟然降臨。月色如冰,井水更是寒冷刺骨。可是那人卻彷彿並不知道冷,以井水潑身之後,用薄刃輕巧挑開窗欞,無聲翻身而入。
高燒昏睡裡的蘭芽,忽地只覺置身天山月色之中,滿眼盡是盛開的雪蓮花。
她笑了。好舒服。
夢裡竟然又夢見了冰塊——呵呵,她果然這個名字取得妙,冰塊可不就是最能退熱的?
冰塊輕柔擁住她,在她耳邊說:“別怕,我在。”
她在夢中落淚,擁緊他:“求你,別再不告而別。天地那麼大,我怎麼都找不見你,我好怕。”
可是,冰塊卻沒有回答她。只攏緊了手臂,將她緊緊貼在心口。
他的心跳,讓她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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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陽光曬疼了眼瞼,蘭芽呼啦一下子坐起來。
她想到法子了!
只要她好好辦完此案,依司夜染賞罰分明的性子,她便可用自己的功勞代慕容求情!
至少免他一死,至少——能讓她再見他一面。
為了慕容,她這次什麼都豁出去。不光要洗脫皇帝對司夜染的懷疑,更要趁機狠狠刺仇夜雨一刀。司夜染不是與仇夜雨結怨多年了麼?她必定要替他出了這口氣去!
到時,就夠抵慕容一命了吧?
主意打定,蘭芽興沖沖跳下床榻去更衣。目光觸及門上的銅鎖和杌子,才猛然回想起來——對呀,昨晚她不是發燒了麼?
伸手探額,嗯?怎麼一點都不熱了?
她便興沖沖梳洗更衣,早飯都沒顧得吃,便開門喊雙寶,打算直奔順天府去。
雙寶卻沒在,被她嚷嚷得,是從外頭急匆匆跑進來的。蘭芽盯著他一雙熬紅了的眼睛問:“你幹什麼去了?”
雙寶眼圈兒一紅:“在佛堂替公子祈福,數了一個晚上的佛米。”
蘭芽一怔:“你們怕我昨晚就那麼死了?”
“可不是!”雙寶眼淚滾落下來:“公子昨晚情形,真是嚇死人了。”
蘭芽拍拍自己:“咳,沒事沒事,看我現在,又是一條好漢!”
雙寶也歡喜:“好的這樣快又這樣利索,一定是奴婢和三陽數了一晚上的佛米,感動了神佛!”
蘭芽也用力點頭:“嗯!一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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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芽和雙寶不知道的是,在觀魚臺,初禮則跪倒在司夜染的床榻前,低聲哀求:“大人不可!大人原本病便沒好全,加上昨夜冰寒,若此時帶病去店裡檢視那些草原牛羊,奴婢唯恐又有外毒侵體啊!大人,三思啊!”
司夜染蹙眉:“沒事。”冷眸一盯初禮:“不該說的話,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