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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也就淡了送子去私塾的念頭。好比朱管家,外人看來,他有無上的權利,掌管著一府銀錢事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也能混個管家當當無非也是件光宗耀祖的事。即便是這樣,也無法從根本上改變奴籍的事實。農民只能務農,當兵的閒來無事也要務農!讀書人兩耳不聞窗外事,渾然修仙境界。
擯棄掉紛雜的思緒,朱少明暗暗慶幸自己穿到了一個混蛋少爺身上,吃穿不愁,雖然陰謀不斷。截至到目前形勢還算不明朗,總算也是撥的雲開見月明。只是令朱少明無比費解的是這個朱家大院的主人兼便宜老爹是怎麼經營的朱府,到處是漏洞,隨處是可見難填的坑。這麼下去不被陰謀坑害也要被自己玩死,當然,朱少明心虛的承認其間裡也有自己的原因,但不是他的原因,罪魁禍首是他扮演的這個角色的主人,與他本人無關。好繞的一段繞口令,朱少明笑笑,回身進房重新關上了門。
“你叫什麼?”她不答。也不看朱少明,躲在床角里瑟瑟發抖,一襲烏黑密發散亂的垂肩而立,身上早已胡亂的綁上了一些遮羞衣物,雙手抱肩不停地抽搐著,一雙驚懼的眼睛透過青絲縫隙間偷偷瞄著朱少明的動向,只要這登徒子敢再靠近,一定死給他看。朱少明有些好笑地看著她,弄得自己像壞人似的。自己是壞人麼?捫心自問了句,嗯,不像!這點,武大狼可以作證!
“你好好待著,我去有事,回頭找你!”朱少明說了句,轉身欲走,腳已踏空,忽聞她說了聲‘傅紅顏!’掉過頭來,天真無邪人畜無害的露齒一笑,緊接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出門之時,在門邊又噴了些十里散。做完一切之後,喚了兩個下人守在門口。他知道這個府邸是無法抵擋她逃出去的,儘管朱府仍是鐵桶般的牢固,對於她來說,不值一提。不得以出此下策,奪取了她最寶貴的東西總得補償些什麼,不求理所應當,唯求心安。
兩個下人驚喜萬分的照著少爺的吩咐一動不動的守在門口一言不發,一人臉上白淨,一人臉皮黝黑。一黑一白的組合儼然像現實版的黑白無常,誰靠近索誰命!只是兩人誰也沒注意到屋內很輕的一聲,傅紅顏倒頭便睡,恰如中了邪般,毫無徵兆,很突然。
“爹孃,您們找我?”朱少明洗漱完畢之後繞過石橋,直接去了前廳,哪裡早已站了許多人,好不熱鬧,朱少明輕皺了下眉頭,今天什麼日子,這麼多人來是做什麼的?孫家的?哼,料他也不敢貿然前來騷擾,略一思索,大腦裡頃刻間鎖定了一個人,他最有可能,也最有嫌疑。如果說人想記住一個人需要見三次,那麼女人,無疑只需見一次就能牢記心間而不忘卻。如果再在女人面前加個修飾詞漂亮的,那麼,漂亮的女人想記住她,往往只需一眼,就能在男人的腦海中標記出身份與樣貌等一切相關的資料。胡無衣顯然屬於後者,所以在前廳聚集的所有人中,朱少明一眼認出了她。
“少明來了,你招待好你的朋友吧!”朱凌志欣慰的捶捶兒子的肩膀,行啊,兒子長大了,知道要廣交交朋友了,而下面這些自稱是兒子朋友的人,個個身懷絕技,隨便拿出來一個也是以一抵十的狠角色,遑論一次性來了五位,他們俱以錦衣藍袍者為尊,不時的拐彎抹角的向自己打聽兒子的事,朱凌志不傻,能察覺到這些人的別有用心。面上繼續不動聲色的與之斡旋,直到現在兒子來,他也能舒一口氣了。其實練家子與讀書人和普通人,一眼掃之,便能知個大概!這些人,個個都是武藝好手,特別是那個女人,著白衣的女子,恐怕這些人裡面,數她武藝最精吧!
“朱少爺,昨日一別,可好!哈哈…”嚴畢爽朗一聲笑著與朱少明碰了碰拳,昨日一別,發生的事情可謂是多如牛毛,數不勝數!也不知他問哪件,若是問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話,朱少明會說‘與五姑娘做伴,常年不寂寞!’若是問別的——甚至是官印的話,那麼對不起,我不知道。
“你我萍水相逢,相遇是緣,相逢是份,當得緣分二字吶!今天中午,別走,小弟做東,宴請大哥大姐們,不醉不歸!”朱少明腦子一轉,管你來做什麼的,除非你是李純口裡的說的那個錦衣衛,不然……
“哼!”一聲冷哼打破了和諧的氣氛,朱少明嚴畢聞言看向她,嚴畢沒有阻攔的意思,朱少明笑笑,也不語。胡無衣面無表情看著這一老一少老狐狸小狐狸帶著面具表演著各自的唱本,頓覺索然無味起來。他儘管有著令少女豔羨的外表,可是依然不能掩蓋住那俊朗外表下赤裸裸的野心與城府。
眼瞅著寒暄也寒過了,客套話已說到末尾,嚴畢哈哈一笑的摟過朱少明肩膀,極其親密的打探起李純的訊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