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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婦每次喜歡欣賞月紅摘花的過程,一顰一簇之間,彷彿帶了些仙氣,優雅恬靜!這時,易娘剛好經過後花園,美婦抬眼一看,喚住了她。
“哎,易娘,別走,過來,陪孃親說說話!”
“孃親,老爺!”易娘聽聞孃親喚她,不得已走近跟前來,臉上帶著焦急之色,輕喚了聲,道了個萬安的禮儀,眼神總在閃躲。凸的,中年男人黑眸一睜,銳利的目光彷彿要將易娘看透,易娘低著頭不敢與之對視。
“易娘,什麼事這麼慌張啊!”藍衣美婦田氏撫摸著易孃的臉頰,這幾年,可苦了這孩子了,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鬢角的隱隱有些皺紋。
“娘,沒事,我能處理的!”易娘閃避的不看眼前之人,她的關心,她都懂,可女孩子家總有些心事裝在心底的,不是親孃總像隔了一層紗,刺不穿,捅不破!看不見卻真實的橫亙在媳婦與婆婆之間。
“易娘,有什麼難處就說吧!老爺為你做主!”中年男人認真的從頭到腳審視了這個兒媳婦,穿著得體,打扮簡略得當,一身上下穿的一絲不苟!光亮的頭髮像瀑布般斜垂下來。
“爹孃,我……”易娘覺得那些話羞於啟口,堅持不肯說!說出來了又怕老爺與孃親想誤,倒不如藏在心裡一個人獨自承受。想到自己這輩子的唯一的男人張賢,他,與人為善,也沒見他與誰紅過臉,想必這次也不會為自己出頭的。眼裡的灰霾之色一閃而過,美婦田氏沒看見,被中年男人精準的捕捉到了。沉思道:
“易娘,有什麼事,快說!別讓爹孃擔心!是不是張賢那小混蛋欺負你了?”
“爹,沒,沒有,沒有!”親人間的關心總會讓人放下一切心理負擔,不顧一切的飛身撲到親人懷裡大哭或痛苦。易娘聽到板著個臉的爹爹的冷喝聲,眼淚一下子決堤了,哭的稀里嘩啦!嬌軀不停地抽搐著。
“易娘,別哭了,是不是想家了!”田氏以為易娘是想家了,拍著她後背輕聲安慰道。
“娘,不是的,不是……”頓了頓,易娘不好意思的抹抹眼睛,又擼擼流到了嘴巴里的鼻涕,一哭一笑道,“爹孃,您們不用擔心,我很好!”
“易娘,說吧,這裡沒有外人!你們都下去吧!”田氏吩咐了一聲,四個丫鬟領命紛紛告退一聲,離開了。
“娘,我們洋行裡最近來了個塞外客,老拿我……調戲……”易娘看著孃親,終於鼓足了勇氣道,眼淚又不自覺地流淌了下來,中年男人張季怒氣突然暴漲,狠狠的推了一把石桌上的茶杯,‘砰砰砰’茶水與瓷茶壺一起碎裂在地上,跌碎的瓷壺碎片趁著慣性沿著地面堅挺的向遠處滾動著。
“豈有此理!區區一番蠻夷之輩,竟敢欺侮我中原人士,反了天啦!”
張季怒不可遏的猛然一站起來,嚇得兩個女人身體一抖,恐懼的望著他。田氏率先反應過來,忙去堵住老爺的嘴,這等胡話是可以隨便說出來的嗎?我們地處在於塞外接壤處,萬一讓那些蠻教不化的土匪聽見,尋自家麻煩可如何是好呢?只是田氏自己也不知道想捂住什麼。
“放開,去,一邊去!我說都說完了,你才來捂!”張季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夫人,這都是幹什麼事呢?
“咳哈咳!”易娘不可置信地看著爹孃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打情罵俏’,一時間竟忘了自己還在哭,哭笑不得的抹著眼淚。
“嗯,不哭就好啊!”田氏擦了擦媳婦額角的淚痕,誰吃了豹子膽了,敢欺負我老張家媳婦,不行,完全沒有因為剛剛和老爺的精彩表演而不好意思。
“嗯,不哭就好!”張季沉吟了一會,提高了一聲音量喊道:
“孫賬房,去,將少爺找回來!”
“是,老爺!”孫賬房領命轉身就準備走,一聲爽朗的聲音打破了後花園裡的寧靜壓抑感,張賢,王兵二人並步走在一排慢慢向張季處的亭臺慢行著。
“孫管事,不勞煩你了,我已經回來了!”張賢壯聲道,說完緊接著高聲向爹孃問候著。
“爹,娘,孩兒給你們請安了!”
“這位是?”張季點了點頭,問道,小子張賢今早怎麼還帶了一人回來呢?觀其面相,不似養尊處優之人,黝黑的面板讓人很容易聯想到農夫與兵痞子。而朱家擅兵,無疑是個小兵了。
“哦,爹,都怪我,這是我三弟!三弟,來,見過我爹孃!”張賢彬彬有禮的一一做著介紹,王兵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虎頭道:
“爹孃,我也給你請安了!”說罷又轉向二哥的媳婦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