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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防其他人射紅靶的時候瞄偏了,一箭射過來,就釘在蘇梨腦袋前面一步之遙的地方。
“蘇梨,你他媽把腦袋給我縮回去藏好了!別給老子找死!”
楚懷安厲喝,抽了三支箭搭在弓上,同時眼神冷厲的看著安珏:“紅靶是目標靶,她是我的人,安珏你若再敢瞄她一下,本侯這箭,就不一定會射到哪兒了。”
“場上人這麼多,下官沒看清剛剛發生了什麼。”
安珏耍無賴一樣的說完,慢悠悠的抽出一支箭搭上,楚懷安渾身緊繃,拉緊了弦,餘光卻看見蘇梨從靶殼裡伸出手,揮了揮他之前給她的寶藍色汗巾。
汗巾是上好的貢錦做的,顏色鮮亮反著光,就是這麼一晃神的時間,安珏射了箭,楚懷安慢了一步,藍箭與黑箭錯身而過,眼看黑箭要射中箭靶,那箭靶卻極艱難的翻了個身。
折射著寒光的箭鏃與靶殼擦過,角度刁鑽的將那一方寶藍色汗巾釘在地上,汗巾上濺了點點血腥。
楚懷安瞳孔緊縮,宮人恰好鳴鑼,比試結束,楚懷安聽不到旁人說什麼,只不顧一切的朝蘇梨跑過去。
靶殼做得結實,他不得其法,只覺得蘇梨這會兒倒像是隻烏龜一樣縮在殼裡,叫他什麼都看不見。
“蘇梨,沒死就給老子吱一聲!”
楚懷安趴在靶殼上怒吼。
第50章 自請削髮為尼
高太醫胖乎乎的老臉盡是無奈,他本是躲在席間角落偷閒,聽幾個同僚討論八卦,沒想到半路被楚懷安黑著臉揪來給蘇梨治傷。
沒見到人,單看楚懷安那殺氣騰騰的模樣,他還以為自己先前看錯了病,蘇梨毒發身亡了,嚇得惴惴不安。
來了才發現蘇梨好端端坐在屋裡,就是手腕上有一道兩寸長的傷口,雖用絹帕纏著,卻還不停地往外流著血。
“蘇小姐這是有什麼想不開……割腕了?”
高太醫詫異的問,被楚懷安拍了一下後腦勺:“你才想不開割腕,還不快止血!”
解開絹帕,仔細檢視,那傷口雖然稍有點深,好在並未傷及重要筋脈,看著血流不止,卻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認真上了藥,包紮完,高太醫包了幾包藥粉放在旁邊桌上,溫吞吞的叮囑:“傷口這兩天記得不要沾水,這些藥拿著,每兩日換一次。”
叮囑完,沒人應他,眼見氣氛不對,連忙提著藥箱溜之大吉。
待人一走,殿裡安靜下來。
楚懷安雙手環胸站在床邊直勾勾的看著蘇梨,臉冷硬的繃著,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架勢。
蘇梨不敢與他對視,低頭看著被箭鏃劃破的衣袖,頗覺可惜。
良久,這人沉沉的開口:“誰讓你在靶場裡探頭探腦的?想死?”
軍餉貪汙一事尚未有眉目,她怎會想死?
蘇梨搖頭,知道這人在氣頭上,只能放軟聲音:“今日安主蔚分明是死盯著我刻意要找茬,我摔倒以後,便成了死靶,不盡快表明身份,他若想法子一箭穿透靶殼將我射殺,將過錯推給內務府說靶殼做得不好或者說自己只是失手,便不會受到任何責罰。”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上。
如此做,蘇梨自認是沒有什麼錯的,就算後面楚懷安要找安珏的茬,也還算是有理有據,不至於顯得無理取鬧。
方才那樣緊急,她把一切都儘量考慮到了,只是沒顧慮到這人的顏面和自尊心。
楚懷安俯身湊近,眼底攢著怒火:“在你眼裡,爺是死的嗎?爺會眼睜睜的看著他找你的茬不管?”
“我是怕侯爺難做。”
蘇梨看著他回答,眼底一片誠摯。
楚懷安心中氣血翻湧,被氣得不行。
不僅是蘇梨半點沒有躲在他身後尋求庇護的意願,更是因為在校場上那句讓他不要再演下去的話。
他為了這小東西做的一切,在她眼裡竟然都是演戲?他是戲班子裡的小白臉嗎?需要費這麼大的精力陪她演戲?
越想越生氣,楚懷安不由逼問:“在校場,你憑什麼說爺在演戲?爺對你哪一點不真了?沒有爺你現在早就死在大理寺牢裡了,沒有爺你早就該陪著姓陸的秋後問斬!”
他說得句句在理,如今在宮中,蘇梨也不能與他爭辯太多,放軟態度退步:“侯爺說的是,方才是我失言了。”
一拳又打在棉花上,楚懷安不由冷笑,果然是顧遠風教出來的好徒弟,叫人吃堵的招數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