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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擺明了是站蘇梨,但他在朝中任的都是閒職,又是皇親國戚,說了也沒關係。
眾人面面相覷,還是不敢發言,蘇良行看完蘇梨的文章就被氣得不行,剛要開口呵斥,安珏又冒頭做了出頭鳥:“邊關疾苦,蘇小姐一介弱女子怎會知道得如此詳盡?”
“五年前民女離家以後,機緣巧合之下流落至邊關,亡夫在陸將軍鎮守的城池做賣貨郎,整日走街串巷,偶爾也給軍中供給些日用品,因此比朝中主張裁軍的大人們更瞭解實情一些。”
“……”
這會兒夫君又成賣貨郎了?
楚懷安磕著瓜子靜靜地看著蘇梨面不改色的瞎說八道。
眾人太過震驚,一時沒留意到她口中說的‘亡夫’二字,倒是之前那些主張裁軍的大臣坐不住了,面紅耳赤的想要反駁,陸國公忽的開口。
“臣一生戎馬,如今閒賦家中,對裁軍一事不敢有疑義,卻可以擔保,蘇家這位丫頭所書內容,並無半分作假!”
“……”
陸國公親自作保,現在誰還敢說蘇梨寫的東西是憑空捏造的?
好幾個準備反駁的大臣被噎得臉色變成了醬紫色,這還不算,一直安靜坐著當雕像的趙寒灼也站了起來,走到中間坐下:“陛下,臣覺得僅憑國公大人和蘇小姐二人所言還是太過單薄,無法證實文中所述真偽。”
“就是就是!趙大人說的是。”
幾個大人小聲附和,覺得之前都誤會趙大人了,他哪裡不近人情了,這樣實事求是才是好樣的嘛。
然而還沒誇完,趙寒灼話鋒一轉:“臣請命徹查此事,若蘇小姐所言非實,今日便是顧大人勝,若蘇小姐所言屬實,臣覺得,蘇小姐此文較顧大人而言更勝一籌。”
眾人:“……”
趙大人,大理寺最近的案子是太少了嗎?你吃多了沒事幹,專門請命要調查一篇文章的真假?
眾人在心裡吐槽,趙寒灼卻義正言辭得很,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是在用殺牛刀砍大白菜。
“趙大人,你這樣是越矩了吧,事關軍情,就算要查,也當由軍情處調查此事。”安珏起身開口,表情已是不悅,趙寒灼也不惱,平靜的回應:“安大人在這裡正好,軍情處已成立半年,以安大人之見,蘇小姐此文是真是假?”
安珏沒想到趙寒灼這個時候會把球踢給自己,面色一沉,又聽趙寒灼繼續道:“安大人方才說的越矩,下官並不認可,此事不止涉及軍情,若此文作假,便是欺君罔上,惡意騙取諸位同僚的彩頭,牽連甚廣,乃是下官入職以來見過最大的一樁大案!”
眾人:“……”
趙大人,求你還是閉嘴做回那個冷酷無情的鐵面判官少說點話吧!
論口才,趙寒灼審案多年,多少案犯的鐵齒銅牙都被他撬開了,安珏自然說不過他。論律法,遠昭國的律法幾經修改完善都是趙寒灼與律政院一起做的,他整個人就是部行走的遠昭律例,安珏更辯不過他。
是以,安珏只能被趙寒灼懟得啞口無言,壓著怒氣老老實實的跪下回答問題。
“回陛下,軍情處雖成立半年有餘,但光軍餉和軍名冊兩項的分類梳理工作就很繁重,臣無能,目前尚未來得及親自去往各地調查軍需,是以不敢斷言蘇小姐所書是真是假。”
楚凌昭點頭,並未責備安珏的意思,等宮人將兩份文章又拿回來,隨意放置在旁邊,沉聲道:“軍情處新立,百廢待興,安主蔚勞神費力的確辛苦了,然今日的比試卻不能沒有一個結果,既然趙愛卿有心要管,那此案便由他特別處理,軍情處無需協從辦案,但大理寺辦案有需要,可自由出入軍情處,調閱檔案!”
天子一言,便是不可迴轉,此事雖不用軍情處出力,卻也是將軍情處劈了一刀,露出豁口,初設時的特別權力受到了大理寺的牽制。
安珏暗中咬碎一口好牙,卻不敢發作,只能和趙寒灼一同謝恩,回到自己座位上。
“今日暫且分不出勝負,諸位愛卿先把各自的東西拿回去,待趙愛卿調查有了結果,朕再一併封賞便是。”
“謝陛下!”
眾人謝恩,宮人將對應物件挨著還回去,蘇梨回到楚懷安身邊,恰好看見宮人將一個荷包還給楚懷安。
荷包是銀色的,上面用彩絲繡著一隻胖墩墩的小貓,小貓憨態可掬,情態很是可愛,只是戴的有些久了,絲線有些磨損。
“這是……”蘇梨疑惑出聲,直覺那荷包十分眼熟,楚懷安卻已眼疾手快的將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