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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梨說完,從袖袋裡拿出那支翡翠簪呈給楚凌昭。
楚凌昭沒有接,冷眼瞧著蘇梨手上的簪子:“朕知聽過郎情妾意互贈信物,為了報復仇人給仇人送簪子,這麼荒唐的事朕倒還是第一次聽說!”
“啟稟陛下,這簪子是臣女二姐的陪葬之物。”說到這裡,蘇梨胸口又是一陣絞痛,她喘了兩口氣穩定心神繼續道:“安珏掘了臣女二姐的墓!”
話音落下,整個偏殿落地有聲,楚凌昭有片刻沒有說話。
他知道,在遠昭國,被人挖了墳意味著什麼。
蘇梨對安珏的恨有多深,他不會有任何懷疑,但這並不能代表楚凌昭會輕易把蘇梨放出去。
最近遠昭國發生的事太多了,他必須謹慎!
“謹之與你說過遺旨的事嗎?”
楚凌昭試探著問,蘇梨年少時都能幫楚懷安謀劃著帶蘇挽月私奔,如今自然也能幫楚懷安謀奪皇位!
如果楚懷安早有預謀,這些年的紈絝都是裝的,很有可能五年來的一切都是蘇梨和楚懷安演的一場戲。
蘇梨先自毀名聲,去邊關接近陸戟,謀取陸戟的信任,而蘇挽月也是楚懷安的一步棋,是他安插在楚凌昭身邊的一枚棋子,安無憂有可能是楚懷安的同謀,也有可能楚懷安是安無憂背後的黃雀。
安無憂功虧一簣之後留下的殘局,正好可以讓楚懷安借勢登位!
如果沒有這道遺旨,這些事是毫無關聯的,可有了這道遺旨,這樣一想卻又詭異的合理。
畢竟蘇梨回京以後,趙寒灼和顧遠風都已經明顯被拉攏過去了,加上陸戟和陸嘯,楚凌昭自然不得不防!
“回陛下,侯爺從來不曾與臣女說過遺旨一事,民女也是今日才知道的!”
“不曾說過?”楚凌昭喃喃複述,用腳尖踢了踢蘇梨的肩膀,蘇梨抬起頭來坦蕩蕩與他對視。
“五年前,尚書府守衛森嚴,你如何逃出尚書府,又如何到陸戟身邊去的?”
楚凌昭追問,蘇梨微微睜大眼睛有些詫異,沒想到他竟然從五年前的事開始起疑!
心跳加快,蘇梨面上不顯,竭力保持鎮定:“五年前臣女被人構陷,名聲盡毀,一日夜裡臣女無意中得知父親與祖母商量要將臣女沉塘,臣女的二姐不忍見臣女枉死,擅作主張將臣女放走,因此毀了大好的姻緣,臣女心有不甘,曾去逍遙侯府找侯爺對質。”
本來楚凌昭已對楚懷安有所懷疑,蘇梨應該隱瞞這段小插曲,但日後楚凌昭若自己查出來,蘇梨刻意隱瞞此事的意圖反而說不清了,還不如現在就說清楚。
“那夜你與謹之說了什麼?”
蘇梨深吸了兩口氣,再次回憶五年前那夜發生的事。
“那夜侯爺大醉欲折辱於臣女,臣女質問侯爺為何約臣女相見卻不曾出現,侯爺否認此事,臣女怒極攻心直言是長姐陷害於我,侯爺說臣女沒資格如此說長姐,臣女心灰意冷,卻被昭陵夫人發現當眾掌箍,命侯府家奴將臣女賣入勾欄院,出城以後,二人對臣女起了歹心,臣女佯裝順從,親手殺了二人!”
說到這裡,蘇梨的手緊握成拳,那夜受到的屈辱與傷害,嘴上說著放下,細想起來卻還是傷人。
那時她還是養尊處優的尚書府三小姐,縱然平日被趙氏刁吃了些苦頭,卻也並未受過大的磋磨,第一次殺人,終歸記憶深刻,永生難忘。
“然後呢?”
楚凌昭繼續問,直到目前為止,蘇梨的陳述都還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當夜與臣女一起出逃的還有臣女的貼身侍女核兒,臣女與核兒在她一個遠親的老家休養了數月,後來核兒與一人兩情相悅,臣女將她託付以後獨自離開,不曾想半路遇到山匪,臣女被山匪砍了一刀跌落山崖,醒來時正好碰見在京中受封準備返回邊關的陸將軍。”
楚凌昭算算時間,那一年他還是太子,陸戟年紀輕輕大勝胡人,受封宴是先帝親辦的,就在他的婚宴之後,宴後陸戟還在京中停留了數月才離京,倒是和蘇梨說的時間恰好吻合。
“臣女當時並不知那是陸將軍,只一心想逃離京都這個是非之地,於是臣女偷了陸將軍隊伍中一匹戰馬準備逃跑。”
“偷盜戰馬,陸戟沒殺了你?”
楚凌昭提出疑問,蘇梨舔舔唇點頭:“將軍自然容不得此等行徑,親自策馬追來,差點一刀將臣女斬於馬下,只是臣女命大,因重傷暈厥從馬上跌落,正好躲過將軍揮來那一刀,將軍發現臣女是女子,又身受重傷,料想其中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