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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掉下淚來。
“挽挽!”
趙氏喊了一聲衝進屋裡,遠遠地瞧見蘇挽月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一顆心又酸又疼,忙撲到床邊抓住蘇挽月的手,觸手卻又極涼。
“這才幾日未見,挽挽你怎麼瘦成這樣了?”
趙氏哽咽著說,淚珠一顆接一顆的不停往下墜,蘇挽月還很虛弱,臉白如紙,見到趙氏,眼眶也止不住變得溼潤。
“娘,我沒事。”
她低聲說,聲音輕飄飄的,一點底氣都沒有,趙氏哭得不能自抑,只能點頭,說不出話來。
入了這皇宮就是這樣,哪怕是母女湊到一處,說話都不能隨便大意。
“翠屏,去幫本宮看看藥熬好了沒。”
蘇挽月拔高聲音吩咐,一直候在一旁的宮婢應聲離開,屋裡沒了旁人,蘇挽月反手抓緊趙氏的手。
她瘦得厲害,手骨硌得趙氏發疼。
趙氏疑惑的抬頭,對上蘇挽月凝肅的臉:“娘,有人要害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
“娘知道,那個小賤人已經被抓進大理寺了,過幾日就會定罪問斬,等她死了,娘去請高僧做法,要她永世不得超生!”趙氏咬牙切齒的說,心裡認定蘇梨就是害蘇挽月的兇手。
“娘,不止蘇梨,還有別人,那烏什湯是有人故意端給我喝的,她想害死我!”蘇挽月壓低聲音說,眸底飛快的閃過一絲惶恐。
她知道的,紫織毒性輕且慢,要好幾個月才會起效發作,她只要聲稱身體不適,讓太醫驗出那畫上有紫織蘇梨就必死無疑了。
可她沒想到烏什與紫織混合會對身體造成這樣大的傷害,竟害她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還險些保不住孩子!
送湯之人用心之險惡狠毒,根本不是她能及的。
趙氏根本沒聽說過烏什是什麼東西,但聽見蘇挽月說還有人要害她,心中不免緊張起來。
“那是何人要害你?你為什麼不告訴陛下讓陛下懲治她呀?”趙氏疑惑,她不懂宮中的明爭暗鬥,卻知道楚凌昭才是這後宮所有女人的依仗。
蘇挽月眼底閃過慌亂,緊緊的抓住趙氏的手:“娘,你不要問那麼多了,那日你從宮外帶進來的白玉簪我不要了,你快帶出去還給阿梨!”
蘇挽月的語氣有些急切,欲蓋迷瘴一般,趙氏心裡‘咯噔’一下,後背猛然發涼,有種被鬼纏上的錯覺。
她看著面色慘白的女兒,心臟不停地加快,幾乎要從嗓子眼兒蹦出來。
“你……”她想問那簪子有什麼問題,話到了嘴邊猛然停下,驚得自己出了一身冷汗,這是在宮裡,她什麼都不能問。
強壓下緊張,趙氏輕聲回答:“不行了,帶不出的,現在進出要經過好多道檢查,就是一根頭髮絲都帶不出去!”
蘇挽月眼底的光陡然熄滅,她失力的倒回床上,心底一片荒涼。
從那日喝下那碗湯腹痛難忍開始,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她中了蘇梨的計,又中了幕後黑手的計,她太操之過急,太想置蘇梨於死地了,才會這樣糊塗犯下大錯!
明明那日陛下提醒過她的,腹中的孩子是她日後的依仗,她應該好好保護這個孩子,可她沒有做到,她甚至想利用這個孩子殺死蘇梨。
“挽挽……”見她這樣,趙氏心中越發悲慟:“你……你是不是做了什麼糊塗事?”
趙氏哭著問,到底是母女連心,看見蘇挽月這樣,加上剛剛在宮門口看見思竹,她便猜出了大半。
蘇挽月沒有否認,趙氏又驚又怒,想罵她沒腦子,見她人已經這樣了,什麼重話都說不出口。
過了一會兒,趙氏忽的站起來衝向梳妝奩:“那簪子呢,帶不出去毀了便是!左右是玉石做的,砸碎了碾成粉,誰也瞧不見!”
“在第二格中間那個小抽屜裡。”蘇挽月低聲提醒,趙氏在那櫃子裡一陣翻箱倒櫃,片刻後面色灰白的拿了一個空盒子過來。
簪子不見了。
蘇挽月親手放進去的簪子,現在不翼而飛了,它會出現在哪裡,蘇挽月比誰都更清楚不過。
她的臉上一片灰敗的死氣,過了一會兒,眼珠轉了轉,蘇挽月看向平日掛著那副母子平安圖的空牆。
那幅畫是陛下親手交給她的,是蘇梨用指尖血入墨一點點畫出來的,畫上的她溫婉明豔動人至極,像嘲諷又像詛咒,攪得她日夜不寧。
如果不是那幅畫,她不會逼自己走這一步險棋。
如果不是那幅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