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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奴婢當真不知發生了何事啊!請侯爺明鑑!”
思竹說著跪著爬向楚懷安,隔著一步的距離,她伸手想抓楚懷安的衣襬,被一句話釘住:“別碰本侯,不然本侯剁了你的手!”
他的語氣沉得能滴出水來,沒有一絲玩笑或恐嚇的意思,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只要她敢伸手,他就會剁了她的手。
他已對她厭惡至此,連碰都不允許她碰一下。
思竹的手僵在半空,終是沒有膽子去挑戰楚懷安的底線。
她趴在地上,仰頭看著楚懷安,早已是淚流滿面。
“侯爺,三小姐失身於人,這五年更是行蹤不清,她比奴婢可髒多了,侯爺眼裡既然容不得沙子,為何還容得下她?”
許是撕破了平日那層偽裝,她的語氣裡是不加掩飾的嫉妒和憤恨,恨他的差別對待,嫉妒蘇梨的好命。
“髒?”
這個字眼刺激了楚懷安腦子裡某根神經,他勃然大怒,抬腳將思竹踹倒在地:“你有什麼資格說她髒?嗯?”
楚懷安瞪著蘇梨,像一頭護食的雄獅。
那一腳他用了全力,思竹捂著胸口倒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咳著咳著,眼淚愈發洶湧。
楚懷安看得心煩,訓斥著讓家丁把她押去宮門口,思竹知道事情要敗露了,心底一橫,起身就要往牆上撞。
剛被踹了一腳,行動到底比平時慢了一步,楚懷安勾住腳邊的凳子踢過去,思竹跌了一跤,沒能撞到牆,楚懷安上前兩步,抓住她的下顎一擰,卸掉她的下巴。
劇大的疼痛襲來,思竹瞪大眼睛,一時沒能痛撥出聲,楚懷安看向那兩個家丁交代:“看著她,別讓她尋死!”
“是,侯爺!”
家丁連忙上前,架著思竹往外走,直到出了院子,思竹才終於發出嗚嗚的痛哭,只是下巴被卸了,她根本說不出話來。
屋裡變得安靜,空氣卻好似變得汙濁不堪,多吸一口氣都會叫人胸悶難受。
楚懷安待不下去,起身走出院子,正準備去蘇梨住的院子坐坐,楚劉氏在老嬤嬤的摻扶下匆匆而來,她約莫是真的急壞了,向來梳得一絲不苟的兩鬢散落了幾縷亂髮。
“謹之,怎麼回事?昨夜你怎麼又進大理寺了?剛剛那兩個人要把思竹帶到哪裡去?蘇梨呢?我聽說她好些日子都沒回府上住了,她又去哪裡了?”
還沒走近,楚劉氏的問題便一個接一個的不停往外蹦,她到底是家宅婦人,訊息並不如何靈通,尚且不知貴妃與腹中胎兒險些遇害之事。
楚懷安伸手扶住她,目光溫柔的幫她理了理鬢角的散發:“我這不是沒事麼,娘這麼著急做什麼?”
習慣了他吊兒郎當沒個正形的模樣,乍然看見他溫和孝順的樣子,楚劉氏心中頓時警鐘大鳴,抓著楚懷安的手憂心的追問:“謹之啊,你跟娘說實話,你是不是又闖什麼禍了?若真做了什麼錯事,為娘天一亮就陪你去宮裡求太后和陛下!”
楚劉氏是真的被他嚇到了,說完就要讓老嬤嬤去翻她壓箱底的誥命聖旨和御賜衣物。
“無事,娘不用如此擔心。”
楚懷安安撫,扶著楚劉氏往她的院子走,然而他越是如此,楚劉氏便越惶惶不安。
好不容易等兩人一起回到寢臥,楚劉氏立刻把閒雜人等趕出去,尚未來得及開口說話,楚懷安按著楚劉氏坐下,自己親手倒了一杯茶,半跪著奉上。
“謹之啊!娘錯了,娘當初不該被豬油蒙了心叫人把蘇梨賣進勾欄院,娘真的錯了,你別這樣嚇娘成不成?”
楚劉氏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她何曾見過楚懷安這樣慎重其事的給她斟茶倒水?心裡猜測她這個兒子這次恐怕是把天都捅了個窟窿!
“娘,這筆債,我會還的,與娘無關,娘不必愧疚,您先喝口茶壓壓驚。”
這哪裡是讓她壓驚?這一口茶下去,怕是要她的命啊!
楚劉氏焦灼不安,卻也捨不得叫楚懷安一直舉著杯子,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咬咬牙接過茶一口飲下。
待她喝完,楚懷安將杯子放回桌上,又端端正正跪在她面前磕了三個頭。
他向來是個沒心沒肺的,哪怕每年去皇陵祭拜都偷奸耍滑不好好磕頭,今日這三個頭卻磕得實打實,發出沉悶的聲響,每一下都重重捶在楚劉氏心上。
楚劉氏捂著胸口,呼吸有些不暢。
磕完三個頭,楚懷安抬起頭來,額間有些發青,表情難得肅穆:“娘,遠昭國很快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