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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言現在的一些學校特別是一些私塾太過本末倒置。只注重傳授技巧而無禮於聖人教化。教育,教育。如何能只‘教’不‘育’呢!”
面對周鑣嚴厲的措辭李光先的臉色立即就變得不悅起來。雖然作為實業學校的南京商學院經常為傳統書院所垢弊。但此刻像周鑣這樣幾乎是點名道姓的在女皇面前攻擊自己這邊。李光先自然是沒有義務被人打了左臉再將右臉湊上去的。於是他輕咳了一聲便不溫不火的介面道:“周老言重了吧。朝廷早在建國之初就頒佈下了《實業學校令》、《私立學校令》等等一系列規範。其中三令五聲的要求學校加強學生的德育。文教部更是隔三差五的派專員巡視。想來就算學院重視實務也不敢忽視德育吧。”
“讓學生背教條就算是德育了嗎?”周鑣不屑的冷哼道。東林書院的校訓是舉世聞名的“風聲、語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正因為東林學子以天下為己任故而書院對學子的品行極其重視。而要培養出品學兼優的學生首先就要有過硬的師資。因此東林書院雖歷經磨難卻始終注重老師的人品。此刻周鑣更是毫不掩飾其對目前實業學校種種現狀的不滿說道:“有道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如若教書育人的講師自己本身的德行都不夠如何能教出好的學生來。現在的一些人自身的道德修養尚未完善就開始妄自尊大起來。以為會一點格物,懂一點經商營生就可以妄稱宗師。如此浮躁風氣瀰漫學院之間如何能教出好的學生來!”
周鑣這話一出,不僅是李光先就連在場的王夫之、閻爾梅等人都不禁露出了苦笑。因為一來周鑣說的都是事實。二來這些事實暫時還無法改變。須知道德修養與個人才學並不一定是成正比的。一個溫、良、恭、儉、讓的君子不一定懂得經濟精通自然科學。一個對經濟頗有研究的人也可能是個貪才好色之徒。一個潛心研究物理、化學的學者亦可能是個脾氣古怪目中無人的狂徒。特別是中華朝的自然科學與經濟學本來起步就“晚”。研究這些“新學”的學者又普遍年紀較輕。因此讓這些年輕氣盛的學者像國學前輩那樣韜光養晦顯然有些強人所難。更何況在報紙的推波助瀾下而今的中華學術界已然形成了一股“大鳴大放”之風。任何人只要稍微研究出一點成果便立即忙不迭的向外公佈。當這麼做除了吸引眾人眼球為自己博取名聲外。更為重要的是為了將自己的研究成果搶先註冊下來。畢竟誰都不願意自己辛苦研究的成果最終成為他人的榮譽。可這樣一來相應的問題也跟著接踵而生。一些人為了譁眾取寵不惜發表一些不負責任的觀點,一些人則為了搶奪研究成果口諸筆伐甚至對簿公堂。故而周鑣所說的“浮躁”對眼前中華學術界來說也算是頗為貼切的形容。
可問題固然存在。想要解決卻並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想到這裡王夫之不由恭敬的介面道:“一些欺世盜名之徒確實為人所不齒。不過周老也不必如此悲觀。畢竟是非曲直自有公論。若是有人真敢愚弄世人,最終得到的不過是世人的恥笑罷了。現如今我朝百花齊放,百鳥爭鳴。有些年輕的學者性子或許急躁了些。但他們並非是心存惡意的啊。”
然而周鑣顯然不接受王夫之有關“年紀輕”的藉口,只見他環視了一下在場的其他幾人傲然的說道:“正因為年紀輕就更應該花精力在修身養性上。多讀讀聖人的教誨。要知道一個沒有聖人之德的人是做不出學問來的。”
眼見周鑣越說越登鼻子上眼李光先更加坐不住了。他並不否認一個學者修身養性的重要性。但他卻不能接受來自周鑣這樣的鴻儒對帝國科學家們的“苛責”。因為對方總是以自己的標準來衡量他人。彷彿脫離了儒家這個世界就不再運轉。一切學問都得脫胎於儒家的道德標準。反之就不能稱之為“學問”。於是同樣是出於讀書人的自傲,不甘被人無理貶低的李光先不甘示弱的反問道:“周老,請恕在下直言。何為學問?難道太陽是因聖人的仁德從東方升起?聖人的德行又如何能讓商品流通?”
誰知周鑣卻不緊不慢的回答道:“李先生後面的兩句話不是已經回答了先生自己的問題嗎?日出日落不以人的意志所左右。所以那是天道:而非學問,只要國君以仁德治天下。則夜不閉戶,天下間貨品焉能不流通順暢。”
周鑣的一番高談闊論可是讓在場的眾人神色迥異。李光先沒想到周鑣會如此“狡辯”自然是氣得滿臉鐵青。閻爾梅與鄧太妙既驚訝於周鑣敢當著女皇的面不承認女皇最看重的“天學”為“學問”,又佩服於這個老學究的一身傲骨。而深知周鑣性格的陳子壯與王夫之則無奈的對視了一下,他們知道擁有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