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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有什麼假的嗎?”朱棣挑眉看我,手上也停下了動作,我們這葉扁舟便在秦淮河上隨波逐流,不過秦淮河本就是內流河,並沒有什麼湍急的水流,小船幾乎沒有什麼擺動。岸上的燈火全部映在河面上,水光瀲灩,又有一輪好大的月亮倒映下來,清風徐徐,忽讓人覺得興致盎然,將那些俗事煩惱全都拋到腦後,大有風光如此,欣賞都欣賞不來,哪裡還有閒暇去管那些囫圇事?
朝朱棣望去,他似乎也有同樣的感觸,不似在皇宮之中那樣不耐,臉上一片平和,脫去了平日裡的王者風範,只靜靜的坐著。忽的指著岸上一所樓宇,對我微笑。我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心中一動,那正是花滿樓,就連那個透光的窗戶,也正是從前我住的那一間。恍然記起與碧落便是相識在此,那時我們烘著爐火一起透過那個視窗往江面看風景,如今卻是斯人已逝,不禁悵然若失,再想起明月和那對雙生子,不由得眼角發酸,朱棣見我不說話,便朝我看了看,微微笑道,“你哭了,怎麼了,小妹妹?”
我心裡著實不好意思,連忙掏出帕子將眼角拭了拭,“沒事,眼裡不知道吹進來什麼東西。”
“是嗎?”朱棣湊過身子,將他的臉幾乎貼到我的臉面,我嚇得往後一直縮,將雙手在後撐著,忽的雙手撐到空處,原來船隻太小,我的手已經超出了船身,直接撐到外面,這一下子上身完全失去了平衡,便往後倒去,朱棣也是一驚,便往我這邊來拉我。奈何這船實在是太小,朱棣又是個高大的男子,我們兩人都併到船的一側,這船立刻便失去平衡,左搖右擺起來,經不起我和朱棣兩下撲騰,直接翻轉,我二人全部撲通一聲掉進水裡。
我水性不好,立即便慌忙起來,上下撲稜著喝了好幾口水,朱棣也醒了酒,將我拖著往岸邊游去。好在這河並不是太寬,沒一會我們就到了岸上,不過身上頭上全都是水,狼狽不堪。我一邊往外吐著水,一邊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卻不聞朱棣有任何動靜,便朝他看去,只見他正靜靜的看著我,臉上帶著些寵溺意味的笑意,雖說河水冰冷,可是我的臉上身上卻都燒了起來。朱棣卻又湊了上來,低聲問道,“來,我看看眼睛裡到底進了什麼?”
我正準備往後退,他已經攔腰將我阻住,“怎麼,落一次水還不夠嗎?”
我越發臉燒,低頭悶不做聲。朱棣卻將我拉起,“快回去換衣服吧。”
他在街上僱了一匹馬,帶著我回到行府各自回房間,因陪朱棣去皇宮,所以我白天穿的是一身燕王府小廝的服飾,現在全都換做了女裝,不知道是不是落水導致精神震動起來,竟也難以入眠,便往行府院中走去。經過朱棣上房之時,猶豫了一下,還是在外喊了他一聲,沒多久便見他將窗戶推開,只是上身並未穿衣服,正裸著健碩的體格,在月光下跟我笑著。
在這裡生活久了,連我也變得矜持起來,見到這令人有些血脈噴張的畫面,竟有些把持不住,連忙轉過身去,“王爺沒換好衣服嗎?我準備去花園裡走走,本欲邀王爺一同前去,既是這樣,那我就自己去了……”我斷斷續續的說著,剛說完準備往外走,眼前已經有一個寬厚的人影擋住了去路,抬眼一看,只見朱棣正一邊穿著一件衣服,一邊超前往外走去。因為要撐開衣服將袖子穿上,他正抻直了一隻手,用另一隻手理著衣服。我見他實在是艱難,便紅著臉上前去幫他扯著袖子,猛地發現他還未扣上玉粒做的扣子,因此胸口依舊是敞開一大片,露出一塊結實的肌肉。
我好似觸電一般,正想後退,朱棣已經命令道,“釦子還沒扣。”
聽他這麼像個小孩子似的話,我只好微笑著又上前將他一粒一粒的扣了起來。扣到最後兩粒的時候,朱棣忽的將我摟緊,抱入懷裡,我的臉發燒,正好貼在他那塊還未掩藏起來的胸口肉上,涼涼的,倒是舒適的很。
我的臉越來越燒,不過一會功夫,連他的胸口都被我捂熱了。朱棣這才稍稍將我鬆開,面色凝重道,“阿漪,如果有朝一日,我什麼都沒了,你還願意陪著我嗎?”
我略略失神,“王爺貴為皇子皇叔,怎會什麼都沒有?”
朱棣苦澀一笑,“你在裝傻。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我沉吟半晌,“權貴,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只求一心人爾。”
朱棣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又將我摟緊,“我就知道你心裡的想法,不會像世人那樣膚淺。”又過了一會,他卻繼續說道,“可是我不去追求權勢,卻有人用權勢的心來衡量我,逼得我無路可退。”
我沉重的喘息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