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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嘟囔著嘴,將那藥膏抹上,“好了。”
秦代穆這才轉過來。他自從回到這屋子,便又開始每天絮絮叨叨說著話,大多時候不知所云,治傷時一般比較正經,還有的時候是故作正經。聽著雖然煩躁,但是總比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要好。除了剛來的時候告訴我他也是燕軍的人,一直到現在他都是對自己在燕軍中的事絕口不提。有時候我問他,他也會立刻岔開話題。我覺得此人說話極沒有正經,索性不理他,不到萬不得已不開口。所幸的是傷口自他親自上藥以後,倒是又好了起來。
朱顏血因為我的傷口反覆了一次,我懷疑是她搞的鬼,與我拌了嘴之後便很少來了,每次來也不過逗留片刻,觀察一番便走,我想她大概是在觀察什麼時候開始又要給我上鎖,也便裝得柔弱些。如此倒是相安無事。
直到這一天三更半夜,忽然聽到外面有蟈蟈蟈的聲音,秦代穆本來在地上打著一個地鋪,側身臥著,一聽到這聲音,便警覺的爬了起來,在窗戶及門口四周看了看,這才走到我床邊,我正準備問他準備幹嘛,他對我做了個“噓”的姿勢,拉著我便要往外走。
“到底幹嘛?”我壓低了聲音問道,頓住不肯下床。
“想不想離開這裡?”秦代穆低聲說道,還沒等我回答,已經將大衣鶴氅披到身上,又用一塊大披巾將我的頭包起來。
我還來不及說什麼,已經被他帶到窗邊,將窗戶一推開,就把我往外推,我的傷雖然好了些,但是畢竟不能用力做什麼動作,不由得害怕起來,他卻在將我推下的一瞬間道,“別怕。”我好像安心了好些,果然,掉下去的一瞬間,落在一張軟軟的網上,還有人迅速的將我扶了起來,我想回頭看扶我的人是誰,那人卻已經將我一棒子敲暈。
待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只覺得自己正在顛簸,往四周一看,才發現自己置身一個極寬敞的馬車之內,車內鋪著厚厚的虎皮毛毯,我的身上也蓋著棉被,上面還壓著一塊鹿皮毯。趕緊摸了摸自己的手,發現也並沒有人綁我,這才鬆了口氣,有些艱難的爬了起來,往外探頭看去,只見一個男人正在趕著馬車,那背影,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喂!”
“什麼事?”趕馬車的人並沒有回首,背對著我問道。
“你是誰?老秦呢?你要帶我去哪裡?”
“一下子問這麼多,叫我回答你哪一個問題是好?”那人的聲音中略帶著笑意,“前面有個茶鋪,到時候停下來一一給你解答好不好?你先回車內躺著,你的傷勢可不輕呢,不能這樣不愛惜身體。”
聽他這樣說,我只好又回到車內,臥在車內,不斷地想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大約趕了又有半個時辰,馬車才停了下來,那馬伕轉過身來,臉上蓄著長鬚,我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他小心翼翼的將我攙扶下來,笑道,“茶鋪裡有人在等你。”
我越發驚奇,“是誰?”
“小姐進去便知道了。”
我扶著胸口的大衣帶子,緩緩地走到茶鋪內,果然見到視窗處坐著一個白鬚老人,正拿著兩根油條就著大碗茶吃得不亦樂乎,那人不是秦代穆是誰?
我走過去,一屁股在他對面坐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救我出來?”
“咱們都是俘虜啦,我都出來了,留下你一個,實在太不講義氣了,你說是不是?”秦代穆嘻嘻笑著,依舊大口大口的吃著油條,鬍鬚上沾得油乎乎的,看起來邋遢極了。
我緩緩站起身來,微笑著說道,“那你算是有些良心和義氣的,只是演技未免差了點。”“什麼?”秦代穆抬起頭來,笑著問道。
還沒待到他反應過來,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一把將他的鬍鬚一扯。
“你幹嘛!”我一扯未果,手還沒有松下,秦代穆已經齜牙咧嘴的準備來擋我的手,我毫不留情,繼續狠狠一扯,果然,那一大把油乎乎髒兮兮的白鬍須一下子從臉上掉落,連帶著他那一頭白花花的頭髮也開始歪歪扭扭,“你……你……你幹嘛!”秦代穆氣得面紅耳赤,幾乎快要跳起腳來,連音調也變了起來。
我看著沒有了鬍鬚之後的他,愣住了,半晌,不由得舉著鬍鬚哈哈大笑起來。他坐在對面唉聲嘆氣,對著我吹鬍子瞪眼。
“你還真的挺能裝的。”我對著對面的岱欽笑道。
岱欽不甘心道,“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秦代穆,岱欽帖木兒。你算是有才的了,只是我好奇你那一臉褶子怎麼弄出來的?”我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