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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茹素已久,並沒有吃多少的兔肉。你給我的那一大塊,我都撕下來遞給琅琅吃了。”
所以那個身手矯健的小姑娘才恬著肚皮,四爪朝天,睡得人事不知。
同樣,一向警覺的陸湛也睡得昏沉。
王東湖扯著嘴角一笑,“陸湛一向警覺,要不是琅琅打來的那隻兔子,我那些藥還真不知要下在哪裡才不被他們察覺。”
謝晗年輕時不曾習武,年老了還是一位書生,雖然習了些長壽健體之術,但絕不可能跟一位手持利刃的壯漢角力。他自知難逃此番劫難,索性不再廢話,閉口不言,只一雙睿智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直視著王東湖,沒有絲毫畏懼與求饒。
一來,他不屑於向宵小求饒;二來,他很喜歡陸琅琅,也很好奇陸湛,雖然知道王東湖放過這對父女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仍希望王東湖或許覺得這對父女有用,且沒有看到他的殺人之舉,能給這對父女留一條生路。
王東湖雖然意外謝晗這種坦然面死的風度,但是他一貫行事老練,又怎麼會手軟。他一抬手,將腰刀反握,就向謝晗的脖子上抹去。
空氣中有細微的急促聲,卻不是王東湖的刀聲,一條細長的影子從空中疾射,叮的一聲脆響,纏在了王東湖的腰刀上,讓王東湖的腰刀半寸都進不了。
王東湖心知不好,反身就要向身後看去,可脖子一涼,鮮血從傷口潑濺出來。王東湖的手不由自主地鬆開腰刀,往自己的脖子上捂去,但是為時已晚。
他倒下時,只看見陸湛無聲地站在他的身後,手中持著一把細長的刀,冷冷地看著他,彷彿看著一個陌生人。
王東湖掙扎了一會,就斷氣了。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陸家父女卻似乎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樣。
陸琅琅往篝火堆裡又添了些枯枝,將篝火挑了起來。
陸湛卻將謝晗扶了起來,“老大人受驚嚇了。”
謝晗是被嚇得不輕,不是被王東湖嚇得,而是被這對父女殺人不眨眼嚇得,雖然他看陸琅琅抓兔子時,就隱約覺得這孩子不尋常,但是也沒有想到陸琅琅不但殺兔子有一手,就是殺人也沒當一回事。
但是父女二人出手救他,他於情於理都很感激,不由得多問了兩句。“你們為什麼要救我?”
陸湛沒有答話,反而從自己行囊裡遞給謝晗一套衣服,“老大人,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您還請先換上衣服,將身上的衣服脫給我,我先料理了他再說。”
陸琅琅拿起地上的一些行囊避了出去。
謝晗聽了陸湛的話,將全身的衣服全都脫了下來,換成了陸湛遞給他的新衣。
然後陸湛將他扶到廟門處,陸琅琅已經牽著馬兒等他。
“老大人,您十二年前救過我父女的命。這次,我父女是特來報恩的。您別多心,趕緊跟琅琅先走,我料理好後面的事情,再與您匯合。”
“十二年前?”謝晗被他說得一愣,可是就這當口,他已經被陸湛扶上了馬背。
陸琅琅二話不說不說,牽著他的韁繩,兩腿一夾,兩匹馬兒就小跑了起來。
謝晗忙抓住馬鞍,回頭只見陸湛又返身進去了廟裡。
“琅琅,慢點兒,我這老骨頭可經不起這麼顛。”謝晗只好跟陸琅琅說話。
陸琅琅回頭一笑,夜色下看不清她的容顏,倒是一口貝齒白的發亮,“您老啊,先顛一會兒吧,跟著你的,可不止裡面那一個,我們得抓緊,才能擺脫掉他們?”
“什麼?”謝晗有些懵,雖然他自己也安排了些後手,但主要是保護老妻,並沒有過多的放在自己這邊,他一個失勢的老頭子,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青眼相加?
陸琅琅不再跟他說話,專心趕路。
謝晗只好暗自琢磨。十二年前,好久的事了……男子與女童……哎,他想起來了。當年他在辦一樁要案,微服潛行,路過涿州,在客棧中偶遇一位男子,那個人當時病的快不行了,懷中還抱著一個剛會走路的娃娃。他通曉醫理,給那個男子抓了藥,留了些錢財給他,還囑咐那個客棧的老闆要好好照顧他。莫不是就是陸湛父女?
“琅琅,琅琅,你爹爹說十二年前,莫不是涿州?”謝晗忍不住問道。
陸琅琅回頭一笑,“您老記性還不錯嘛,這麼快就想起來了?”
謝晗嘿了一聲,剛要開口,陸琅琅突然回頭比劃了一下,讓他不要說話。然後馬韁一扯,連人帶馬,一起鑽進了密林之中。
不一會兒,迎面的道路上便有了疾馳的馬蹄